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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他連女主萱瑤都不喜歡, 肯定是腦筋有問題,更何況他對正道中人深惡痛絕,什么女修到他手裡便咔嚓咔嚓殺乾淨了!
一點也不憐香惜玉。
不出意外,南宮無寐不殺她,也不會睡她。
謝冰進行最後的表演,便準備收工。
「魔尊大人,來吧!狠狠地蹂躪我吧!」
……你也得有力氣啊!
謝冰心頭嘲諷,面上絲毫不顯。
南宮無寐衣服全都濕了,他周身受傷不輕,溫泉水沖刷著身體,血水絲絲縷縷飄蕩出去。
隱約的血腥味。
謝冰看他恍若僵石,等著他說「現在不可」。
她心頭門清:呵,不是虛了就是不行。
不然從重生到現在這麼多次,哪次都沒有真的發生過什麼。
而且,昨天他亂七八糟想的什麼,竟然還主動拒絕。
「那我只能想想別的方法報答魔尊大人了。」
是你自己不要的哦!
謝冰點到為止,她嘩啦站起身來,「我洗好了,魔尊大人慢慢洗。」
手腕,被人死死扣住。
略有些粗重的呼吸近在咫尺。
謝冰瞳孔一縮,心頭湧上一股不詳的預感。
一股大力被拉扯,噗通一聲重新落入泉水中。
她被南宮無寐死死抵在水中石頭上,濕漉漉的衣裳貼緊身體,曲線畢露。
有力的胳膊將她禁錮在懷中,手肘抵在石頭上,幾乎只有喘氣的餘地。
身上的那人,衣裳盡數濕了,衣襟微露,胸肌染上一層血色,隨著他略微急促的呼吸,一起一伏,微飄著些光影。
她也好不到哪裡去,她急喘了幾口氣
——被嚇的。
她眼神漂移不定:
「那個……」
「你身體還沒好……」
謝冰一把掐住了南宮無寐左臂,滋滋便流淌出來鮮血,不要錢一樣往溫泉里滲透。這一劍是她刺穿的,她當然知道這一劍的力度。
謝冰啊了一聲,歉意地伸手抵到他胸膛,傷口處的貫穿傷又洇染出血跡。
她在瘋狂地提示他:
——你沒好你沒好你沒好你受傷了你重傷了快住手!
南宮無寐卻似乎感覺不到疼痛,連身體顫抖都沒有。
他沙啞的嗓音便在謝冰耳邊,說話間胸腔微顫清晰可感:「你真的,想與我雙修?」
謝冰:……
靠!!
玩兒過火了!
不想不想不想!
謝冰覺著,她只要說現在想,南宮無寐能立刻在這裡辦了!
謝冰心裏面搖的跟撥浪鼓一樣,面上只能小心翼翼道,「我之前是想的,但是現在你身體不好,應當是不行,我們日後再說?」
話剛說話,南宮無寐面具下,傳來一聲笑。
那笑容里意味不明。
更可怕的直覺來了,南宮無寐似乎很不滿意。
謝冰迷茫,這有什麼好笑的?有什麼不滿意的?
……??
滿頭問號的謝冰立刻閉嘴。
遭了……!!
她剛才說著想,實際意思是不想。
她盯著近在咫尺的銀雕面具,「那個……」
然而,南宮無寐沒有讓她繼續說下去:
指尖一彈,一道純粹的黑氣飄了過來,直接纏繞住了謝冰的眼睛。
謝冰的眼睛,瞬間被黑霧幻化成的布條束縛。
結結實實,沒有漏出一絲光來。
她抓了抓黑霧,根本扯不開,被迫重新陷入到一片黑暗中。
她看不到南宮無寐了。
而他也鬆開了禁錮謝冰手腕的手,她茫然的伸手,卻只抓到了他的胸肌。
……衣服呢??
謝冰不可置信的又抓了一下,入手彈軟而有力,唯獨沒有衣裳? ??????
狗日的南宮無寐上衣不著寸縷,她心頭狂跳:完蛋,這次來真的了!
最為可怕的是,謝冰聽到一聲極輕的「噠」聲,有東西被擱在石頭上。
南宮無寐將面具取下來了!
謝冰:……
哭了。
狼來了的故事成真了。
我涼了。
溫熱的氣息打下來,那人重新欺身下來,大手扣住了謝冰的手腕,拉舉到頭頂。
耳尖一痛,他竟然在噬咬她耳尖!
啊啊啊疼!肯定破皮流血了!
謝冰腳趾不自覺一蜷,「你變態啊咬我幹什麼!」
南宮無寐低低笑了笑,「你的血,味道很好。」
謝冰:……
她身體一僵,瞬間便想到自己的血液……
她一直在吃顧莫念的補藥,身體會越來越純粹,血液也會越來越純粹,她的血,本就越來越純粹。
南宮無寐喝她的血,味道究竟是怎樣?正常人又有誰會去喝血呢?
謝冰身體僵硬,南宮無寐自然也感覺到了。
他渾不在意,挺直身體收起來手,像是剝荔枝一樣,隨手將她外袍剝了扔在泉水中。
謝冰的身軀瘦的過分。
隨著兩個人的動作,溫泉水蕩漾,小黃書的光將周圍映出來一圈一圈的瑰麗投影,將他英倫蒼白的臉上,染上氤氳的光暈。
然而他的眸子裡,卻極冷極冷。
謝冰看不到,什麼都看不到,南宮無寐脫掉了面具,就不會讓她看清楚自己的臉,她不知道南宮無寐是什麼表情,也不知道他打算怎麼做,唯一知道的是,她好像躲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