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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虎訓了他幾句,見他一副垂頭喪氣的可憐樣子,不禁心腸軟了一點,「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但是,大王已經饒過你了,還讓你繼續留在鳴王身邊。現在任何人都改變不了鳴王中毒這個事實,包括你在內!像你這樣,整天在暗處內疚懊悔,喝酒消愁,有什麼用?」

    烈兒沉默良久,才問,「孔城守說的話,大哥覺得可信嗎?」

    容虎考慮了一下,點頭道,「我覺得他至少沒有在騙我們,至於他找到的典籍上的話,是否就是他理解的那種意思,這個我不知道。不過,現在無法可想,也只能暫且相信他所說的一切。」

    照孔葉心的說法,現在鳴王昏迷不醒,是因為睡著後發生了溺水,出現了短時間的假死,陽魂可能陷在若言的夢境裡,無法自由回到原身。

    天啊!

    這是何等恐怖又糟糕的假設!

    追問孔葉心到底怎樣才可以讓鳴王的魂魄回到身體裡,他居然回答不知道。

    「鳴王的陽魂如果不在他自己身上,那麼就應該在若言身上,或者說若言的夢裡。所以現在萬萬不能展開刺殺行動,因為萬一真是如此,殺死若言,就等於殺死鳴王。」孔葉心當時用筆墨回答容恬的問題,還這樣寫道,「我也很不明白。魂魄和身體的聯繫是天地至性,除非鳴王的魂魄和身體曾經被人做過類似離魂之類的邪門巫法,發生了分離。否則,魂魄不可能輕易離開原身。」

    容虎記得大王看見那幾行字時的臉色,也明白大王當時想到了什麼。

    鳴王並非是真正的安荷太子。

    甚至可以說,他的靈魂,本來就不屬於正躺在床上的這具身體。

    因此,鳴王才比其他人更容易受到心毒的侵害,更容易被對頭勾走魂魄?

    「我想去一趟離國,找余浪。」烈兒忽然說。

    容虎吃了一驚,沉下臉道,「絕對不行。這事大王已經發話,不許你輕舉妄動。」

    「大哥,我畢竟和他相識,知道他的為人。只要有機會,我會從他手中把安神石奪回來。我只是想做一些事幫幫鳴王,總比躲在這裡喝悶酒強。」

    「你知道余浪,余浪又何嘗不知道你?就是因為他太了解你,所以才會利用你……」容虎猛然剎住。

    烈兒臉色已經轉為劇烈的蒼白。

    容虎大為懊悔,正要安慰兩句,烈兒把手一擺,要他不必說了,臉別到一邊,舉起酒瓶,冷冷地往喉中灌了一口。

    空氣一片凝結沉滯。

    半晌,容虎換了話題,低聲問,「怎麼不見永逸王子?不是已經回來了嗎?」

    烈兒苦笑道,「回來了沒有一會,又接到急報,匆匆忙忙的走了。大哥問這個幹什麼?永殷那邊出了大事,太子府忽然遭人縱火,永全太子也燒傷了,他必須趕回去看看。」

    容虎毫不隱瞞道,「這是大王要我問的。今天楚平生從永殷打探消息回來了。」

    烈兒露出注意的神色,「難道這事和小柳有關?」

    「誰也不清楚。楚平生說他按照以往約定的聯絡方式在城牆畫下記號,等了好幾天,根本沒等到小柳。私下花錢打聽,只知道最近太子府的柳公子沒有露面,也不知道幹什麼去了,好像神秘失蹤了一樣。楚平生很擔心小柳的身分已經被永全識破,也許遭到秘密囚禁,正被拷打問口供。他正打算趕回來稟報大王,沒想到出發前忽然聽見城裡傳言,說太子府被燒了。」

    「小柳燒了永殷太子府?」

    「都已經說了,現在誰都不清楚情況。」容虎瞥了烈兒一眼,察覺他臉上隱隱有一絲不滿,解釋道,「就算是小柳乾的,也肯定不是出自大王的本意。大王目前對永殷的態度很和緩,沒有特殊原因,不會主動和永殷王族交惡,何況這裡面還夾著和我們交情不錯的永逸王子。小柳現在也不知道人在哪裡?希望他可以在這場火災中平安逃出來。見到他後,我們可以問問他究竟是怎麼回事。」

    頓了一下,問烈兒,「永逸王子趕回永殷,是處理太子府被燒這件事嗎?」

    「有可能。他臨走之前和我說過,他的父王有意命他調查此事。太子看起來在火災中傷得不輕。」

    「也許可以從永逸王子那裡打探小柳的……」

    「大哥!」烈兒不待容虎說完,面上不帶一絲表情,低聲道,「大王在永全、永城兩位王子身邊埋伏好細,永逸並不知情。你是要我親口告訴永逸,他的國家和親人都在大王算計之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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