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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玉柔看呆了,反應過來後抱著手臂往角落蜷縮,驚恐的喊道,“你要做什麼?”
“總之不會殺你。”周允晟走過去,彎腰俯瞰對方。如果他殺了這個世界的男女主,這個世界會馬上崩潰,因為他是外來之力,有摧枯拉朽之能。但若是這個世界的本土人士殺了男女主,除了讓世界脫離原本的軌道,不會有任何影響。
故而他不會對男女主動手,他是為了空間和靈泉來的。對於一團能量體來說,空間和靈泉是食物。
聞聽此言,謝玉柔防備更深,雙手死死環住肩膀,想要喊叫,卻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這是怎麼回事兒?她驚駭莫名的朝周允晟看去。
“一點催眠的小手段而已,莫慌。”周允晟笑得很溫柔,指著她纖細的手腕喟嘆道,“帝王綠的翡翠鐲子,真是難得。”
“你,你能看見?”正常說話,謝玉柔還是能的。她此時快被這人連魂兒都嚇丟了,不斷猜測此人是什麼來路。這鐲子是仙人所賜,能看見它的周允晟難道也是仙人不成?
周允晟不答,伸手便把那鐲子捋了下來,置於掌心把玩。
在謝玉柔驚駭不已的瞪視下,那鐲子化為點點螢光,悉數鑽進了周允晟的身體。
“雖然比不得整個世界的力量,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如此,多謝側妃娘娘了。”周允晟溫文爾雅的拱手,信步走出牢房,末了還不忘把銅鎖重新掛上,一根食指抵住唇瓣,小聲低語,“但凡靈泉,空間之事乃禁語,人前休要再提。”
這便是最後一道催眠了。
謝玉柔還保持著驚駭的表情,卻極為乖順的點頭。因鐲子是與靈魂綁定的,被人強行取走難免傷及神魂。周允晟走後不久,謝玉柔便覺得頭疼不已,翻滾呻吟起來。
“去哪兒了?”周允晟回到廂房時,太子正靠坐在床頭盯著他。
“去出恭。”
“屋裡不是有恭桶?”
“味道難聞,聲音還不雅。”
太子低聲笑了,掀開被子道,“就你事多,還不快上來。”
周允晟猶豫了幾秒便脫掉外袍上榻。太子病重這半個月他每日與太子同睡,此時再來拒絕倒有些矯情了。
太子將人攬入懷中,力道奇大,什麼都不說便安心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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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玉柔瘋了,什麼話都問不出來,大太監只得將她押解回京,由天辰帝親自審問。幾乎瞬間就能治好時疫,這樣的神藥天辰帝自然想得到,親自前往慎刑司查看。
謝玉柔披頭散髮情狀癲狂,大喊著太子會被廢,七皇子會登基,自己是皇后等話,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天辰帝氣了個倒仰,難免會想一個小小側妃都如此野心勃勃,七皇子又是什麼心思?怕是恨不得自己和太子都死了,好給他讓位吧?否則哪能明知謝氏有神藥,卻不肯給太子施用?
如此,七皇子便倒了大霉,被天辰帝圈禁府中捋奪了所有差事。謝氏娘家也遭了秧,被天辰帝的禁衛軍翻了個底兒朝天,又以謀逆等重罪全家下了大獄。
謝玉柔行事並不謹慎,從空間內拿出的醫書藥方等物隨意擺放在書架上,果真讓天辰帝抄了出來。但其中許多藥材只生長在空間中,凡塵哪裡會有?天辰帝將之交予太醫院的太醫研究,研究不出又交予幾名遊方道士,久而久之竟迷上了煉丹,追求長生大道去了。
太子屢勸不止之下只得作罷,慢慢接管了政務。
天辰五十六年,帝崩,舉國哀喪,太子在百官的擁戴中坐上了那至高的寶座。
盛大的登基典禮過後,新上任的天啟帝迫不及待的召見了新上任的殿閣大學士。
“我今天神不神武?”帝王親昵的握住青年的手。
“神武。”周允晟掙了掙,見他力道越發大,幾乎快把自己手骨捏碎,只得作罷。
“偉不偉岸?”
“偉岸。”周允晟嘴角抽搐。
“那你可還喜歡?”
周允晟沉默了,見對方漆黑的眼裡醞釀著風暴,斟酌一番後開口,“如今您是皇帝,我是朝臣,若你我二人之間的關係超出了君臣的界限,莫說旁人會不會察覺,單你我之間便會產生許多猜忌,矛盾。久而久之,那些喜愛之情便也消磨乾淨了。”
天啟帝自動忽略了前面幾句,欣喜道,“喜愛之情?你果然也是心悅我的。我就知道。”
他狠狠將青年拉進懷裡,嗓音低沉而危險,“你何不給我一個機會?也許我們的感情不但不會消磨,反而愈久彌新?你今日若是不答應與我在一起,往昔我答應保沈家百年昌盛那些話便也不作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