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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兜帽遮住大半的臉,只露出一點稜角分明的下巴。
南宮無寐走在前面,謝冰快走幾步跟上去,南宮無寐涔然不看她。
謝冰側頭,只看到他的下巴。
謝冰:……
狗男人生氣了,她好難啊!
昨晚上差點被睡的人是她,現在還得哄他?
「魔尊大人,你昨晚上去哪兒了?」
謝冰蒙著面紗,倒退著走,眸子微彎,安靜恬然:「我等了你一宿。」
他露出的小半張臉,唇角勾起一絲冷笑:「害怕了?想怎麼編謊話騙我?」
謝冰臉色不變:「說到這裡,就要說說春宮圖的用途了。眾所周知周知,春宮圖是閨房之樂,那我倆都知,我與九霄只是拜堂成親,並未洞房。」
「所以這春宮圖關我什麼事情呢?」
這些狗男人啊,不要看到春宮圖就想到亂七八糟的事情好不好。
九霄雖然愛玩養成、掌控一切,但是畢竟「小尾巴」什麼都不懂嘛,他並未在大婚前碰她。
或許,他認為小尾巴是囊中之物,需要一個儀式感才會進入新階段。
某種意義上來說,他也是個正人君子。
南宮無寐霍然抬眼看她,語氣危險:「並未洞房?你竟然堂而皇之說這些?」
謝冰點頭:「反正我風流好色嘛,這種事情講一講倒也沒什麼。」
南宮無寐眯著眼睛,周身冷涔寒意收斂了些。
喧鬧聲愈發濃烈,人群驟然擁擠起來。
謝冰背對著人群,他抬眸看著她身後熙熙攘攘的人群,伸手,將她護在懷中。
他微微垂頭,逼近她,語氣危險:「若是騙我,別以為我不敢殺你!」
謝冰累了,又來?
是不是又要餵魔魘獸、做傀儡、割喉嚨?這次是不是仁慈一點,讓她自己選擇死法?
她小心翼翼的說,「殺我?那誰剛才還給我剝花生的?」
「那是你又來引誘我。」
剛才謝冰剝蝦給南宮無寐,是前兩天的交易,用剝蝦來換取南宮無寐帶她去跟上小黑。
他不肯理她,謝冰就主動剝蝦給他,南宮無寐瞥了她一眼,接受了就是同意了。
又給她剝花生,那不就是不生氣了?
呵,口嫌體正直!
謝冰一直在被追捕中,為了避免麻煩,她出門一直戴著黑色輕紗。
——引誘他?昨晚上主動爬床的是你好不好小嫵媚!
她沒讓他繼續說下去,踮起腳尖,隔著面紗,輕輕親了親他的唇。
不得不說,魔尊大人的唇,口感真的很好。思路手機端 也許是最近親的次數多了,謝冰赫然覺著這個狗男人,也不是沒有可取之處,起碼,顏值沒的說。
身著黑袍、戴著兜帽的身影立在原地,恍若一尊佇立千年的石像。
「你覺著你這招,對我還有用嗎?」
投懷送抱,蓄意勾引,她做了太多次,又來這一套?
謝冰的面上戴著輕紗,只露出一雙水墨般的眼眸。
眼眸澄澈,她避開了他戴著黑色皮質手套的右手,拉住他的左手:
「我們先去鎖幽塔,等回來之後,你聽我好好講一講九霄的事情,我們好好談一談,好不好?」思路╭ァんΘм んΘмヤ
人群洶湧的大街上,他沒回答她。
而是捧著她的臉,隔著輕薄的紗,深深吻住了她。
……
南宮無寐簡直是行走的切割機、推土機、拖拉機。
鎖幽塔下面的九層塔已然瀕臨崩塌陷落,到處是各種危險的幻境漩渦,南宮無寐拉著謝冰,似是余怒未消,摧枯拉朽一樣將之全都破除。
沒消氣的男人好可怕,謝冰沉默了,並且決定今天不招惹他。
最深處的第九層便在眼前,南宮無寐頓住腳步。
他湊過來,右手手指輕柔的捏了捏謝冰的耳垂,那裡,是他親手打上的黑曜石耳釘:
「等下我們會失散,你不要觸碰曼珠沙華花瓣,別怕,等我去找你。」
有黑曜石耳釘在,他拼了命,亦會趕來。
謝冰的眸子黑白分明,她看著他,心知不做保證他絕對不會帶她下去。
信誓旦旦道:「好,我不碰。我等你來找我。」
進入九層內的瞬息,是誰都無法控制,他們必然要分開一段時間。南宮無寐擔憂的是上次落下的重重黑色曼珠沙華花瓣。
他看她認真保證的模樣,終於,這才放心牽著她,走進了九層黑暗中。
周遭一片靜謐,謝冰睜眼,便看到她身處上次所在黑色核心。
沒有人在她旁邊,她只有一個人。
頭頂,飄落下一瓣黑色曼珠沙華,仿若絕望托舉的手。
熟悉的花瓣,近在眼前的真相。
謝冰乾脆利索,抓住花瓣!
閉上眼睛,沉入到亘古悠遠的幻境中。
不碰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要學習這樣,她是那種為了美色不要事業的人嗎?
第220章 宮變
到處肆虐的淵魔,漸漸展露出可怕的實力進化,它們開始有了實體。
身形高大,形狀各異,分明是傳說中的上古神獸。
幽冥已然快要淪陷,消息傳不出海,更為可怕的是,中州大陸與幽冥你死我活,更不會相信幽冥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