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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你給我回來說清楚,什麼叫寧缺毋濫,哪裡濫了?”小魚兒追出門外,常鎮遠已經大步流星下樓了。
小魚兒趴在二樓陽台上朝下吼,“常鎮遠,有本事你明天別上班!”
常鎮遠開車出警局。
這條路莊崢也曾走過,而且走得滿心厭惡,可現在他居然有點喜歡上這裡了,尤其是傍晚的樣子,因為這意味著他……下班了。
車到拐角處,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路邊擺手。
常鎮遠目光一凝,猛踩油門呼嘯而過。
手機很快焦急地響起來。
常鎮遠目光掃過後視鏡中自己得意的笑容,故意繞了個圈子。離拐角處還有好長一段距離時,就看到那個努力不懈地打電話的熟悉背影。
將車緩緩停在他身邊。
凌博今驀然回頭,然後鬆了口氣,抓著門把正要上車,卻發現門鎖著。他無奈地敲著車窗。
車窗緩緩放下。
常鎮遠道:“給我一個同意你搭順風車的理由。”
凌博今笑嘻嘻道:“我想用我的臉和你單獨吃一頓飯,行不行?”
常鎮遠道:“誰買單?”
凌博今道:“我買單。”
“答案不正確。”
凌博今愣了下道:“AA制?”
“答錯兩次,你還有一次機會。”
“……謝謝師父。”
門鎖被打開。
凌博今坐上車,系好安全帶之後才感慨道:“師父,你請人吃飯的方式真特別。”
常鎮遠道:“你接受邀請的唧唧歪歪也很特別。”
110、“信誓”旦旦(九)
正是上下班的高峰,常鎮遠開著車從城中堵到城北。
凌博今笑道:“一會兒不管師父請吃什麼,我都會覺得很美味。”
常鎮遠道:“這家店確實不錯。”當他還是莊崢,莊崢還是姚啟隆手下的時候常來,成功上位後,別人挖到他喜歡這家店的消息,經常來這裡堵他,久而久之,他就更習慣在家裡下面吃。
車接近店鋪位置時,就看到前方一片破敗的廢墟,水泥石灰放了一地。
常鎮遠減慢車速,停在店外,只看到一塊被踩在地上的牌匾。上面“飛龍飯店”四個字是他親筆所書,老闆拿到後喜滋滋地掛上去的。
字還是那個字,牌匾卻不是那個牌匾了。
凌博今訝異地看著他從車上下來,也跟了下去。
常鎮遠走到工頭邊上,問道:“怎麼拆了?”
工頭忙得暈頭轉向,正想呵斥,就看到常鎮遠施施然地拿出一張證件。證件具體寫的什麼工頭沒看清,只看到一張黑漆漆證件上好像有一個亮閃閃的徽章。他收斂起不耐煩道:“就前一個老闆嘛,賣掉了,新老闆要重新做,做大,做好,重新蓋起來,做大酒店。”
常鎮遠道:“為什麼不做了?”
工頭憨笑道:“這我哪知道啊,你去問老闆嘛。他後面的,走過來那個穿灰西裝的人就是他。”
老闆不知道他們什麼來頭,小跑著過來問:“什麼事?怎麼回事?”
常鎮遠道:“這家店怎麼賣了?”
老闆道:“前個老闆不想做就賣了啊。你們什麼人啊?”
凌博今正想解釋,就聽常鎮遠淡淡道:“前面這個老闆和幾個老大關係挺好,我們是過來了解情況的。這麼著急把飯店賣掉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是幫助他跑路?”
老闆嚇得臉都白了,連聲道:“沒這事沒這事。我是看價格挺公道,地方也不差,所以接過來想搞個稍微高級點的飯店。這附近也沒什麼競爭對手不是?”他邊說邊掏出香菸套近乎。
“有他的聯繫方式嗎?”常鎮遠接過煙問。
“有,有的。你等等啊。”老闆忙不迭地掏手機。
常鎮遠將聯繫方式輸入電腦。
凌博今不知道常鎮遠和這個老闆是什麼關係,只好保持沉默。
上車的時候,常鎮遠故意上了副駕駛座。
凌博今很識趣地開車,“去哪兒?”
常鎮遠想了想,報了個地址,說完又補充道:“這裡的味道比這家店差多了。”
凌博今笑道:“是我沒口福。”
常鎮遠看著手機號碼,忍不住還是撥了過去。雖然這輩子沒什麼交情,但是在上輩子,他們算可以說上幾句心事的朋友。
對方接得挺快,“哪位?”
“我是老莊的朋友,以前來你們店裡吃過,飯店怎麼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