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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允晟聽得直皺眉,正要嘲諷幾句,卻見他忽然將其中一杯酒飲盡,捏住自己下顎就吻了上來,把辛辣的酒液直往他口腔里送。
他連忙伸出舌尖推拒,在觸及狼崽子的舌尖時卻覺得靈魂狠狠顫了顫,熟悉的悸動和灼熱的情潮瞬間席捲全身。
李旭東也激動的很,但他長到十八歲卻還未經歷過人事,一時間手忙腳亂,只知道扯開兩人身上的衣袍,然後壓著君父不斷啃噬吸允愛撫,揉了又揉,捏了又捏,簡直毫無章法。
下身脹痛的厲害卻找不到發泄的出口,他只能憑著直覺摩擦拱動,嘴裡發出難受的嗚咽聲。
“君父,我要燒死了君父!快救救我!”他氣息湍急,渾身冒汗,嗓音透出一種可憐巴巴的哀求的味道。
沒想到愛人這輩子會這樣青澀,簡直是……周允晟沒法再感慨下去,空曠了那麼久,他也按捺不住了,將雙腿盤在狼崽子的腰上,指尖在他臀縫暗示性的一划。
李旭東茅塞頓開,迫不及待的征伐起來。
兩個時辰後,李旭東已把君父收拾的乾乾淨淨,臉上帶著饜足卻又忐忑的表情。
周允晟以手捂臉,半天沒緩過勁兒來。
他低笑,繼而越笑越大聲,呢喃自語,“我竟然把你當成我兒子養大了,哈哈,竟然把你當成了我兒子……”這場面真是讓他哭笑不得,找了好幾年的人原來一直就在身邊,還每天粘著他口口聲聲的喊著君父。
這感覺,回想起來真是酸慡。
李旭東卻誤會了。在他的解讀中,這句話應該是這樣的——我竟然把你【這個畜生】當成我兒子養大了,真是引狼入室,有眼無珠!
他又是害怕又是惶恐,卻絲毫也不後悔,只能試著去擁抱君父。會好的,時日久了,君父會看見我的好。他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大腦袋湊了上來,像小時候那樣在自己頸窩蹭動,周允晟卻一把將他推開,斥道,“一邊兒去。”對待兒子和對待情人,那態度自然是不同的。兒子可以縱容寵溺,情人卻需要嚴加調教。
“你這蠢貨,以為憑這兩根破鏈子就能困住我?”他隨手一撥弄,把千年寒鐵鑄就的鐐銬捏成幾截,又如法炮製的弄開了腳鐐,站起身穿衣。
李旭東原本就沒想過能困住他一輩子,卻沒料這才過了幾個時辰,人就要跑了。憑君父的本事,誰能捉得住他?
李旭東這才知道害怕了,又不敢再施加逼迫,連忙跪下緊緊抱住君父的雙腿,眼眶通紅的哀求道,“君父別走,孩兒錯了。孩兒只是太愛你了才會如此。求君父給孩兒一次機會好不好?你想要什麼孩兒都能給你,財富、權利、御座、天下、甚至是孩兒的性命。是君父把孩兒救出了水深火熱,是君父給了孩兒自尊和驕傲,是君父教孩兒念書習武,保護孩兒免受傷害。在這個世界上,再沒有一個人會像君父這般對待孩兒,所以孩兒也想用同樣的方式去回報君父。君父,你曾說過讓我們相依為命,難道這話都不算數了嗎?”
此時的李旭東哪還有戰場上的狠辣嗜血,朝堂上的殺伐果決,卻像個迷途的孩子,哭得十分傷心,眸子裡更難掩深深的恐懼。仿佛失去君父是世界上最令人絕望的事。
這是自己的愛人。他在這裡活得如此卑微,艱難,孤苦無依,所以才會因為一點點關愛就把自己整顆心都毫無保留的奉上。如果當初自己不把他帶回紫宸宮,他還要吃多少苦?還能不能健康的長大,平安的老去?
思及此處,之前那點怒氣瞬間煙消雲散。周允晟踢了踢狼崽子,嗤笑道,“都十八歲了,還是沒有一點長進。起來吧,我說過的話自然是算數的。”
“君父你不走了?”李旭東依然摟著青年的的雙腿不放,表情萬分可憐。
究竟誰被軟禁,誰又被用強?怎麼狼崽子看上去比他還悽慘千萬倍?周允晟氣笑了,抬腳踩在他臉上,卻忘了自己沒穿鞋,反倒讓狼崽子擒住腳踝,伸出舌頭將他腳板心徹徹底底舔了一遍。
都第幾世了?這喜歡舔腳心的習慣還是沒改。周允晟扶額,繼而愉悅的笑了。
李旭東很有眼色,見此情景知曉危機已然過去,連忙起身將君父抱進懷裡,說什麼也不肯放開了。他真是嚇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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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燕的昭元帝是個十分具有爭議的人物。他一生未曾娶妻也未生子,與其君父的關係卻極為親密,簡直到了形影不離的地步。言官數次彈劾都被他斥回,即便金鑾殿上以死相逼也未能讓他疏遠齊上君一絲半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