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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禹天澤看徒弟一眼:“你喜歡這種火?”

    牧子潤想了想,說道:“此火對煉器師而言,堪為本命真火,不過弟子為純水之體,太陽精火太過暴烈,對弟子無用。”

    禹天澤若有所思。

    如今徒弟是往煉器師的道路上奔著,要是沒有趁手的靈火,確實不太方便。他雖然沒有什麼太陽精火,卻知道另外一種靈火。

    應該就在一兩年後,望山月下潭裡有一團淨火躍出水面,吞吐月光精華,後來被路過的散修發現,自己沒法子捕捉,呼朋引伴的時候又不小心走漏了消息,結果引來很多大能出手相爭。

    後來爭奪了很久後,死傷無數,終於被一位九大仙宗的長老奪取了那團淨火,之後大家才知道,那是和太陽精火齊名的琉璃淨火,微溫純淨,看起來清涼,其實也能輕易融化煉材,更可以講煉材提純,非常有用。

    那團琉璃淨火沒有太陽精火這樣暴烈,反而相對平和,要是給了徒弟,也很不錯。

    禹天澤想著,等著壽宴完了,他就走一趟把那東西找到取來就是,也不必等一兩年後再給旁人去發現了。

    禹天澤心裡這麼盤算著,上面唱禮的漸漸也唱到了尾聲。

    不過除了九大仙宗與十八魔門值得一唱以外,其他的各個宗門、散修大能等人之禮,就不唱了——畢竟他們再如何資源豐富,也不及這些大門大派的底蘊雄厚,要真唱出來,那不是明擺著讓他們顯得寒酸麼?反正仙道大派魔門大宗地位超然,不念下頭的,也算不上沒臉。

    得了壽禮後,琅琊尊者笑呵呵地發表了一通感謝致辭,然後又派遣諸多弟子表演了一些當眾快速煉器的小竅門,還讓傀儡女子們靈動地跳了幾場舞,把整個壽宴渲染得熱熱鬧鬧的。

    來客們吃得也很開心。

    不過壽宴並不是只有一天,比如今天是送壽禮吃酒席,明天又要繼續招待,再換換其他的招數什麼的。

    而到了天黑的時候嘛,客人們就都被分別安排到精舍里入住了。

    禹天澤和牧子潤師徒倆是住一起的。

    等跟其他人分開後,兩人進了房門,牧子潤看向那相貌華美的紫袍青年,很嚴肅地開了口:“師尊,弟子想與你談一談。”

    72徒弟的心理

    禹天澤看過去。

    牧子潤頓了頓。

    他有點猶豫,他剛才想得很好要很委婉地問問師尊為什麼會對自己有著很錯誤的印象來著,可再想一想如果太委婉,師尊會不會不耐煩?

    沒辦法他上輩子總喜歡想太多,這輩子也老是分析來分析去的,有點習慣了都。

    禹天澤皺眉:“何事?”

    他只這麼揚了揚眉,氣勢就立刻暴漲。

    牧子潤連忙開口:“方才面對那五色夫人,師尊為何那般以為?弟子是否曾做錯過什麼事來,讓師尊著惱了?”

    禹天澤一愣。

    這種已經準備清空記憶結果被人用直雷打回來轟得滿腦子空白的感覺……

    好、尷、尬!

    好、窘、迫!

    一時之間,禹天澤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現在想想徒弟一直以來的表現其實都很好的,還是小崽子的時候看過了爭風吃醋就知道長大以後要對女修敬而遠之,而長大後雖然沒有真的敬而遠之但其實也保持了一定的疏離,就算偶爾會因為什麼東西關注一下也沒有真的被引誘或者動心的跡象——

    諸多場景紛紛擁擁地晃了過去,越想越覺得徒弟其實沒問題,都是他自己想太多。

    可是禹天澤堂堂師尊,怎麼能在徒弟面前承認自己真的想太多呢?

    胡思亂想應該是徒弟的專利,做師尊的可不能這樣!

    禹天澤很懊惱。

    第一次當人師尊真是太沒經驗了,本以為認真指點給一切徒弟想要的東西就足夠了,可還是會在徒弟成年後擔心他走上歧路——別說徒弟了,以前他那見鬼的師尊明鳶,不也是因為看上了陳一恆這繡花枕頭,從此以後就變了個人似的嗎?

    這麼一想禹天澤有點想要理直氣壯。

    說到底還是因為擔心徒弟閱歷淺被人騙嘛……

    可他馬上又理直氣壯不起來。

    徒弟沒出過什麼錯比明鳶勝百倍既孝順又聽話實力長進快甚至只對他這個做師尊的殷勤備至,他幹嘛老是因為明鳶犯了錯就懷疑徒弟可能也會一樣犯錯?

    他心結早就解了啊!難道還有心魔存在?

    也不對,他擔心徒弟的時候,也沒想明鳶怎麼樣……

    總之,想得越多,禹天澤越覺得羞惱。

    臉上也有點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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