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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禮說著,努力回憶傷心事,還真讓她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了起來。沈驚衍神情微動,心底鬱結之氣突然順暢不少。
男配仇恨值:70%
他靜了片刻後緩緩道:「我方才是盯著南陽王。」
「南陽王和三公主挨得那麼近,誰知道你盯的……」
話沒說完,她被沈驚衍大力的拖進懷裡,剛在他腿上坐穩,一個激烈的吻便席捲而來。時禮恍惚一瞬,意識到自己還在馬車上,當即忍著不肯發出聲音,目光哀哀的求放過。
沈驚衍的眼眸更深,動作也越來越放肆,直到馬車碾過一粒石子晃蕩一下,才算勉強找回了理智。他手上一松,時禮急忙掙脫出來,擠到離他最遠的地方整理衣衫。
沈驚衍掃了她一眼,伸手去拿小桌上的茶杯,時禮餘光注意到他的手一動,忙一臉警惕的看向他。
「再有半刻鐘便到府宅了,我忍得了。」沈驚衍慢條斯理道。
時禮:「……」她怎麼聽著這麼像威脅呢?
事實證明他這話不算什麼威脅,更像是一種決心,在二人回到寢房後,他連片刻歇息的功夫都不肯給她,直接將她按在了桌子上。
不得不說跟一個活兒特別爛的男人做這種事,在床上的時候還能忍,在桌子上是真的忍不了了,二人只做了一半,時禮便忍無可忍的給了他一腳,好在這種時候的沈驚衍並未生氣,而是將她拖去了床上。
一直到天光即亮,時禮才被某人洗涮乾淨重新丟回床上,被褥床單都換過新的了,時禮渾身清爽的躺在上面,很快便沉沉睡去。
她這一覺依然睡到日上三竿,醒來時下意識動了動,接著難以言喻的疼痛立刻蔓延,她輕哼一聲,胳膊酸軟的揮到旁邊。
啪!
打在了堅實的肌肉上。
時禮愣了愣,睜開眼睛看向旁邊,當看到熟悉的眉眼後,眼底出現一絲明顯的怔愣。
沈驚衍?他竟然留宿了?
她正震驚的時候,沈驚衍睜開眼睛,二人猝不及防的對視了。
沉默三秒鐘後,時禮尷尬的開口:「早啊。」一說話,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啞得不行,再想想昨天自己撕心裂肺的叫喚,頓時苦著臉閉嘴了。
沈驚衍重新閉上眼睛:「今日休沐,不用上朝,再睡會兒。」
時禮眨了眨眼睛,好半天盯著他沉靜的臉小聲問:「大人怎麼在我這裡過的夜,沒去別處嗎?」
沈驚衍猛地睜開眼睛,眼底不帶半分情緒:「你覺得我該去哪?」
「……當然是我這裡,各位姐姐妹妹的都要出府了,以後這偌大的家,也就咱們兩個人了,自然該我們兩人睡在一起的。」時禮求生欲極強的回答。
沈驚衍輕嗤一聲,這才再次閉上眼睛。時禮默默盯著他看了片刻,見他真有補覺的意思,忍不住往他懷裡鑽了鑽,一隻胳膊舒適的搭在他身上,這才舒服的睡去。她一睡著,沈驚衍便伸手將人摟住了,好像這件事已經做過千百遍了一樣熟練。
時禮這個回籠覺一直睡到了下午,直睡得頭昏腦漲才醒來,而身邊已經一個人也沒有了。她打個哈欠坐起來,緩了緩後將丫鬟叫進來:「大人呢?」
「回夫人的話,方才宮裡來人了,本來是請您和大人一同去宮裡的,但大人說您身子不適,一個人去了。」丫鬟溫聲回答。
時禮皺了皺眉:「宮裡也叫我去了?」
「是。」
時禮不說話了,思索了許久,推測是昨天做事太過,要麼是南陽王、要麼是三公主告了她的狀,所以宮裡才派人來。
……也不知道沈驚衍一個人去,會不會出什麼問題。她這麼一想,頓時坐不住了,起身便叫丫鬟給她更衣。丫鬟忙取了衣裳過來,用最短的時間幫她換上。
時禮簡單梳洗之後,便撐著哪哪都疼的身子上了馬車,一路趕到了皇宮門口。到了門口之後,她便下了馬車等著,本來是打算等沈驚衍出來的,結果宮門口的事瞞不過皇上,很快便有人請她進去了。
時禮臉色不太好,微微福了福身便跟著去了,路上跟著的太監似乎跟沈驚衍相熟,走到無人的地方時小聲提醒:「三公主昨晚回來後便滴水不進,一派傷心欲絕的模樣,皇上心疼三公主,雖然已經不想她嫁給沈大人,但見她如此折磨自己,便又是心軟了,今日請您二位進宮,便是要商議婚事。」
太監說完看了一眼四周,加快了語速:「皇上說了,若是沈大人同意這門親事,便讓公主自降身份,以郡主的身份出嫁,這樣沈大人便不算駙馬爺了,自是可以繼續當他的差。」
時禮厭煩的抿了抿唇,心想這三公主也太討厭了,沈驚衍都這麼不樂意了,還這麼逼迫他,跟強搶民女的流氓有什麼區別。
她深吸一口氣,跟著太監進了御花園,一眼便看到了皇上旁邊的沈驚衍,再看坐著的三公主,此刻梨花帶雨的好不可憐。
時禮眯了眯眼睛,眼眶一紅期期艾艾的走了過去,走到沈驚衍身邊時身子一晃,沈驚衍立刻接住她:「你身子不適,為何還要前來?」
「我沒想來,只是想在宮門口接你回家。」時禮說完,楚楚可憐的咳了一聲,對著皇上和三公主行了禮。
皇上雖然沒見過時禮,但對她這個人十分厭煩,聽到她的話眼底閃過一絲不耐:「早就聽說了沈夫人的大名,如今一看,果然名不虛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