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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我的籌碼來掂量,你以你的籌碼來交換。」
她微微抬眸看向殷倦之,「我能拿到你多少信任,亦或者你能拿到我多少信任,只在此一局。」
「一局之後,永無退路。」
……
殷倦之指節分明的手,微微摩挲手中的空白紙牌。
能拿到多少,都是以自己所付出的為基礎。手機端 一秒記住『思路為您提供精彩小。
玩的便是心跳。
對手不僅僅是想要殺死的敵人,是纏綿隱現的雙修道侶,更是棋逢對手的對弈。
她明明平靜地坐著,裙擺鋪開,細細的腰身恍若一折便斷,卻不露出半分弱勢。
是平等的人。
她有與他同樣堅韌的心。
殷倦之低低一笑:「好。」
第237章 天道
白紙牌被鋪開,謝冰翻開最後兩張,每個人有一張拒絕牌,還有一張底牌。
「何時知我雙重身份?」
「收徒大會,萱瑤入門之時。」
「當年為我接斷指,不是爛好心,而是因為『冰』字,對嗎?」
「是。」
「後來不聞不問,你知道我所有的遭遇,對嗎?」
殷倦之懶懶看她:「救你一直不過是想為那個名字留最後一點溫存,之後你的遭遇,又與我何干?」
他的眼神淡漠。
謝冰心頭暗罵,果然是個狗逼。
「顧莫念入魔之事,欲拿我復活南宮聽雪之事,你可知道?」
殷倦之搖頭:「不知。」
他開口,眸光涔涔:「你與顧莫念,是否真的有私情?」
謝冰心頭狂罵,怎麼夾帶私貨?
她坦然道:「師父不過是利用我,我們倆能有什麼私情?他觸碰我都覺得噁心。」
殷倦之眉眼微微挑起,有些愉悅。
謝冰立刻問道:「我被邪靈童子抓到,你將我餵魔魘獸,是否真的要殺我?」
殷倦之的愉悅消失了。
他看著謝冰,點頭:「自然是要殺的。」
謝冰冷笑。
只有懸浮在夢境中的毛筆記錄著兩個人的對話。
……
殷倦之又道:「你主動說要給我暖床,若是我真的讓你暖,你真的要暖床嗎?」
謝冰挑眉:「暖!當然要暖,你都要殺我了,我為啥不暖?跟命比起來,貞操算什麼?」
殷倦之:「……」
兩個人怒目而視。
殷倦之又道:「你跟蘇肈,是否有私情?」
謝冰滿腦門問號,說好的坦白局呢?
怎麼全都是問些男女私情。
咱們是事業流修仙文好嗎?!
「假的,流言都是假的,我風評被害!」
殷倦之微微挑眉,「可是狼尾……只能雙修道侶才能摸。」
啥啥啥?
謝冰懵逼了:「妖族竟然還有這規矩……?」
當初擼尾巴的手感猶然存在,怎麼就變成只有雙修道侶才能摸了!那當初蘇肈的反應……他微紅的臉……
謝冰沒能繼續想下去,殷倦之看她出神模樣,逼近了謝冰,手指微微摩挲她的唇,微微側頭,在她唇上印上一個吻:
「你不知道?就像你把我吃干抹淨不認帳一樣,矢口否認也太快了吧?」
謝冰:「……」
你的手往哪兒摸呢?不是,我們明明在談判好嗎?
……
「你瞎眼歸山,來找我是因為什麼?」
謝冰輕輕地吐出三個字:「追魂引。」
謝冰頓了頓:「我知道師父入魔,他苟全我的性命已經是仁慈,當最後一絲仁慈不存在的時候,我只有去自救。」思路 從她成為顧莫念的徒弟,她便被這三個字牽制著。
當初有口難言,孤立無援,一剎那間,謝冰所有的舉動都被串了起來。
因為有追魂引在,所以她無處可逃。
她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那時向他求救,無異於與虎謀皮,而他,那時又拒絕了她。
殷倦之明白當初的異樣來自何處。
他的手指微微敲擊手中的紙張,謝冰對他,確實有沒來由的殺意。
謝冰再問:「深淵峽谷中你煉製的是誰?」
「大長老南宮潛。」
他說出在魔宮布置下的底牌:「我將計就計,焚天大陣所為的便是掌控魔界,自此之後,南宮潛變為我的傀儡王,魔界無憂。」
「煉製之時我偶然闖入,是否要殺我。」
「是。」
謝冰心頭冷笑,那時兩個人都是老熟人了,狗比南宮無寐還是真的要殺她!
兩人話語間暗自交鋒。
「修仙界稍有不慎,不是你殺了我,便是我殺了你……」南宮無寐挑了挑眉,「我重傷受制於你,但是後來,你心軟了。」
謝冰的心軟,不僅是翡翠谷冒著被殺死的危險救了他,更是心軟的沒有殺他。
冥冥之中,那些疑慮終於被串了起來,他心底明鏡一般:
——有什麼不知道的淵源,早在此之前,便發生了。
謝冰點頭:「我心軟是覺著不至於殺你,捉弄你倒是可以的。」
她說的是給南宮無寐穿上裙子的事情。
他的臉色沉了沉,忽然道:「你給我穿裙子,我給你穿裙子,我們扯平了。」
謝冰臉色又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