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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三春伸手摸在他的胸膛上,厚重柔軟的絨毛下是一顆急速跳動的心臟,「是我做的。」
身旁的花枝子上冒出花苞來,抱歉似的在白鳳凰四周開一圈紅色的小花。他仍然很不可思議,三春能夠操縱植物是藉助了長生的力量,可這次長生並沒出現。
平定心跳,白鳳凰縮小變回小胖鳥,從三春身上跳到床上,「你用了幾分力道?」
「四、五成……不到吧。」
滿屋狼藉,桌椅板凳全被花枝包裹糾纏,無聲無息之間,整個屋裡只剩下床上還有些空間,罪魁禍首從床上爬起來,看著自己的雙手一臉驚喜。
「原來我這麼厲害啊,催生藥材的話,可以掙不少錢呢。」
鳥爪使力,白糰子蹦起來,「啪!」一翅膀呼在她頭上,把三春腦子裡沒什麼營養的想法給打出去,恨鐵不成鋼,「下次再這麼不打招呼,我得給你做一套針灸。」
針灸?你還會做針灸?
心裡的話,想著就說出來了,而後,小白鳥翅膀的羽毛之間伸出數根銀針來,寒光映在三春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忙幫他把針推回去,「我沒病沒災的,針灸什麼的,還是不用了。」
下次一定注意!
慢慢收起靈力,讓花枝縮短變回原狀。三春慢慢撫著小白身上的羽毛,像是要被先生請家長的學生,承認錯誤積極改正,極力討好她的白先生。
六界大佬也認識了不少,她怎麼這麼怕小白呢,又不是那種害怕,平時該打該鬧也沒少,誰讓這小鳥該死的有魅力呢。上天入地,誰還能比這小白鳥更加美麗動人,當然,除了善若水,先人已逝,成了白月光。
背上被摸的舒服了,小白眯上黑色豆豆眼,問道:「我沒聽你說過,在冥界還有個弟弟。」
「這事兒……還是說來話長。」
「願聞其詳。」
登基大典在三日後,因為六界時間流速並不相同,因此預留時間保證所有人都能在大典之前到達,尤其是一些架子大,非要拖時間擺架子的人。
時間差不多了,三春收拾好了屋子,窗邊的花被她折騰一通竟然也沒受到什麼影響,依舊開的鮮艷,甚至比原先還要有精神。
走下樓來,路上並沒有什麼人。三春正奇怪,肩膀上的小白便偷偷為她解釋。仙界算是六界中靈力較為充沛的一界,因此得了這機會,不少早到的外使也會趁此機會修煉,運氣好的話修煉這三天能少奮鬥三五年。
「那我是不是也能試一試?」少奮鬥三五年啊,對她這種剛突破一層的入門菜雞來說還是個不小的誘惑。
「去了島上安全些,你愛怎麼修煉都沒人管你。」
悄悄話說著就到了樓下,通過迎賓殿時頭頂的七彩光芒偏了一些位置,太陽剛好在頭頂,從偏門走出,卻見大門口有人在爭吵。
說是爭吵也不確切,只見那人趾高氣昂指著小姑娘,分明都是外使,看著卻像富家公子在訓斥小丫頭一樣,周圍一群迎賓使看著,讓小姑娘一個人跪在地上,背後透明的精靈翅膀都斷了一片,也無人敢上前阻攔。
義憤填膺,三春轉了方向去大殿門口,走進才看見坐在馬車上訓人的不是別人,正是要抓她的月神夜金。
老鼠碰見貓。三春停頓一下,硬著頭皮走上去,事情鬧大的話沐凝會很難做,她又不能看著小姑娘受夜金的委屈。
見證了全程的迎賓使偷偷對三春講述了整個過程,無非是蝶仙一族公主的車架走在了月神殿下的前頭,月神便炸了人家的馬車,打了人家的隨從,還扯斷了公主的翅膀。方才有一個鮫人族的外使替公主打抱不平,只是幫了一句,也沒動手,就被月神給關進了他手中的黑色球體中。
真像他的行事作風,張揚又小心眼。三春撥開人群走進去,耳邊是小白輕聲道:「有危險的話,我會出手的。」更堅定了三春見義勇為的心。
「每次出來都要見到你們這些劣等的物種,真是髒了我的眼睛。」夜金摸著手上的球體,另一隻手隔空抓著小公主的頭髮,隨意動一下,小公主就撲倒在地上,身為公主的尊嚴就這樣被人踩在地上。
白玉鐲上的花紋褪下來,雙手合十,青藤化劍刺過去。夜金沒有轉頭,小兒科的東西用手就能接住,長生被他擋在手掌心,卻沒有如他所願就此停止,反而一道猛擊刺穿了他的手掌,刺中了他身邊的黑色球體,出現一道裂紋。
「什麼人!」夜金轉頭看她,四周的人都低著頭,只有她一個人站的端正,手上操縱神武與他作對。
看清三春的臉,夜金扭曲的臉上揚起一個邪笑,原來是長生草啊。雖然沒了氣息,但是這張臉他還是記得的,錯過幾次竟然又送到他跟前了。
夜金邪笑著,俊美的臉都扭曲起來,「你不要命非要替別人來惱我,但是在你看不見的時候,你猜猜我殺了多少人呢?一隻蝴蝶而已,我動動手指頭,她就死透了。」
「有我在,你別想。」
廢話不多說,夜金起身,三春收回長生,鋪天的黑暗立刻包裹了她,視野一片漆黑,連肩上的小白都看不到了,但是重量還在,她知道自己是中招了,冷靜著與小白交流。
「我看不見了。」
「夜金剝奪了你眼中的光,我在你身邊布了一層薄弱的結界,你聽他攻來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