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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爹不許吃草
聽不見聽不見,我是個聾子……三春碎碎念自我麻痹,心臟砰砰地跳起來,對仙帝的命令置若罔聞,僵硬著兩條腿繼續走。
放下酒盞,單手拍桌,三春閉緊了眼睛不知所措,這幾天的確練了劍術,可從沒想過會栽在仙帝手上,就她那點三角貓的功夫,怕是還沒握緊劍就被仙帝打回原形了。
身子像被無形的力量控制住,三春周身被透明的仙氣包裹,將她從仙子中間拎了出來,站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一眾大仙圍觀。
看不明白仙帝的做法,有人笑問:「今日這有是什麼助興的節目嗎?」
珍妃也不明白這是搞的哪一出,為難一個不知名的小仙子有什麼趣味,坐在一邊看著仙帝,他卻沒有笑,一臉嚴肅的盯著站在宴席中間的綠衣小仙子。
跟隨著臨淵的眼光細細看去,珍妃也看出些貓膩來,這小仙子身上的羽衣怎麼比她穿的還要上等,仙界的星光怎麼能織出這樣細膩光滑的羽衣?一個小仙子竟敢穿的比她還好,珍妃不得不懷疑仙帝看那仙子的眼神是不是帶了幾分特殊的意味。
仙帝怒道:「你是何人?」
「我……」三春按住了急切地要衝出來護主的長生,跪坐在地上,恭敬道:「奴婢是仙后宮中僕人,今日宴席來幫忙的。」
「本王從沒見過你。」
「陛下長久不入仙后宮中,自然沒有見過奴婢。」三春對答如流,一時噎得仙帝說不出話來。
「說謊。」一陣金光橫切過來,愣是把長生從三春身上打了出去。
透明的仙氣包裹住長生飛到臨淵面前,確是神武不錯。一個普通的仙子能擁有神武?怕是要將在座的大仙們都笑掉大牙。
「陛下,此人說不準是混進仙界的,臣妾來檢查一下。」珍妃起身走到三春跟前,桃粉色的衣衫無風自起,宛若桃林嫡仙,傾國傾城。
三春從地上爬起來,面對一眾仙人根本沒有還手之力,看著珍妃踏著優雅的步伐走來,眼前仿佛盛開一片桃花,整個人仿佛置身幻境,飄飄然不知所在何處,下一秒便從環境跌落,五臟六腑仿佛被狠狠地□□過,金色的灰塵從她身上散出,那是小白給她吃過的仙藥,全部被珍妃給解了藥性。
霎時間,三春被身上陡然加大的重力壓在地板上,死死的支持著人身,即使她再怎麼支撐也堅持不住了,「砰」一聲變回原形,羽衣散落在地上。
珍妃故作驚訝,「是個小妖精,去哪兒吃這麼多金丹?哎呀~難不成是偷的?」在座仙人聽到這些話,也不由得聯想剛剛一番話,談及仙后,議論紛紛。
伴隨仙藥散去,洶湧而來的,是長生草的香氣,只要有點修為的仙人都能分辨出這香氣的來源和意義——長生不老,增長千年修為!一塊肥肉掉進了狼群里,狼多肉少。
宴席上一下子安靜下來,眾人看著仙帝,仙帝盯著被壓扁的長生草,微微一笑——這才是他出關後得到的最大的驚喜。
「抬藥王鼎來!」
三昧真火,天泉水,上古藥王鼎,再加上今日宴會的頭彩,一株有千年修為的長生草。
酒肉宴會變成煮草現場,有人迫不及待,有人呲之以鼻。
以仙人之姿濫害生靈,簡直是一群烏合之眾,文曲星君與武曲星君相繼離開,宴席上走了小半的人,始終不變的是仙帝與珍妃殷切期盼,將這草煉成仙丹給他們的兒子白露服下,必定能修為大漲,日後可少受天雷劫之苦。
「不要……長生……」三春無力的呼喊著,奈何自己力量太弱,長生也無法掙脫仙帝的束縛,眼看著主人被扔進滾燙的沸水中。
樓外仍是處處星光幽藍,剛洗完衣服的沐凝站起身來伸伸腰,打了個哈欠困得不行,仰望天空,看見了從頭頂路過的文曲星君,從珍妃宮的方向過來,臉色不太好看。
「星君!」沐凝飛身上前。
「沐凝?」文曲星君停在她面前。
「您是從宴會那邊來嗎?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沐凝有些急切,她知道三春和小白今天晚上去偷東西,若是被發現……正是父王出關的時候,他們怎麼能跑得掉。
對一個小孩子,文曲星君直道:「捉住一隻混進仙界的小妖,本不是什麼大事,只是見不得他們拿妖煉丹,沒有一點為仙之性。」
「煉丹!?」沐凝一下子就清醒了,睡意全無。
「是。」文曲星君還想再說給她聽,轉個頭的功夫,小公主就不見了。
沐凝化成原身,一隻金色的小鳥在冷風中飛行,她很久沒有在夜裡飛起來過,她本不想管三春的事,可三春偏偏不是壞人,偷藥是下下策,因為小白說得對,沒有仙會在乎一個小妖的命,她如果暴露自己,反倒會送命。
只是為了一飯之恩,沐凝告訴自己,知恩圖報,以德報德,如果三春死在了自己父親手上,她一輩子都不會心安。
早已經得手的小白站在仙山下空島上等著三春來匯合,為不引人注意,他最好不要再回去,只是等三春久久沒來,卻等到一環金光從天空切過去,這等威力,是仙帝臨淵的仙氣。難道是三春那裡出問題了?小白皺起眉頭。
不過片刻,頭頂上飛過去好幾個仙人,都是從珍妃宮中出來,必定有什麼大的變故,小白心道不好,忙飛身上仙山,直奔大開窗門的三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