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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走吧。」
好了什麼?走吧什麼?謝冰憤憤摸了摸自己耳垂耳釘,忽然看向南宮無寐左耳上的黑曜石耳釘。
這是一對兒的。
那一瞬間,謝冰的心裡閃過一絲酸楚。
她若無其事道:「你給我帶這個幹嘛?你都給我帶上耳釘了,手腕上的魔陰玄靈縛能不能去掉啊?這東西怪鋒利的,一不小心雙手都沒了。」
「你不知道為何?」
他凝視著謝冰耳垂,終於笑起來,笑得有些失望。
「你是不是還想說,你忘了成魔時候發生的一切?」
謝冰眨了眨眼,愕然:「我都沒腦子了,成魔都成的稀里稀里糊塗的,連最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從千燈界逃出來之後,這兩天才聽到了幾十年前的八卦,原來我入魔都入的這麼不帥氣,還還掉在深淵裂縫裡了。」
所以,她什麼都不記得。
所以,她根本沒有來找自己。
他低低笑起來,「好。」
「好一個謝冰。」
對於謝冰來說,他們倆之間乾乾淨淨,什麼都抹去了。
南宮無寐深深嘆了一口氣。
他輕聲道:「謝冰,我用了十九年,才想清楚你在我面前的所有舉動。」思路╭ァんΘм んΘмヤ
謝冰身形一僵。
他緩緩道:「你怕我,你想活命沒有錯,現在,你想活命也沒錯。」
這世間他的身份,是最大的秘密,得知即死。
而這秘密,世間只有謝冰一人知曉,在她成魔雙修之時,她早就看到了他兩個身份。
按照常理來說,謝冰確實忘記了當時的一切。
他深深地看了謝冰一眼,「只是我永遠不會再信你了。」
「你根本就沒有心。」
謝冰肩頭微微一顫,她霍然抬頭,看向南宮無寐。
南宮無寐的眸子裡,是比剛才更加幽深深邃的光。
「不說我,亦不說顧莫念,便說這十九年。」
「每一任聖子,無論是何人,皆是順應天命而生,天生睿智、洞悉萬物。」
「你現在應當知道,何謂無人能欺騙聖子,因為他本就代表天意。」
「適才你說,你是騙聖子的,你並未與他有夫妻之事,可是聖子心甘情願與你待了十九年,甚至與你大婚,他卻絲毫沒有分辨出你的謊言。可見你心思縝密深沉,連聖子都被你在掌心裡玩弄。」
「你本就對與我無情,試問,我還能再信你嗎?」
「適才你故意撞在我背後,不過是藉由此試探我對你是否還有真心。」
「你試探的對,我現在確實不想殺你,但是你若是還將我當玩物一樣愚弄,我就不能保證了。」
他垂落的手指緩緩收緊,下意識的搭在了另外一隻黑色皮質手套上。
他的聲音無比陰冷,「別以為我真的不敢殺你。」
「這一次,你想死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謝冰喉頭一哽。
她低低說:「我知道。」
就如同南宮無寐了解她,她亦是了解南宮無寐。
南宮無寐緩緩閉上眼睛,再睜開眼時,那一雙幽深的眸子裡平靜無波。
「黑曜石耳釘混入你的血液以後,你以為你能跑到哪裡?」
謝冰低聲道:
「所以,我不會跟你走。」
南宮無寐瞳孔一縮,下一秒,身後是強大的殺意!
一把黑色幽深的、恐怖的鐮刀!
第215章 吻技
如此強悍的鐮刀!
一陣陣可怕的陰風吹來,冥君出現在黑暗中,便是無邊無際的死氣。
僅僅一瞬間,南宮無寐身形恍若鬼魅,身形錯開的瞬間便攬住謝冰的腰,閃身躲開連綿不絕的殺意。
與此同時,他隨手一揮,無窮無盡的銀色絲線交織成光網,向著冥寒蘅絞殺而去!
殺意光影交錯,剎那間天地變色,謝冰躲在南宮無寐懷中,看的驚心動魄。
她忍不住開口:「手,我手要斷了!」
兩位打架的時候,能不能關心一下人質的手啊!
這麼摩擦,很容易擦槍走火的!
沒人聽她說的,周遭亂石飛濺,炸毀一片,幾乎看不清前路,謝冰被禁錮在懷中,只能嗅到南宮無寐隱約的冷香。
謝冰垂眼,看著自己被縛住的雙手。
這都折騰了一路了,按理說魔尊大人的法器極為兇悍,早就將她的手割的稀巴爛,然而,現在一絲皮都沒破。
她驟然用力,「嘶」的一聲,鮮血流出。
束縛著謝冰手腕的銀色絲線剎那間消失不見。
好了,倆人都不打了。
南宮無寐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瘋了?」
魔陰玄靈縛隨著魔尊的心意而動,奈何謝冰對自己一向很狠,饒是他及時收手,亦是割開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血肉翻飛。
這傷口,比尋常刀刃割出來的傷口更為可怖,鮮血湧出。
南宮無寐的手,直接摁住傷口,一道魔氣附在謝冰傷口上,血滴滴答答墜落在黝黑的地面上。
南宮無寐那一瞬間的眼眸可怕的嚇人,恍若被鎮壓許久的猛獸嘶吼著,便要將謝冰吞噬殆盡。
小黑總管不容置喙,便將謝冰的手拿走,南宮無寐死死摁住她的傷口。
不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