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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經歷無數次沙場才有的氣味,這點蕭亦笙沒有,他身上只有無盡的陰冷。
但是,不知道林建白要付出多少代價.....
拇指摩·擦著身上人的唇瓣,塞爾特情不自禁的舔了舔,手捏著他的下巴,探進去勾·住他的舌頭吸·吮翻·攪。
熟睡中的沈默蹙了一下眉心,手四處摸了摸,而後放在塞爾特脖子那裡,摟住蹭了蹭,不動了。
被這種潛意識依賴的動作取悅,塞爾特眸底柔軟,他放在沈默的唇瓣,抱緊了,也閉上眼。
等著明天的結果。
第二天,沈默下樓就見蕭亦笙坐在陽台,面前擺放著一盤棋,黑子白子各放在一隻手裡,悠閒的下著棋。
“亦笙,你臉色怎麼這麼白?”
將一粒白子輕按下去,蕭亦笙抬眼看他,嗓音輕柔,“夫人,想必是昨夜我一次猛了些。”
沈默嘴角抽搐,他翻著蕭亦笙的衣領檢查了會,沒發現異常,但他暗自留了心眼。
身後有腳步聲,沈默轉身,就見林建白下樓,他的視線一頓,“你下巴的傷口哪來的?”
“刮鬍子的時候不小心碰的。”林建白倒了一杯水喝了口,遞到沈默嘴邊。
沒喝,伸手接過去又放下來,沈默捏著林建白的下巴,仔細觀察著那道傷痕,不長,兩厘米左右,但是很深,一看就是利器導致。
“你跟我上樓。”淡淡說了句,沈默先一步離開。
林建白側頭,對上陽台那道陰冷的視線,他挑了挑刀削的眉毛,冷酷的轉身走了。
陽台坐著的蕭亦笙掩嘴輕咳了幾聲,掌心有一點血絲,他不在意的拿紙擦掉。
昨晚的交手,他輸了。
不要緊,機會還有很多。
回到房間,沈默給林建白下巴那裡上了藥,把他衣服全脫了,他在看到後心一道更深的傷口時,臉色冷了下去。
什麼也沒說,手放輕的給上好藥。
“建白,你今天別出去了。”
“嗯。”林建白側躺著,手一伸,把沈默摁在懷裡,帶著淡淡鬍渣的下巴蹭了蹭他的臉頰,脖子,嗅著好聞的氣息,呼吸慢慢均勻。
沈默沒動,維持著這個姿勢,把男人臉上每一處都看了一遍,他垂下眼角,放鬆的躺在對方懷裡。
以沈默的思維,不難知曉昨晚發生過什麼,他在蕭亦笙兩條胳膊上看到或大或小的淤青,胸口那處更是猙獰。
上藥是不行了,直接帶蕭亦笙出了一趟醫院。
接連兩件事,沈默開始思考,怎麼去防止後面類似的事件,溫祈一個讀書人,估計一個回合都抵不住。
無論誰受傷,最疼的還是他自己。
他第一次覺悟,一家之主不好當,只能偶爾跟111交談幾句,多半是需要緩解壓力。
T市,一家攝影公司,有個男人正在看著一組照片,滑鼠停了下來,他瞧著那張照片,入了神,英俊的五官不自覺的出現專注的表情。
“楚霄,看什麼看的這麼出神?”
身後同事的聲音將他的思緒拉回,楚霄捋起額前的髮絲,將桀驁不馴的眉眼暴露出來。
“剛子,這張照片是什麼時候拍的?梨橋附近?”
“怎麼樣?是不是很美?”程剛湊過去,指指照片,那是個年輕男人,戴著金絲邊的眼鏡,瘦高,俊美,卻一點也不過分的張揚,反而如同清晨的一彎泉水,寧靜清澈,讓人看一眼就很難再移開目光。
楚霄皺起眉頭,說不上來為什麼,就覺得必須見上一面,不然會錯過很重要的東西。
這種古怪的念頭在看到這張照片的時候就生起了,並且越來越強烈。
當天下午,他就拿著心愛的攝像機去了梨橋,在那附近溜達,指望能碰到照片裡的人,但是他失望了。
接下來,連續幾天,楚霄都去那裡,似乎有種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執著在裡面。
夏天,酷熱,走累了的楚霄靠著大樹,手背擦掉額頭的汗水,隨意掃動的視線無意間捕捉到一處,他突然站直身體,滾動了幾下乾澀的喉嚨。
從書店出來的沈默看著向他這邊跑來的男人,可他滿腔的激動與欣喜在看到對方眼中的好奇之後降了下去。
“我叫楚霄,啟夢的攝影師。”楚霄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緊張,他從口袋拿出一張名片,“這是我的名片。”說完他就直直的盯著面前的人,比照片裡還要好看,但是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