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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博今道:“騙錢的那些人應該多想想下輩子和報應。”
竹竿道:“我們局裡,估計就你師父是一點都不信了。”
“誰說我不信?”常鎮遠叼著香菸站在門口。
竹竿揚眉,“你信?”
常鎮遠道:“信啊。”
竹竿道:“信鬼神?”
“信鬼神,信報應,信下輩子。”常鎮遠一字一頓道。
不止竹竿訝異,連凌博今都有些懷疑。
常鎮遠道:“趙拓棠和侯元坤不就都遭到報應了嗎?”
凌博今道:“是啊,還有莊崢。”
常鎮遠:“……”人都過世這麼久了,怎麼還忘不了他呢?
凌博今被瞪得莫名其妙,只能無辜地撓頭髮。
竹竿道:“成雲妹還在屋裡呢,別提趙拓棠了。趙拓棠這輩子能找到成雲妹這樣重情重義的老婆,真是運氣。希望他們下輩子好好做人,別走歪路,修成正果。”
凌博今嘀咕道:“重情重義到買兇殺人,這樣的女人也很恐怖。”
竹竿道:“你還年輕,你不懂,這是愛情啊。”
“誰說我不懂。”凌博今笑嘻嘻地看了常鎮遠一眼。
常鎮遠抽著煙,又到門外去了。
112、“想入”非非(一)
成雲妹自殺的消息立刻震醒了熬了一夜正犯困的劉兆。他火速帶著人馬殺到,進行現場取證。遺書被當眾拆開,常鎮遠站在竹竿旁邊,看著信,聽著他一個字一個字地念道:
“我不知道顧海發得手了沒有,今天早上把錢打進銀行的戶頭的時候,我心裡竟希望他懦弱地選擇逃避,不要動手。這樣,他就可以和丫頭一起幸福地生活下去,獲得我和小飛沒有獲得的幸福。可是,我始終沒有打電話阻止他。我想,我心裡又是希望他動手的。為拓棠報仇,也為我報仇。我死後,告訴阿根,讓這一切就這樣結束吧。不管那個警察有沒有死,都讓這一切結束。我和拓棠又能在地下見面了,我們也會幸福的。我在紅滔滔事務所留了遺囑,茶館就送給阿根的妻子,她要繼續經營還是賣掉,都隨便她。還有……”
後面都是成雲妹交代的後事,常鎮遠沒有再注意聽,慢慢地退開。
姚啟隆死了,莊崢死了,趙拓棠死了,現在,成雲妹也死了。如她說的,這一切已經結束。那些恩恩怨怨,那些愛恨情仇,隨著他們的死都帶到了地下,不再留存在這個世間。
那些人的故事對常鎮遠來說,也只是一個別人的悲劇故事。
“你是誰啊?”只聽窗外一聲呼喝。
凌博今矯捷地衝下樓去。
“別跑!”是警察的叫聲。
過了會兒,凌博今和警察一起帶著個矮胖的中年男人上來。
男人驚疑地看著他們,“你們捉我幹什麼?我沒有幹壞事。”
劉兆道:“聽口音,SU鎮人啊。”
男人道:“啊,是啊。”
“來這裡幹什麼?”
男人道:“看到花園好看,門又敞開著,就進來看看。”
劉兆道:“我不兜圈子,直接說,你認識這裡主人?”
“不認識。”
“你叫什麼名字?”
男人猶豫了下才道:“陳遠。”
凌博今道:“有點耳熟。”
常鎮遠道:“保安提過。”
凌博今猛然想起來道:“成雲妹交代保安讓他把鑰匙給你。”
陳遠臉色刷白。
劉兆道:“你現在不想說的話,我們回警局去說。”
陳遠低下頭,一言不發,任憑他們怎麼說也不開口。
劉兆沒辦法,只好把他帶回去警局。臨上車,常鎮遠看到停在別墅門口的車,保安正在那裡記車牌號。他問劉兆道:“那是我們局裡的車嗎?”
劉兆道:“奔馳,怎麼可能?怎麼?你喜歡?”
“我覺得車牌號很眼熟。”常鎮遠皺著眉。
凌博今湊過來,想了想,突然叫道:“梁潤發的失車!”
他這麼一叫,頓時把常鎮遠劉兆等人記憶的閘門都叫開了。
劉兆連忙道:“快去找車主!”
正送陳遠上車的警察道:“這車主就是陳遠。”
陳遠見常鎮遠等人的目光齊刷刷看過來,神情越發慌張。
劉兆道:“陳遠,現在不是你來找成雲妹的問題了,還有趙拓棠別墅起火案,趙家保姆被殺案,羅長根六人失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