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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有變,會不會結果也有變?
不論是哪個界,對於內亂慎之又慎,當年幽都宮變便殺了不少人,皆數是為了滅口。不知道妖都如今是什麼情況,誰取得了最後的勝利。
而眼前,最重要的是追兵!
她往後看了看追兵,她倒是不擔心她與南宮無寐被抓到,而是擔心萬一碰到枉添殺戮。
她太了解南宮無寐,她追隨他幾十年,見識過他的陰狠狠辣,他從不留殺手,當年追殺魔尊、敢對魔尊不敬的人,全都死了。
饒是在修仙界這麼久,看著屍體遍野,她還是做不到。
謝冰拉了拉他的袖子:「我們先逃走吧,再尋方法進妖都。」
一把純白的劍而來!
那一把劍,謝冰無比熟悉。
太虛派雙劍之一,與逍遙劍並稱的「自在劍」
——晏成痴!
劍光灼灼兇悍,是難以想像的浩然正氣!
那一劍,向著南宮無寐而來!
南宮無寐的真容早就在聖廟坦然於眾,漂亮到妖冶的面容上微微涔笑,手指微勾,便是無數的銀色絲線,魔陰玄靈縛織構成可怖的網,摧枯拉朽的將劍絞住,順勢飛了出去!
不同於以往的瀟灑超逸,晏成痴一襲白衣,臉上冷雲密閉,赫然是冷麵羅剎般向著南宮無寐殺去!
一招一式,皆數是殺招!
南宮無寐圈著謝冰,腳步閒閒掠過,擋住了晏成痴的攻擊。
與此同時,層層疊疊的無數道劍光亦是而來!這追殺隊伍,赫然有數百人!
黑曜石耳釘灼添滿目的劍光,南宮無寐低低而笑:「看來自在劍是打算為聖廟立下頭等功勞了!」
晏成痴一臉冷厲,招招不留情的向著南宮無寐而去。
海邊一團混亂,到處是劍光與銀線之光。
殺意凜然。
直至南宮無寐掀翻這數百人,砰的一下將晏成痴打飛在地,他一身是血,搖搖晃晃的撐劍站起。
臉上,亦是鮮血,濡濕了雪白的太虛派衣衫,他向著南宮無寐走來。
一步一晃。
饒是如此,那臉上,赫然沒有半分表情。
是十足十的殺意。
南宮無寐遙遙看著,勾起的唇似笑非笑。
謝冰:「……」
她看的肝疼,她小聲說:「你下手輕點,你把他殺死了,中州大陸的份子錢就沒了!」
南宮無寐眼皮一跳,只當沒聽到。思路手機端
他依舊陰涔涔看著晏成痴:
「還不求饒?」
晏成痴慘笑一聲,嘶啞著嗓音道:「我來殺你,不是為了聖子之令。」
「我只是想問你……」
他的聲音越來越微不可聞,痛苦的咳嗽出血沫:「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兄弟……」
有沒有?
那些在太虛派縱情飲酒的日子裡,他可曾有過半點兄弟義氣?那些與魔尊的交手中,他次次不留手,晏成痴重傷將死的時候,他可曾掛念過他是他的兄弟?
眾目睽睽之下。
南宮無寐笑得很冷,很邪魅,像是一個十足十的大反派:
「當然,沒有。」
第261章 妖王
「跟他廢話什麼?他就是卑鄙惡毒的魔尊!有本事殺了我們!」
「聖子令已下,再有幾息援兵便至,幾位長老便可將落單的魔尊擒拿!你便是殺了我們,能得意多久?」
「妖都不許任何人入內,這就是絕路,你以為你是魔尊又能抵擋多久呢!」
「魔尊被聖子重傷,他現在不過是苟延殘喘!」
「我聖廟天意曼珠沙華貫穿魔尊身體,等援兵到了魔尊便跪地求饒!」
斷胳膊短腿、身受重傷的追兵們都是訓練有素的修士,被打成重傷也依舊大放厥詞。
死鴨子嘴硬的謾罵中,晏成痴捏緊了手中的劍,目眥欲裂,向著南宮無寐殺來!
南宮無寐淡淡揮手,魔陰玄靈縛飛起,將自在劍卷席而飛!
眾人瞳孔一縮!
劍修的劍若非生死不離手,劍都飛了,這是對一個劍修裸的侮辱!
晏成痴砰的一下被摔在地上,噗的一口吐出鮮血。
南宮無寐冷笑,銀色絲線「嗖」的束縛住晏成痴的手腕,硬生生的將他拉了過來!
他膝蓋在沙上摩擦而來,扯出一條深深的溝壑!
身後有人大吼:「放開晏主座!」
聖廟驚天變動,正道之首顧莫念走火入魔,下任主座本該是殷倦之,誰曾想殷倦之赫然被揭露身份,竟然是魔尊!聖廟謝冰與魔尊逃跑,更是有損聖廟威望,在三日後,聖子令便出,立晏成痴為下任太虛派主座。
如今晏成痴,已然成為太虛派的主座大人。
謝冰看的都要窒息了,晏成痴會來逼問南宮無寐她能想得到,魔尊喜怒無常,下手招招狠辣,這別說是對兄弟了,這簡直是對對手的一種侮辱!
晏成痴與魔尊交手這麼多次,廝殺這麼多年,有死無生那麼多次,知道他一心想護著的兄弟是魔尊,怕是早就崩掉了!
眼前南宮無寐下手這麼狠,這哪兒是要留活口的樣子??
銀色的絲線抵在晏成痴的脖頸之上,他跪在原地,染血的眸子死死盯著他。
南宮無寐緩緩走近,俯身看他,笑得冰冷:
「我南宮無寐,從不需要兄弟,以往在太虛派,不過是為了潛伏正道,有朝一日推翻聖廟罷了,試想,魔尊成了正道之首,是多麼令人興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