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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明鳶給了陳一恆足夠的虛榮心,而明鳶的徒弟送來的成婚賀禮又讓他很好地出了一把風頭,所以這個“大眾情人”就改變了主意。
——他本來是想大典後就慢慢跟明鳶疏遠的,但現在嘛,明鳶讓他有點滿意,所以可以吊著來。
至於羅明蘭……這個傻女修一哄就信,性格是刁蠻了點,可在陳一恆看來,還是比較適合做他的道侶的。
起碼,羅家離得遠不能時時刻刻給她撐腰,羅明蘭屬於羅家讓他方便用羅家的名頭做事但本身也不是特別受寵愛的嫡女,不會讓他太受束縛,智商也不高特別容易忽悠,還這麼快就有了他的孩子——陳一恆還是很願意給她體面的。
這麼想了一通後,新娘子早早在洞房裡等著了,反正對方懷了靈胎也不能真洞房,陳一恆就繼續在外面招待客人。
隨即,他就看到就要離開的禹天澤與他的徒弟牧子潤兩人。
陳一恆趕緊上前送客,對著兩個人拱手道:“可是在下招待不周?禹師弟,牧師侄,怎麼不多坐一會兒?”
禹天澤冷酷著臉,一如既往地不怎麼理他。
陳一恆早就習慣了這個臭脾氣,也不是很在意,轉而去看牧子潤——等等,他心裡突然一個“咯噔”。
糟了,他跟明鳶的事情這小子知道,他會不會已經告訴了禹天澤?可是不對啊,如果禹天澤真知道了這件事,一定會來找他麻煩吧,又怎麼會還送上賀禮?
牧子潤朝他眨了眨眼。
陳一恆秒懂。
他立刻鬆了口氣,看來上次在拍賣會上放血支持者小子買上品雷擊木的事情,讓這小子承情了。
然後陳一恆再度堆起了滿臉的笑容:“牧師侄與禹師弟不如多在此地盤桓片刻?”
牧子潤也露出溫和的笑容:“弟子與師尊回去後還有要事,陳師叔不必多留了,我等自行離去就是。”
此言一出,陳一恆更滿意了。
他認了跟禹天澤是一個輩分,這小子果然沒再叫他“師叔祖”,真是很上道。
因為想起了跟明鳶的那一段,他還是有點擔心明鳶會找禹天澤訴苦,被這麼推脫一會兒後,也就不留人了。
陳一恆跟牧子潤你來我往一陣,雙方熱情得很,簡直就是多年不見的好友依依惜別一般,你也不捨得,我也很留戀。
終於還是禹天澤不耐煩了:“囉嗦什麼?走了!”
牧子潤歉意地朝陳一恆笑了笑,然後被他師尊一拉胳膊,兩人化作一團雷光,直上九霄,又在一縷青光帶動之下,轉瞬已離開此地了。
那正是青雷火雲舟,一去數萬里。
回到宗門以後,牧子潤和禹天澤這一對師徒,也重新回歸了以前的修煉節奏。
還是禹天澤不時操練牧子潤,牧子潤經常討好禹天澤,兩個人從修煉到休息,統統都在一起。
而牧子潤還時常有許多次因為找師尊指點功法“不慎”太疲累睡著,都在禹天澤房間裡的地板上入睡來著。
後面禹天澤每次見他睡地板,也不知是心裡不忍還是什麼緣故,再之後牧子潤醒來時,就躺在了自家師尊的床上,周圍都是他家師尊的氣息,讓他享受地眯起了眼,期盼著更進一步的進展。
生活很平靜。
除了牧子潤特意給他師尊找到的樂子——每一旬的慣例娛樂節目,一個月播三次,次次都很精彩。
比如在新婚前幾天,陳一恆老老實實地陪伴自己的新娘子,明鳶就站在自家的洞府前,望著陳一恆所在的智天峰葬花。
第一旬快結束的時候,陳一恆出來給羅明蘭換取養胎的資源,然後他就在半路上跟明鳶偶遇了,接受到明鳶眼裡發射的哀怨光波。
然後到了第二旬。
陳一恆繼續跑來跑去,而遇見明鳶的次數增多……
第三旬,陳一恆看到了明鳶背地裡思念他的模樣。
第四旬……
漸漸地,大典時就已經懷胎五個月的羅明蘭,在三個月過去後到了比較危險的階段,幾乎不能跟陳一恆同房了。
陳一恆和明鳶見面的次數也已經到了僅次於羅明蘭的地步,後來,終於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陳一恆對上了明鳶的淚眼盈盈……
之後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孫儀威說到這裡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很糾結。
對著大師兄的徒弟去講自己師尊的風流韻事,這是怎麼回事……
再後來,陳一恆和明鳶交往頻繁,明鳶夜不歸宿也更加頻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