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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好的藉口擺在面前,之前怎麼就沒想到!
仔細找找,這話是誰喊的?
最後,兩人的目光同時落在了孟清和身上。
孟十二郎摸摸鼻子,前世看了不少XX劇,論造反什麼的,不是都要喊上這麼一兩句?他差一點把活捉建文帝喊出來,幸虧反應得及時。
雖然中途出了一段小插曲,結局還算圓滿。
有了能拿出手的造反理由,後勤準備也基本妥當,燕王當即拍板,扯旗,反了!
事到臨頭,不得不反!
再不反,等著和兄弟一樣被流放到西南勞動改造嗎?
不過,正式起兵之前,還得先解決幾個人。
燕王坐在堂中,看過道衍準備好送往京城的奏疏,冷冷一笑。
“來人!”
一夜大雨,圍困王府的士兵不得不暫時撤退,找個地方躲雨。
夜深時分,王府北側角門無聲無息的打開,一行人牽著馬,在都指揮使張信的掩護下,悄悄來到了和義門。此處的守門士兵皆為張信部下,聽令打開城門,放一行人出了城。
城門關上,城內城外的守軍皆無所覺。
暴雨和雷聲掩蓋了馬蹄聲,今夜註定將改變許多人的命運,偌大王朝的國運也將隨之改變。
清晨,雨水方歇,張昺謝貴兩人出現在王府之外。
朝廷下令兩人捉拿燕王官屬,人在王府里是沒法捉拿的,等他們出來,要等到何年何月?
如果他們手裡有捉拿燕王的敕令,大可以進王府拿人,可惜他們沒有,接到這份敕令的張信已經同他們不在一個鍋里吃飯,不打算再領建文帝的工資了。
張昺和謝貴開始發愁。
恰在這時,王府里有人傳話,燕王臥病在床不能理事,世子得知朝廷下令捉拿王府官屬,不敢違令,已將諸人全都捉拿關押,只等張昺謝貴驗明正身,即可交人。
張昺謝貴兩人已從指揮盧振口中得知燕王裝病,對世子理事自然是不信的。可若是不進王府,就這麼耗著?
“王府護衛有限,九門都被我等控制,燕王已是籠中之鳥瓮中之鱉,何懼哉?”
謝貴很自信,張昺考慮片刻,表示同意。
進府時,兩人的護衛被攔住了,王府守門的人頭一揚,王府重地,這些護衛級別不夠,不能進府。
張謝兩人正猶豫時,宋忠派進城的余瑱說話了,不用怕,萬一事情有變,兄弟就帶兵殺進去,正好一鍋端!
張昺謝貴見余瑱說得十分有底氣,放了心,示意護衛不必跟隨。可他們也不想想,真出了事,就算余瑱第一時間帶兵衝進王府,來得及救人嗎?手起刀落,會飛也趕不上。
假如暴昭在此,絕對不會認同餘瑱這個餿主意。可惜他剛被建文帝召回南京,正在返京的路上,鞭長莫及。
凡事皆有定數,張昺謝貴註定逃不過此劫。
果然,兩人進府不到半個時辰就被燕王咔嚓掉了。
和歷史上一樣,燕王依舊是摔瓜為號,但摔的不是西瓜,而是北方特有的香瓜,整個的端上去,摔一個才夠響。
換瓜的不是旁人,正是孟清和。
現如今,不只朱高熾三兄弟看他順眼,燕王和道衍和尚也認為孟十二郎是可造之材。
孟百戶離再次升官的日子,不遠了。
張昺謝貴被燕王殺了,消息是瞞不住的,人進去這麼久都沒出來,肯定不對勁。
余瑱當機立斷,下令士兵進攻王府。不想王府護衛先一步打了出來,幾人為一組,扛著從沒見過的火炮,車架木樁都不用,直接地上一放,釘子一釘,排成一排,對著余瑱手下的軍隊一陣亂轟。
大小的鐵球砸進人群,濺起一片鮮紅。
木柵被鐵球砸斷,很快著了火。
火光中,王府四門大開,衝出不下五百名騎兵,帶頭衝鋒的正是燕王手下大將張玉和朱能。
騎兵過處,府外的守軍亂作一團,個別悍不畏死的士卒,拼死殺傷一名王府護衛,很快被飛馳而過的騎兵斬了頭顱。
同是大明的士兵,穿著同樣的戰襖,曾經並肩作戰,但在這一刻,他們是敵人。
孟清和率領麾下一百名步卒,緊跟著騎兵殺出,踩在被血染紅的路上,手中的腰刀刺穿了一名南軍的胸膛,刀尖從背後冒出,帶著鮮血,閃著寒光。
“殺!”
殺聲中,人數占據劣勢的王府護衛,在張玉朱能等大將的帶領下,愈發勇猛,勢不可擋。
戰襖染血,刀槍揮過,便是一條人命。
余瑱手下有人掉頭逃跑,越來越多的南軍轉身湧向城門,勝利的天平終於開始傾斜。
混亂中,余瑱也被亂軍裹挾著退往西直門,張玉朱能等乘勝追擊,燕王親自披甲執銳,騎上戰馬,帶著次子朱高煦和三子朱高燧衝出王府,舉刀高呼:“奪九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