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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他的警惕心沒特別反應,要是這種修為,他一巴掌可以拍死一群,還需要怎麼特意去反應!
禹天澤覺得自己也很了解徒弟了,這小崽子現在,肯定又在鬧什麼么蛾子。
“鬧么蛾子”的牧子潤也感受到了身後澎湃而來的惡意——那群跟蹤的以為把人堵牆角了就不用擔心了,心態也就放鬆了。
這就正合了他的意思了。
拉了拉自家師尊的手讓他淡定,牧子潤的臉上就露出比較驚慌的神色了,他一轉身,把師尊擋在身後:“你們想做什麼!”
對面——來了的那七個修士,有五個築基期,兩個金丹期,全都是窮巴巴的散修,就看他沒煉製過幾次的法衣,沒兩件的法寶,一股子汗酸味兒,就撲面而來。
禹天澤掃一眼,完全沒看在眼裡。
這年頭,只有那種頂小的門派里,金丹修士才會被看作頂樑柱,而像九陽門這樣的中級門派,金丹修士只是屬於內門裡還算不錯的弟子而已,到了那正罡仙宗,金丹修士就是一批一批,都沒資格辦大事的。
散修里的金丹……除了少數天賦異稟或者意志特別堅強的以外,很多根基都不紮實,根本比不上門派里的那些。
好吧,就算是天賦異稟的,也不值得現在的禹天澤注意。
於是那裡面有個熟面孔,是藥園裡見過的,他當然也不記得……
牧子潤看了看這人數,不算太滿意。
不過想想也是,他和自家師尊表現出來的也就一個金丹一個築基而已,兩個人雖然大手大腳吧,手裡的錢財也不至於
這時候,散修們臉上都露出了貪婪的神情,為首的一個金丹修士“嘿嘿”一笑,說道:“交出你們的儲物袋,否則,就別怪本座手下無情!”
他們說著,都往前又逼近了幾步,其中還有個乾瘦的築基修士,一雙綠豆眼盯著兩人瞧了瞧,落在牧子潤的身上,還舔了舔唇,很不懷好意的樣子。
禹天澤臉一沉。
他覺得手很癢。
眼見所有人都走進了巷子,牧子潤動作很快,他彈指如電,轉瞬間就有好幾面鐵旗“嗖嗖”射了出去,沒入到這巷子的不同角落,一下子隱沒不見了。
突然間,平地里冒起了一層薄霧,立刻把整個巷子都淹沒,再突兀散去後,就像是隔絕了一切聲音一樣,外面些許生人的動靜,全都沒辦法傳達進來。
那些散修開始覺得不對勁了。
另一個金丹倏然開口:“是陣法!”
接下來,所有散修的視線,都落在那兩個已經明顯沒有任何慌張的“肥羊”身上。
禹天澤冷哼一聲,一把將牧子潤推到牆邊,晃身沖了過去。
出手就是一個雷……他立刻反應過來,雷球頓時就變成了火球,立刻糊在了為首的金丹期修士的臉上。
剎那間,那個金丹修士變成了火人,整個人都泛著一股焦黑的味道,慘叫著後退後,就倒在地上無聲無息了。
禹天澤心跳得有點快,還好剛才反應及時,既然雷球砸出來,可能就要被徒弟看穿!他心虛了一秒鐘後,繼續拍向其他散修。
殺人者恆殺之,這一群人想來搶劫殺人還動了歪念頭,踢到鐵板也就是報應了。
這樣的傢伙禹天澤不知殺過多少,剛剛又被氣得不輕,就算沒怎麼認真,也足夠那散修喝一壺的。
牧子潤一直注意著自家師尊,當然也發現了師尊差點露餡的事,心中暗笑。但他也不會去打擾師尊發泄怒氣,就跟他師尊遇到過很多次這種事一樣,他自己獨自歷練時,因為境界較低,遭遇的骯髒事更加不少。
最開始沒什麼經驗,他其實也是有好幾次險象環生的,後來習慣了,他把這事兒當成一種生意來做,才逐漸有了“盈利”,而不是需要逃離和虧本。
而那些散修,他們都已經驚恐了。
明明只是看到了兩個不把錢當錢的白痴,怎麼剛跟過來,白痴就變成了鋼板呢?
到了現在,這些散修哪裡還不明白,他們這是被別人的圈套給套住了,尤其是混得久的金丹修士,稍微一想,就明白對方之前那麼大手筆,根本也就是為了吸引他們這些想要打劫的人。
但叫他們想不通的是,一個分明至少在元嬰期以上的修士,為什麼會設下這麼個圈套?閒著沒事幹嗎!
這簡直是不可理喻!
——當然他們不會知道,閒著沒事幹的不是這位元嬰修士,而是那個從開始到現在都沒被他們看在眼裡的築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