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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牧子潤前世的一句話來說,那叫“細思恐極”。
同時,這些麻雀用一種先抑後揚的手段,充分達成了牧子潤的本來目的——震懾。
這下子,總不會有人覺得他丟了他師尊的臉面了吧?
而且,師尊應該也不會揍他了……吧。
等了一會兒後,並沒有人上台。
被麻雀啃光了真元栽倒這種事,老實說,那很丟臉。
一時之間,大家都很猶豫。
牧子潤不慌不忙,他又拱了拱手:“牧某如今還要回去為師尊準備晚膳,既然諸位道友暫且不欲指點在下,在下就先告辭了。各位請——”
說完,他跳下台,徑直往禹天澤的方向走去。
禹天澤看他這副風度翩翩沉穩可靠的模樣,冷哼了一聲:“回去給為師做飯?”
牧子潤恭恭敬敬:“是的,師尊,請師尊賞臉。”
禹天澤冷酷轉身:“走了。”
牧子潤更恭敬了。
師徒倆一前一後,甩開了身後所有窺視的目光。
有些想要攀談的化神期修士停下了腳步,不約而同地想著:
這禹天澤……還有他那個徒弟,真是太目中無人了!
圍觀過牧子潤渡雷劫的修士們也想著:
是的,他們總是這麼目中無人。
·
時間過得很快,師徒倆已經徹底和好了。
禹天澤不再假裝不理徒弟,牧子潤也不再苦哈哈地每天想方設法讓師尊跟自己多說一句話。
在這幾天裡,考慮到自己和徒弟最近存在感比較強的關係,禹天澤在島上將紫雷焚天寶衣和青雷火雲舟這兩件至寶用心體悟,不僅把前者上繪製的禁制全數掌握,後者如何操縱得更加輕巧靈便,也被他好好適應了。
禹天澤的悟性,是那種基本沒有師尊指點全憑自己看也能不斷進境的強悍程度,於是他也以讓很多修士瞠目結舌的速度,把兩件至寶用得非常純熟。
而幫他體悟的,是他的徒弟牧子潤和他的騎寵雷鷹王。
一人一鷹本來互相看不太順眼,可是在禹天澤的霸道之下,他們只能精誠合作,爭取在他手下多撐幾個法術。
因此,等禹天澤感覺差不多了,“奄奄一息”的牧子潤與雷鷹王,也終於重新變得生龍活虎。
當然,與此同來的,就是實力大有長進。
禹天澤看了徒弟一眼:“日後修煉,莫要偷懶。”
牧子潤也很嚴肅:“是,師尊。”
他默默地苦笑。
其實真不是偷懶……你見過哪個商人有點成就後是自己出去到處“征戰”的?不都是有手下的人跑腿嗎?所以他是真心比較喜歡用最小的代價得到最大的利益嘛……算了,以後多努點力就是。
只不過,牧子潤這回沒想到的是,他師尊其實就是順嘴一說。
小崽子是什麼性格,禹天澤養他這麼多年,難道還不知道?
只是看他這蔫巴巴的樣子就忍不住敲打幾句罷了。
喜歡算計也沒什麼,體力可不能太差!
現在看牧子潤老實受教,禹天澤也不多囉嗦,一巴掌拍上了雷鷹王的腦袋,開口道:“雷煌,帶我去通天閣!”
牧子潤一愣。
通天閣?那不是申請核心弟子的地方?
禹天澤跳上了雷鷹王的脊背,又用手一抓,把徒弟也抓了上來。
然後,他才漫不經心地說道:“現在的身份不夠用了,既然那天的核心弟子不禁打,不如就把他的身份撈過來,以後行事也方便。”
牧子潤點點頭,原來如此。
核心弟子的待遇更高,既然師尊有這個實力,搶過來也無妨。
師尊值得最好的。
禹天澤不再說話,只讓雷鷹王飛得更快了。
事實上,他想要奪得核心弟子名額,還有一個原因。
那就是琅琊尊者的壽宴,只有化神期的核心弟子,才能代表宗門參加。
在壽宴上,肯定會有鬥法,勝者能前往萬珍閣挑選法寶。
禹天澤自己的已經夠用了,卻發現徒弟給他煉製了兩件至寶,自己卻沒有趁手的東西——雖然徒弟自己也可以煉製,但既然有現成的,也可以用用嘛!
另外,煉器宗師的壽宴上,其他的煉器師也會前去很多,徒弟既然在這方面也有造詣,到時候,或許可以博採眾家之長,得到一定的好處……
所以,即使那個找茬的核心弟子不找茬,禹天澤也終有一天要去通天閣找茬的。
不過這次是“剛瞌睡就有人送枕頭”,他完全可以用更光明正大的方式,去奪得這個名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