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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儘管每個秘地第一次出現時總是危機最大,但機遇也是最大的,而廝殺……也是最慘烈的。

    所以,在聽到師徒倆行走的前方傳來的血腥氣後,禹天澤幾乎是立刻就拉住了牧子潤的手臂,把他拎起來,一直跳到了附近枝葉最茂密的巨樹上。

    然後一個匿息符祭起,師徒倆的身影、氣息,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作者有話要說:關於牽和背的問題……背上機動性太差了,牽著的話想把徒弟怎麼耍就怎麼耍啊,靈活多變必須點讚!

    33教導徒弟

    剛剛躲好,那片血腥味就逼近了。

    兩個年輕男女互相攙扶,放出的法寶光芒黯淡,在後面晃晃悠悠地懸浮著抵禦一柄飛劍。每阻攔飛劍一擊,光芒就更暗幾分,漸漸地越來越弱,就好像一縷燭火,大概沒多久就會徹底熄滅了。

    而後面追著的,是個體態昂揚的高壯男子,這時候正露出獰笑,一邊操縱飛劍,一邊不斷挑釁,削弱前方兩人的心理防線。

    逃跑的兩人都很狼狽,尤其是那個男修,為了保護女修,大腿胳膊全都被飛劍的光芒割出不少傷痕,簡直慘烈極了。

    那些濃郁的血腥氣,就是從那些傷口發出。

    漸漸地,跑到這棵樹下時,這對男女表情都比較絕望。

    男修咬破舌尖,讓法寶的光芒亮了亮,少女也打出了一根髮簪,在面前用一層薄光護著自己和男修,顯然是在苦苦支撐,知道再跑也只是被玩弄罷了……

    禹天澤表情很冷酷,對徒弟開了口:“子潤,你可知後面的蠢蛋為什麼要追殺前面的兩個蠢蛋?”

    牧子潤被自家師尊的形容詞囧了一下,還是馬上說道:“也許是因為前面的兩個人搶了後面那個人的寶貝?”

    他的話音剛落,下面的少女已經很悲憤地叫起來:“我和哥哥根本沒有摘到那朵血煙花,是被另一個人奪走了,我們是被嫁禍的!你要想得到血煙花,從我們身上是不可能的!”

    高壯男子神情猙獰:“哼,那又怎樣?你們害我認錯了人,也追錯了人,就拿你們兩個的小命讓我泄憤吧!”

    少女憤然:“無恥!”

    然後,雙方繼續僵持。

    牧子潤:“……”

    他猜到了可能是殺人奪寶之類的事,但是萬萬沒想到還有泄憤這一說。看來這修真界的人不講道理是普遍現象,沒看那少女雖然很傷心,但和她哥一樣都沒覺得多麼不正常麼?

    禹天澤以為徒弟受了打擊,但要勸慰,他也是不太擅長。想了想,禹天澤就很嚴厲地說道:“所以日後若是遇見他人,要存著十成十的警惕之心。這世上有人會因為寶物殺你,也有人會因為一時之氣殺你,還有人什麼都不為就是要殺你,所以,要想不被殺,或者先去殺了別人,或者把自己變得最強。”他一頓,更冷酷地說,“切記!絕不可婦人之仁!”

    牧子潤嘆氣。

    好吧他還是低估了修真界的危險性,以前見到大修士欺負小修士,動不動剋扣東西把人打成重傷什麼的以為就很嚴酷了,沒想到人命這麼不值錢。尤其是到了爭奪什麼東西的時候,就更講究“拳頭大”了。

    上輩子的一些基於正常人心態上的算計……他大概得調試一下。要不然不僅顧不到自己的小命,說不定還會連累到他師尊。

    不過,有件事牧子潤還是想要知道的,他就問道:“師尊如果遇見這樣的情況,是怎麼做的呢?”

    禹天澤被他問得一僵,臉也板得更死了:“為師從不屑那等鬼蜮伎倆,但他們如何算計,我自以力破之!”

    ……好吧我就知道。牧子潤暗暗點頭,其實他也就是確認一下自己心裡的想法。也是,他這師尊其實單純得很,很多事情壓根都不願意想,更別說還要他主動去做些什麼了。就連師尊現在對他的這一通教育,都說不定是碰了多少壁來的,他總得珍惜才對。

    雖然上輩子太和平,要他殺人有點下不了手,可都換了個世界了,他還拿上輩子的標準去要求這輩子的自己,可能會悲劇得比較早……反正殺著殺著也就習慣了,別人的命再重要,能有他和師尊的重要嗎?殺人總比被殺好,再說了,他也不是殺人狂,該殺的時候殺,不該殺的時候就不殺,這不就行了?只要他看得仔細點,別在人家想殺人的時候還以為很安全就好。

    想明白了,牧子潤就把心理陰影先給掃了掃,反正商場如戰場,把人公司吞了害人破產壯大自身的事情,他以前也挺習慣的——在那個世界裡奪走人的全部家財跟奪走人的性命也沒不同,這回就是虛擬轉現實,直接進入戰場,他怕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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