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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這樣,那就算了,我本來是過來喊你捉姦的。」
殷倦之沒聽清楚,「捉什麼?」
「我來的時候正巧遇到雷滅峰的師兄,他是蘇肈的直系師兄,正好蘇肈給他發紙鶴傳信說今晚上例行任務請假……我一聽蘇肈,那不是經常跟謝冰身後的狼崽子麼,我就問了一下,嘿,你猜怎麼著?他是去看謝冰去了!」
「你說這夜色深了,孤男骨女做什麼能一晚上不回來啊?」
殷倦之眉頭一皺:「她跟誰在一起,都與我無關。你想去你去。」
「不去了不去了,以後我不管謝冰的事兒了,又不是弟妹,我瞎折騰什麼啊。」
晏成痴嘟囔道:「不過蘇肈長得還蠻清秀的,聽說跟那個蝶公子……哦不對,跟冥主長得有點像。」
殷倦之對他煩不勝煩,索性從水池裡站起身來,「不洗了。」
晏成痴:「!!我剛來你怎麼就走了,別走等等我!」
他嘩啦啦站起身來便往殷倦之溫泉池裡跳,快如脫兔。
殷倦之英俊的眉頭一皺,剎那間飛來一件長袍,裹住了身形。
然而,僅僅是一瞬間,晏成痴便看到了異樣!
他震驚地怔立在原地,「倦之……你胸口是什麼」
殷倦之眉眼微垂,略有些和善溫潤的眸色一斂,輕聲道:「胸口,怎麼了?」
身為魔尊的時候,他與晏成痴一行交手過,他不確定晏成痴有沒有看到他胸襟處謝冰撓出來的抓痕。
他看到魔尊胸口的抓傷了麼?
晏成痴瞳孔一縮,不可置信地看著殷倦之,緩緩往後退了一步:「你……」
「嗯?」
他慢條斯理地穿好白衣,桃花眼微垂,嗓音慵懶:
「很驚訝?」
「我真是沒想到……」
晏成痴喉頭一緊,說話聲音都乾澀起來。
殷倦之嘆了一口氣,「你不該看到的。」
周遭寂靜,只餘下溫泉水流動聲。
氣氛隱似一僵。
晏成痴渾然不覺,悲憤道:「你還瞞著我??我都看到了,你胸口上是誰給你抓的?哪個女人?」
「你還說你醉心大道,對女人不感興趣,這都被撓出來血痕了!」
那血痕,赫然就是女修撓出來的!
細細長長,輪廓清晰,天啊!這麼激烈的麼?
「你有女人了?」
殷倦之溫和道:「沒有。」
晏成痴更震驚了,「我知道了,肯定是謝冰撓的,怪不得你連管都不管謝冰,原來是始亂終棄!你太沒良心了!」
殷倦之:???
他真的對晏成痴服氣,臉上浮現出無奈,轉身便走:「喝酒,去不去?」
「??去去去!」
蘇肈的聲音很好聽。
他根據謝冰的要求,調整了自己速度,不快不慢。
聲音清澈,將書籍上的字跡清楚地念出來,謝冰蒙著眼睛坐在書桌前,不時地提筆在眼前的空白紙張上寫著重點。
眼睛看不到,聽力更清晰,聽過的知識更為清楚的刻在自己腦海中,謝冰覺著,再聽蘇肈讀兩遍,便基本上掌握的差不多,足以及格!
一遍又一遍,蘇肈極為盡責地為謝冰念誦著,他不知道謝冰要他念這些做什麼,然而他不在乎。
只要謝冰開口,他一定會做,不問緣由。
嗓音終於漸漸乾澀,發啞。
謝冰有些心疼,「好了,不用念了,你嗓子都快拉大鋸了。」
「我沒事。」蘇肈啞著聲音道。
臨近子夜,謝冰總算是將參考資料差不多背會了,她看了看窗外天色,「快回去吧,這麼晚了,真是不好意思。」
蘇肈乖乖道:「那我走了,你身體不好,早點歇息。」
送走了蘇肈,關上房門,謝冰撲在書桌上,暗暗想這次狗比系統怎麼讓她考試!
她瞎了眼睛,準備讓她盲寫嗎?在系統中考試會不會給她暫時復明?
在黑暗中久了,她都快忘了五彩斑斕的世界是什麼樣子了。
系統播報聲來了!
謝冰凜然等待,隨著熟悉的系統播報聲,謝冰傻眼了。
謝冰懵逼了。
靠,眼前還是黑的?
狗比系統竟然真的是按照她本身身體情況來考試的,這是要讓她盲寫!
謝冰:「……」
好在對於系統的狗比屬性有所了解,她之前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摸索著撲開白紙,側耳傾聽。
系統頓了頓,播報了考試題目:
題目:結合具體話
考試時間:三個小時。
謝冰:咦?
僅僅有一題,字數也不算多,時間也給的寬裕。
關愛殘疾人?
看來,考試難度是根據她情況進行即時調整的,那這樣的話,她便可以在規定時間內盲寫完畢了!
對於這道題,謝冰早就準備好了,她一共得到了《竇娥冤》、《琵琶記》、《梁祝》三個話本,這三個話本都有一個共同性,它是一個悲劇。
然而,與外國文學中全滅的悲劇不同,中國古代的文學作品很多都是大團圓結局,這說明,骨子裡是有不完全的反抗性、也就是軟弱性。
謝冰擼了擼思緒,拿起來中性筆,以手指作為尺子,開始答題。
她垂頭寫字的時候,沒有注意到,本來酣息在神識海中的銀蝶顫了顫翅膀,竟然飛出了神識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