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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罷。欒如飛回身,皺著眉說:「真沒用,找地方避一避。」
他便離了山路,去到自己稍有印象的一個山洞。幾個弟子欣喜地道了謝,忙跟著他走,不一會兒,就看見林子深處隱隱透著火光。
欒如飛很是意外:「有人?」
此刻下著雨,凌空門不會有人從山上下來,而如今回山的也只有他們幾個。欒如飛眼神一掃,很快看見了不遠處地上沾血的白衣,他神情嚴峻起來,拔劍往山洞逼近。餘下的弟子見狀,也趕緊亮出兵器。
欒如飛快步闖進洞穴,厲聲道:「何人來犯我凌空聖地!」
下一刻,虛空里一片寂靜,只有噼里啪啦的燒柴聲。
欒如飛愣住了,身後凶神惡煞一般的弟子們也愣住了。
只見一個形容俊麗的青年坐在火堆旁,懷裡躺著一個衣衫不整的人——正是他剛剛還在腹誹的顧淮南。
半晌,才有弟子訥訥地說:「這不是……顧師兄麼?」
顧淮南沒有回應,他此時雙眼緊閉,半個膀子都在外面露著。白景離側過臉,沖他們一笑:「這是我撿到的一個傷者,剛給他換下血衣,怎麼,你們認識?」
欒如飛這才看清楚,白景離正在給顧淮南穿衣服。他放下心來,但依然戒備地盯著白景離:「這是我凌空門的顧淮南顧師兄,敢問閣下何人,顧師兄怎麼會傷成這樣?
白景離嘆了口氣:「我只是一個四處遊歷的散修,在山下發現他的時候,他已經是這樣了。我只好將他送回來,半路上下雨,所以在此暫避。」
欒如飛不敢輕易相信他:「既然素不相識,你怎會想到第一時間將他送上山來?」他手一揮,底下幾個弟子很有眼色地上前,將已經換上粗布衣服的顧淮南從白景離手中抽走。
白景離也不阻攔,誠懇地說:「凌空門的大名誰人不曉?看他氣度不凡,又穿著凌空門的衣服,我就知道他絕非等閒之輩。聽說魔宗的人出來作亂,很可能你們顧師兄就是被他們偷襲的。」
「哦對了!」被白景離送還紫檀珠的那個弟子忽然想起來,「你是撿到我的珠子的人,所以……你是在離開鎮上以後遇到的顧師兄對不對?」
白景離樂得有人給自己找藉口,「不錯。」
「謝謝啊。」那個弟子感激不已,「又是撿珠子,又是救顧師兄,你可真是好人。」
欒如飛白天雖不在,但從這三言兩語也能悟出來發生了什麼。加上白景離態度誠懇,語氣溫和,面相又格外清秀俊雅,對他便生出幾分好感,頷首道:「即如此,多謝了。「
欒如飛知道,能把顧淮南傷成這樣絕非普通邪祟,但他心裡總歸有一點竊喜。畢竟他和顧淮南都是下山剷除邪魔,他帶著一幫新手完好無恙的回來,可顧淮南卻傷成這樣。但此事說出去,難免讓人覺得,顧淮南也沒那麼厲害。
「把他交給你們,我也算放心了,告辭。」白景離起身就往洞外去,半路上忽然猛咳幾下,身子還晃了晃。
「你沒事?」欒如飛趕緊走上前。
白景離笑著擺擺手:「可能是受了風寒,不要緊。」
可他的臉卻有些紅,欒如飛便提出給他把脈。白景離道著謝伸出手,把靈力壓的很微弱,並製造出混亂的脈象。
欒如飛把了脈,斷定眼前的青年的確是一個生病的尋常散修,便道:「你病得不輕。外面天黑路滑,還下著大雨,此時出去保不准還會遇到魔宗的人。不如暫且去我凌空門療養。」
聞言,白景離嘴角挑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計劃通。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我還要更六千,不見不散。ps怕你們出戲,就沒用真實的偶像劇名,不過失憶梗……估計你們也能猜到是哪部童年作品了。
第79章 反派人設崩塌5
顧淮南傷得太重急需醫治, 欒如飛顧不得那幾個弟子, 他拖起顧淮南直接御劍上了山。那幾個弟子則和白景離在洞裡等候, 待破曉時分雨勢小些,才扶著白景離沿山路回去。
白景離一副病弱之態,看起來隨時都會倒,弟子們自覺將他護在中間。白景離很不好意思:「各位小兄弟, 山路難走,你們不用管我。」
幾個弟子卻不同意:「那怎麼行, 顧師兄都被傷成這樣, 說不定玄煞宗的人就在附近。你救了顧師兄的, 對我們凌空門有恩, 我們拼死也要護你周全。」
白景離問:「玄煞宗?」
「是啊, 這群魔頭特別狠,我們這次下山,就是要圍剿他們。」
白景離試探他們:「所以你們懷疑, 打傷你們顧師兄的,也是玄煞宗的人?」
「那是肯定的!」一個弟子義憤填膺,「魔宗近幾年都已經成了過街老鼠,哪有膽子興風作浪。可是這個玄煞宗不知道練了什麼邪魔外道,竟能將人的靈根挖走,把靈力全部吸乾。」
又有一名弟子附和:「青崖山的徐掌門就是這樣才變成了廢人。」
白景離把這些信息全部記下, 不動聲色的嘆道:「可惜的很。」
那弟子憤憤地道:「我們修煉之人最在乎的就是靈根,徐掌門如此年輕就已經結成元嬰,假以時日肯定……顧師兄也是, 都修到了金丹後期,卻全都遭此毒手。」
白景離作出一副惋惜之態,心裡有了盤算。
雖然顧淮南的傷和玄煞宗無關,但玄煞宗的確已經派人來此,意圖打探正道虛實。既然玄煞宗可以挖出人的靈根,倒是可以藉機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