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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視著少年,他輕聲笑了,“你得對我負責。”
“好,我會負責。”沈默嘴角輕微抽搐。
拍拍自己的大腿,蕭亦笙溫柔的笑了,“坐這裡。”
沈默坐在他腿上,手摟著他的脖子,微闔著眼皮,唇蹭著蕭亦笙微涼的下巴,偶爾啃·咬幾口。
“我們去江南吧,聽說那裡風景如畫,四季如春。”蕭亦笙擁著少年,緩緩描述著屬於他們的將來,沒有勾心鬥角,沒有黑暗,只有山清水秀,鳥語花香。
“幫我抓抓後背,有點癢。”沈默聽著聽著,有些犯困了,他眯起眼睛,“嗯,下面一點,對,就是那裡。”
衣服里那隻手漸漸往下,不老實的撫·摸著,耳邊是微涼的唇輕輕摩·擦,沈默由著蕭亦笙解開他的衣服。
“小默,叫我的名字。”蕭亦笙舔·吻著沈默的脖頸,用唇侵·占每一寸皮膚,帶著涼意的鼻尖蹭著,雙手流連的在他腰際摩·挲,又一點點往下,停在兩處柔軟的地方輕輕搓·弄著。
沈默把手穿·梭進蕭亦笙的髮絲里,抵著他的熱物慢慢的進·去體內,以一種絕對占有的趨勢。
被填滿的那一刻,他收縮了一下身體,把對方更緊的纏·住,仰著頭輕喘,“亦笙.....”
蕭亦笙溫柔的吻著沈默,舔·著他的胸口,力道不重,痒痒的,卻含·住一顆小豆子慢慢地吸·嘬,不想放開,手臂緊緊的抱著他,坐在椅子上一下一下的重複簡單的律·動。
呼吸急促,汗水浸·濕眉眼,身上的溫度在相互摩·擦中帶出一串火花,叫囂著往巔峰攀爬。
次日,清河鎮出了一件大事。
祠堂的幾個護衛在江邊打撈上來兩具屍體,一男一女,男的是鎮上富有才學的教書先生,至於女的,正是本來會在今天沉塘,昨夜從囚室逃出來的蕭凝。
明眼人都知道,事情已經明了,蕭凝腹中的那塊肉就是教書先生的,當鎮上的人看到兩具冰冷發白的屍體,他們並沒有多少同情。
只能說,天都容不下他們。
沈默得知這件事的時候正在院子裡挖泥土,他發現屋裡那盆不知名的植物最近連枝葉都捲縮了下去,而原本開出來的唯一一朵白色的小花沒了。
他想了想,才覺得可能是泥土養分不夠,這才打算給植物換土。
把裝著泥土的花盆搬進屋裡,沈默洗乾淨手就去蘇月娥那裡,如今的蕭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事趕事。
蕭凝的後事已經開始操辦,大過年的,府里死氣沉沉,每個人臉上都寫著不安兩字。
“三少奶奶,你在幹什麼?”
背後的聲音突然靠近,沈默快速斂去眼底的情緒,手指著梳妝檯上擺放的一個紅木匣子最下面一層露出一截的綠色鐲子,“吳媽,那是個...”
吳媽古怪的看了眼沈默,不著痕跡的把那個匣子關上,“小姐的陪嫁之物。”
沈默捏了捏袖子裡的手,那天在後院撿到的一塊碎片上面的雕刻跟這個一樣。
腦子裡裝著雜亂的訊息,沈默回到屋裡,繼續給那盆植物換土,剛摸到花盆的邊緣就被頭頂的聲音給阻止,“別碰!”
蕭亦笙顯得有些緊張,垂下的眼睛閃爍著不安的波動,他抓起沈默的手放到眼前,“讓我看看你的手。”
“我只是想換土。”沈默被這陣勢給怔了怔,“前些天看見的小白花凋零了,我估計是土不行。”
蕭亦笙拿帕子把沈默手上的泥土擦乾淨,“有沒有碰到上面的枝葉?”
“沒有。”沈默動了一下手指,輕抿唇。
蕭亦笙收緊的下顎放鬆下來,“這盆植物已經沒用了,換不換土都成活不了。”他說著就把花盆端出去。
沈默望著蕭亦笙的背影,沉思了下來。
哪裡不對勁。
除夕那天,蕭家沒有半點熱鬧氣氛,一大家子人忙著端菜,卻感覺不到一點活氣。
年夜飯上面,已經不省人事的蕭和沒在,還沉浸在喪女之痛當中的蘇月娥也沒出面,蕭成一杯杯的喝著酒,嘴裡還小聲念叨著什麼。
蕭啟明跟往常一樣,坐在上面沉默寡言,偶爾問上兩句,臉色不太好。
一頓飯下來,沈默始終低著頭扒拉著碗裡的飯菜,他吃完就起身打了招呼去廚房給蕭亦笙準備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