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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好幾個月沒跟我同房了。他是不是在外面有人?是誰?”
“沒聽說過。也許是你的魅力失效了。”
“失效就失效,反正他娶我只是為了讓我給他帶孩子。你說他幹嘛不直接娶一個保姆?”
“保姆能比你漂亮?能比你身材好?能比你浪?”
兩人說著說著又吻到一起,好不容易分開,錢宇一邊整理衣褲一邊熟練的打開電腦輸入密碼,調出機密文件拷貝。
“做完這一單我就馬上出國避風頭,你幫我盯著寧斯年,有什麼動靜給我打電話。等我日後發達了,少不了你的好處。”收好優盤,錢宇捏了捏趙信芳豐滿的胸部,倉促離開。
寧斯年盯著狼藉不堪的書房,忽然覺得胃囊翻騰。
錢宇拷貝的文件存在數據上的重大差錯,如果將之賣給別的公司,該公司將面臨數十億的損失,寧斯年只需等著落井下石瓜分利益就夠了。他逼迫自己繼續處理公務,卻無論如何也坐不住,每隔幾分鐘便調出監控,看看少年的狀態。
終於捱到五點半,他立即收拾文件回家。
秦莉帶著寧望舒在湖邊餵鴨子,少年沒在。寧斯年打了個招呼便匆匆往屋裡趕。
“你在做什麼?”他的語氣十分嚴厲,仔細聽,甚至能察覺出幾絲顫抖。
周允晟微微一頓,然後繼續收拾行李。按照衛西諺的性格,發生這種事他肯定不敢告訴寧斯年,更不敢繼續住在寧宅。但周允晟卻只是做做樣子。他總要給寧斯年一些壓力,讓他儘快把那女人處理了。
話說回來,其實寧斯年這人很好用,周允晟只需眨眨眼,扁扁嘴,他就能幫他把所有事都搞定。
“你給我停下聽見沒有!”寧斯年煩躁的拍掉少年手裡的衣服,見他睜圓眼睛,似乎被嚇住了,又連忙摟著他道歉,“西諺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想你離開而已。今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告訴我。”
周允晟微微搖頭,一言不發。
寧斯年不敢逼迫他,心臟像浸在油鍋里煎炸一般難受,想起趙信芳強迫性的吻,眼珠漸漸布滿猩紅的血絲。
憑什麼?憑什麼他只能躲在陰暗的角落悄無聲息的注視少年,別人卻能肆無忌憚的接近他,甚至不顧他的意願強行採擷他的雙唇?憑什麼?
壓抑在心中的怒火焚燒了理智,他捏住少年下顎,用指腹拼命擦拭他的薄唇,反反覆覆。
周允晟吃痛,剛想偏頭躲避,卻見男人彎腰,不容分說的吻了過來,舌頭抵開牙齒深深探入咽喉,狂猛的力道似乎想要將他生吞活剝了。
唾液順著兩人輾轉交合的唇瓣流下,牽出一根銀絲。
過了很久很久,久到周允晟快無法呼吸了,寧斯年才意猶未盡的結束,卻不拉開距離,雙唇抵著雙唇,手指扣住下顎,眼睛直勾勾的望進少年眼底,啞聲逼問道,“告訴我你現在是什麼感覺,嗯?”
想操你!周允晟眸光閃爍,默不吭聲。
“告訴我,快點。”寧斯年指尖的力道慢慢收緊,在少年白皙的下顎留下幾個青紫的痕跡。
周允晟吃痛,怯弱而緩慢的開口,“我害怕。”怕你不行啊,死變態。
男人靠得極盡,灼熱的呼吸散發出濃烈的男性荷爾蒙的味道,幾乎快要衝暈周允晟的頭腦。他就喜歡像寧斯年這樣強勢的男人,對方強烈地占有欲和狂放地動作讓他興奮。而且這個吻棒極了,完全沖刷了趙信芳留下的噁心感。他簡直想要抱著寧斯年說一聲謝謝。
寧斯年喘著粗氣,聲音越發沙啞,“除了害怕還有什麼感覺?”
周允晟垂下眼瞼,臉頰緩慢浮上兩團紅暈,漆黑的眸子浸泡在淺淺的淚水中,顯得那麼透亮,動人。
寧斯年看得連呼吸都忘了,腦海中反覆迴蕩著一個念頭——他在害羞,原來他並不覺得噁心,他對我也是有感覺的。
意識到這一點,他像攀附在懸崖邊緣的遇難者終於得到救贖,狂喜和激動一遍又一遍的沖刷著心防。他緊繃的神經放鬆了,冷峻的眉眼融化了,眸子裡流瀉出深沉而厚重的愛意。
“西諺,西諺,西諺……”他反反覆覆的叫著少年的名字,細細密密的啄吻他已然紅腫的唇瓣,呢喃道,“西諺,寶貝兒,我愛你,我太愛你了。你能理解嗎?你能感受嗎?”
周允晟趴在他劇烈起伏的胸膛上,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房間裡響起纏綿悱惻的吸允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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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寧斯年的感情就這樣水到渠成,不管女主出現以後會發生什麼變故,周允晟都不在乎。他只活在當下,只珍惜此時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