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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景離微微一嘆：「玉氏與李家本是水火不容，我的家族更不允許我如此幫你……如今為了你，我已經開罪了整個玉氏。」
李卓玉感動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將白景離緊緊摟在懷中。「義父，這輩子我都不會辜負你。你放心，沒了玉氏，你還有我。這江山是我的，更是你的！」
這些天來，白景離臉上仿佛帶著個面具，無論面對李卓玉還是面對玉氏宗親，他都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此時聽見李卓玉這番話，喉中竟然起了澀意。「我相信你。」
晨光從窗欞中透進來，在白景離眼底照出粼粼波光。李卓玉心裡一動，顧不得許多，將他直接壓倒在桌案上，就這麼親了下去。白景離也立刻環上他的脖子，與他唇舌相貼。
外面數九寒天，這殿裡卻一派暖意。李卓玉扯下白景離身上的狐裘，隨手鋪在桌上，又飛快解下白景離的外袍，兩個人的身影疊在一處，幾乎嚴絲合縫。
桌角硯台里殘存的墨汁未乾，被這番動作帶起漣漪，像是填不滿又望不穿的幽澗。
李卓玉含著白景離的耳垂，這片緋色一直染到他的脖頸。白景離眼帘微垂，低低地呢喃：「這輩子，你都不能離開我，能做到麼？」
「能……我心甘情願陪著義父……」李卓玉將他翻過來，欺身而上，「義父，我喜歡你。」
系統怯怯地報導：「宿主薩瑪，反派黑化值減弱10%。」
「等會兒。」
李卓玉言簡意賅地說完，繼續專注地和白景離糾纏，直到日頭偏西，兩個人從桌上到地上，最後來到床上，白景離在他臂彎里沉沉睡去。李卓玉才心滿意足地嘆息著，點開了系統：「你剛剛說什麼來著？」
「宿主薩瑪，我說……反派黑化值減弱10%，現在只剩縣20%了。」
李卓玉一愣，渾身的快感像是被一隻水泵抽空了。「我去？這麼邪性？」
「能不邪性？」系統嘆著氣說，「上輩子宿主薩瑪還試圖掙扎著，想讓反派先和你表白，這次倒好，人家還沒開口，你就上趕著表白了。」
李卓玉也覺得蹊蹺：「對啊，我怎麼就自己說了？」
在心意相通時，一邊和對方抵死纏綿，一邊和對方說「喜歡你」，仿佛成了一種本能的行為。
可是他這才總共和白景離發生三次關係，也是第一次心意相通，怎麼就成為本能了？
系統提醒他：「宿主薩瑪，雖然我很想讓你快點完成任務，可你希望和反派多呆一會兒，我就尊重你的意願咯。所以我要告知你，反派只剩下20%的黑化值了，你還是悠著點啊。」
「……我知道。」李卓玉滿心糾結，「可是你要我冷落他，我也做不到啊。」
「這就是你的事情了。」系統表示無能為力，安慰他，「你都覺得難，更別說我這個弱智了。」
李卓玉：「雖然你的回答讓我很絕望，但最後一句話說得好，給你點個讚。」
系統：「……」
下次再安慰他我原地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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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景離醒來後，發現李卓玉已經不在身邊。他揉著眼睛坐起來，發現李卓玉正在桌案前奮筆疾書，一旁已經堆起一小垛奏摺了。
看著他提筆揮灑的模樣，白景離不覺勾起嘴角，喚他：「陛下。」
李卓玉的桃花眼立刻彎起來，但不知想到什麼，表情瞬間淡了，他重新埋頭書寫，不再理會白景離。白景離愕然，披上外袍赤腳下地，來到他跟前。「奏摺的確很多，需不需要微臣幫陛下看看？」
李卓玉頭也不抬，拍了怕他的手，「義父勞累多日，方才又被我……還是回床上歇著，地下太硬，仔細硌了腳。」
下一刻，系統提示的聲音在李卓玉的腦海中響起：「宿主薩瑪，就是現在，你關心反派的行為，讓他的黑化值又減去了1%。」
「冤孽啊。」李卓玉痛並快樂著，「看來他是真的喜歡我，我對他一點點微不足道的關心，都能掉黑化值。」
「是麼？」系統表示疑惑，「微不足道？我明明覺得宿主薩瑪很用心啊，自己都不穿鞋站在地上，還關心別人硌不硌腳。」
李卓玉有點急了：「那不喜歡一個人，該怎麼表現呢？」
「不知道……不過參考你第一個世界的林敬宇。」系統說。
李卓玉還來不及去回思，筆尖忽然一頓，白景離在他耳邊呵氣：「陛下方才也十分辛苦，快來……我回床上，等著你。」
第173章
李卓玉心裡跳得厲害, 臉上卻雲淡風輕。「嗯, 義父先去歇著，我忙完就去。」
白景離又在他臉上輕吻了一下, 才總算回到床上。他著實被折騰得太狠了，這一來又睡過去，直到暮色低垂才醒。睜開眼時，李卓玉正坐在旁邊盯著他看, 見他醒了便站起來, 迷戀的表情也全然不見。
「義父一天未曾進食，定是餓了。」李卓玉拍了拍手，門便開了, 宮女太監們捧著許多食盒進來，將裡面的各色飯菜取出，一一擺放在桌案上。
那些食盒材質上佳, 密封極好, 飯菜都還冒著熱氣。
待宮女太監們退出去，李卓玉親自拿了個蟹黃包子, 沾了薑汁醋來餵白景離。「義父嘗嘗, 這是廚房新制的口味。」
白景離一聞到那個氣味就皺起眉, 往一邊偏頭。「我不吃薑, 謝陛下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