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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魚兒見常鎮遠一臉無奈,突然來了一句,“侯元琨的案子怎麼樣了?”
大頭笑容頓斂,“老虎說……”
“哈哈哈……”小魚兒和竹竿都放聲大笑起來。
大頭這才知道自己被耍了,“工作要認真。”
小魚兒道:“喜宴準備得怎麼樣了?”
大頭尷尬地猶豫了會兒,才小聲道:“準備得差不多了。”
說笑後,眾人終於言歸正傳,說起侯元琨的案子。
大頭道:“雖然你們之前的打入計劃失敗了,但是老虎那邊成功了,並且有足夠的跡象顯示魯陽光和他弟弟魯海波的確涉嫌從事販毒,案子已經移交給了老虎。目前還沒有證據證明侯元琨涉及此案,不過我們會繼續追查趙拓棠別墅起火案以及那幾個失蹤的手下。”
常鎮遠道:“有線索嗎?”
大頭道:“只能順著趙拓棠公司和親信這條線往下查,查他們當時不在場證據。”
常鎮遠道:“不查侯元琨?”
大頭道:“沒有證據顯示他和這件案子有關,不好查。而且老虎也不希望我們和他接觸頻繁,以免打草驚蛇。”
常鎮遠道:“那勵琛呢?”
眾人一片靜默。
大頭嘆氣道:“頭兒說,先放一放。”
常鎮遠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善惡到頭……終有報。”他都有報應了,他們怎麼可以沒有!
97、“含情”脈脈(六)
趙拓棠的公司已經解散了,成雲妹離開傷心地去了別的城市,但是公司的員工還在。他們有的找了新的工作,有的在家裡待業,也有乾脆加入本地其他黑勢力。
不過不管哪一種,都是大頭他們重點關注的對象。上班的,下班以後就會被請到警局聊天解悶,待業和加入其他勢力的更不用說,三不五時請來喝茶。
常鎮遠坐在大頭後面,一邊啃著午餐發的蘋果,一邊看著大頭翻來覆去地問對面那人差不多的問題。
這個人他雖然不熟,卻印象極深。他叫梁潤發,一是他常常自詡本土古惑仔,喜歡在身上各個部位打洞,二是他有一個敢拿著菜刀滿大街追殺老公的老婆。
他的故事趙拓棠經常拿來當笑話說,他聽過幾期,的確是個人才。
“警官。你們現今的服務態度是不行的!你們有沒有效率的概念,同樣的要問幾遍?我是納稅人,納稅人懂不懂?你們的衣食父母。你們怎麼可以一天到晚騷擾你們的衣食父母?我會去廉政公署告你們的!”
大頭道:“我們叫紀檢委。”
“OK。那就紀檢委吧。你放不放人?不放人我會告你們的。”
常鎮遠道:“最近看什麼電視?《刑事偵緝檔案》?”
“那個早看完了,我在看《陀槍師姐》……你怎麼知道我看過《刑事偵緝檔案》?”梁潤發眯起眼睛,戒備地看著常鎮遠。
“趙拓棠死的那天晚上你在幹什麼?”
梁潤發不耐煩地拍桌子,“我說過幾百次了,我和老婆一起看電視!”
“除了星期六星期天晚上你老婆會和你一起回你媽家吃飯之外,周一到周五你老婆都在打麻將,誰陪你看電視?”
“你怎麼知道?”梁潤發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下子跳起來,驚恐地看著他,那眼神就像在看怪物。
“而且你不是在外面包了兩個情婦嗎?單數去東邊,雙數去西邊……”
“閉嘴,你給我閉嘴!”梁潤發歇斯底里地叫起來,整個人煩躁地跳動著,嘴裡不停地嘟囔著,“要死了要死了,惡婆娘會知道的,她會殺了我的,一定會殺了我的……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大頭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在我打電話給你老婆之前,我再問一遍,趙拓棠死的那天晚上你在幹什麼?”
梁潤發瞪著常鎮遠因為咀嚼而不斷鼓起的腮幫,眼神狠毒。
常鎮遠道:“我不知道你那兩個情婦叫什麼住在哪裡,但我想你老婆應該很快就能找出來的。”他用手指戳大頭。
大頭裝模作樣地翻資料,“你老婆叫什麼名字啊,何美雲是不是?”
“別!”梁潤發的氣勢一下子弱下來,就像被戳破的氣球一樣,蔫蔫地坐下來,“你們別告訴我老婆,你們想知道什麼,都問我。我說。”
“那天晚上你在哪裡?”
“我在小惠家。小惠就是東邊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