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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相礙於人設不好辯解什麼, 只是一個勁點頭。白景離放下劇本,對姽嫿說:「這一段h他沒經驗,你在這監棚, 他放不開。要不你先迴避,我們自己弄。」
姽嫿覺得有道理,就搬著筆記本去了休息室。無相不知道白景離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但還是謙遜地說:「對不起啊前輩,是我拖後腿了。」
白景離目光莫名地盯他幾秒,繼而點頭, 「開始。」
無相知道,自己是徹底把這個傲嬌的反派得罪了。接下來,反派很難再接受他的感化, 但無相不後悔。經歷過上個世界,他稍稍對反派這種虛擬的人物有了改觀,以為反派的感情也可以很細膩很正面。可到了這個世界,漫歌立刻用行動狠打他的臉,漫歌自私虛偽,甚至連正常的感情都沒有,看來洛越這種白月光,才是反派中的另類。
十三期的結尾處,白青意躲在崑崙之巔的洞穴里藉助冰寒之氣療傷,白皓然不期而至,見狀疼惜不已,用自身修為替他修復內府創傷。白青意傷勢好轉,卻還是神志不清,抱著他的白皓然終於忍不住出手,在崑崙的冰雪中與他越過了最後一層界限。
兩個人從白皓然的內心掙扎處重新配。
【場景:崑崙之巔。音效:風聲,輕微落雪聲。】
白皓然(輕聲):師兄,我懷裡是不是很暖和?呵,只有此刻,你才會由我抱著……等你清醒以後,又要對我喊打喊殺,勢如仇敵。你我往日情深義厚,落得如此地步……你容顏依舊,我卻一身罪孽,回不了頭。師兄,你為何不能答應我,若怕人恥笑,我們可以偷偷的來,你何必如此絕情,屢屢傷我?
白青意(痛苦):咳……不……
白皓然(一愣):師兄,你是哪裡不舒服?
白青意(囈語):我並非有意……師弟……你快回頭……
白皓然(內心os):師兄此刻神志不清,卻說出這樣的話?(驚喜)師兄,你對我並非完全無情對不對!師兄你睜開眼睛看看我……
白青意(發抖):冷……好冷……唔——
白皓然(強吻):師兄……你怪我,哪怕你醒來殺了我,我都沒有二話。我只要這一刻,就夠了!
配到這裡,原本白景離要給個被吻的反應音,可他卻突然停了下來。無相才剛入戲,這一來也不得不中斷,見白景離有些煩躁地注視著台詞,不由問:「前輩……你怎麼了?」
白景離皺著眉吐槽:「這什麼破本子,一言不合就h,連個過渡都沒有。」
無相心說,你以前配的那些play哪個不是順手拈來,怎麼跟我就這麼忸怩?面上卻極有耐心地說:「要不和編劇商量一下,改改?」
「算了,無所謂。」說歸說,白景離眉心依然擰著,「雖然狀態不能完全發揮,跟你還是綽綽有餘。你這一句重新念。」
無相對他毫無道理的指責和鄙夷已經習以為常,點著頭看向劇本:「師兄……你怪我,哪怕你醒來時殺了我,我都沒有二話。我只要這一刻,就夠了!」
白景離拿手背按壓唇部,從喉中發出悶哼:「嗯不……唔——」
劇本中的白皓然狂亂地解開白青意的衣袍,劇本外,無相狠狠地親吻著手腕:「師兄,你真好看。」
白景離痛呼:「呃……痛——」
無相親吻的動作稍一停滯:「師兄?你醒了?」
白景離聲音發顫:「是你……畜生!你在做什麼?」
氛圍短暫的凝滯之後,無相不顧一切地說:「師兄,我們在一起了,我們終於在一起了……」
「住手!」白景離又氣又急,可氣息卻漸漸紊亂起來,「白皓然,我一定會殺了你……啊……」
他的呵斥以悽慘的痛吟收尾,無相的喘息聲漸漸急切,伴隨著細碎的親吻聲,白景離壓抑的呻1吟聲開始失控。在緊閉的錄音棚中,兩個人額頭上都出現了薄薄的汗。
不出意外的,無相雙腿之間又膨脹了,白景離轉身背對著他,半側的臉頰泛著紅暈。無相才知道,為什麼白景離剛剛會煩躁地喊停——因為他剛才在進入h場景時,就有了反應。
隨著兩個人的聲息攀上高峰,白景離的背影佝僂起來,出現了瞬間的顫抖。無相的反應也差不多,他們平息了很久,總算結束了這一期。
白景離把劇本一甩,背對著他站起來,冷冷地說:「我真特麼討厭你。」
真·拔吊無情。無相很誠懇的說:「前輩,我知道。」
白景離抓著椅背的手緊了些,骨節幾乎泛白,「這樣挺噁心的,配完《九天劫》,我不想跟你再有任何聯繫。」
說罷,他開門便出去了,無相呼出一口氣,也跟在後面出了門。恰好姽嫿從休息室推門出來,看見他倆神情嚴肅,可臉上卻都帶著可疑的紅暈和汗漬,她眼睜睜看著兩人一前一後進了洗手間,感到自己的想像力有點不夠用。
無相擦過手,聽見隔壁響起沖水聲,而白景離遲遲沒有出來。他通過監控看見白景離正站在原地發愣,滿臉都是厭惡。無相在心裡回以不屑,率先走了出去。等候多時的姽嫿立刻把他拉到了休息室,「怎麼回事?」
無相坦蕩地說:「錄音室太熱,我們配完了出來透透氣。」
由於怕底噪太重,錄音室沒有開空調,的確比較熱。姽嫿心中狐疑,卻不好再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