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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築基期的修士是最多的,很多小門派為了讓自己得到更多資源,總是想要碰碰運氣,比起中級門派還挑一挑優秀弟子過來,他們簡直是恨不得每一個築基弟子都來參加,所以人數就更多了,當然,也更加地良莠不齊。
這回九陽門來的幾十個人里,築基期的修士多達二十二個,現在也全部下場了。
正罡仙宗的上使見到了,頗為陰陽怪氣地開了口:“本座也來了數遭了,你們九陽門頭幾次都沒什麼好成績,連累本座也沒臉面,但願這回能叫本座長長臉。”
領頭長老脾氣好,連聲說道:“我們一定努力,一定竭盡全力。”
那些築基修士比較緊張,不過裡面也有幾個是參加過比試的,心裡還有些成算。而且既然能被選出來,他們的實力也是不差,只要上去發揮得好,起碼第一輪還是沒問題的。
所以在被這麼諷刺後,這些修士也受了些刺激,登時血氣上涌,對比試也更積極起來。
禹天澤對這個級別的比斗沒什麼興趣,以往他通常就閉著眼打坐,等輪到自己了再上去干一場就是,可這一次就不同了,他有心讓牧子潤開一開眼界。
——說起來,他的壓力也挺大的。
要是真隨手收了個雜役也就算了,可牧子潤後來的成就他是知道的——至少是個元嬰,得到他饋贈的仙宮後,還不知會走到什麼地步呢。這就說明了,牧子潤起碼也有結嬰的潛質,是個好苗子。如果這樣的好苗子自己在野地里長還順利又茁壯,反而被他帶回來好好養著給長殘了,那不是說他教育不得當麼?他是想找個可以信任的人沒錯,可不願意反而害了牧子潤。
因此,一有機會,禹天澤就要趁機教導牧子潤了。
像現在這築基期的比試,在他眼裡自然是錯漏百出,可對於剛剛引氣的小崽子而言,應該算得上是很好的神通了……而且,這也算是給他樹立短期目標嘛!
自覺自己找到了調教方式的禹天澤,就拉著牧子潤,讓他認真觀看築基修士之間的戰鬥。
牧子潤果然是看得眼花繚亂,面對那麼多群毆和單挑都能使用的法術,他自己也是心嚮往之。只是看來看去,還是覺得那些打鬥的人格局略小——作為上輩子只看過不少電視電影的人,親眼見到真正的法力確實讓人驚嘆,可是他到底不是真的只有幾歲的孩童,之前又幾乎親身經歷了霸道級的雷球轟擊,再看築基修士比試的時候,就覺得力量不夠了。
他再仔細看看……雖然自己還打不出那種力量,可他多瞧一會兒後,也能看出築基修士的動作不那麼乾脆利落,不那麼果斷,不那麼強勢,不那麼……
總之,比他家峰主真是差遠了。
……也是,築基修士,可不就比元嬰上人差遠了麼。
禹天澤當然不知道在小崽子的心裡時時刻刻都是拿旁人跟他比的,就指點著一個女修問道:“她使的法術,你有什麼感覺?”
牧子潤規規矩矩地說道:“我覺得,她動作與動作的連接上太慢了,那個火符要是能早點打出來,就可以和她後來的法術配合,加大威力,直接傷到對手。”
禹天澤挑了挑眉,他想著小崽子剛剛修行,應該沒什麼見識。不過現在看起來,是出乎他意料的悟性啊……不愧是自己苦修能結嬰的。
他就乾脆問:“要是你有那女修的本事,你怎麼做?”
牧子潤想了想,回答:“我用三張火符,先打一張,拖住對手,再繞到對手退路,再打一張,之後封住另一個方位,同樣打一張,過程中儘快掐訣,準備神通。最後在唯一躲避的開口處,就可以正好把神通放出來了。”
那時候,已經因為火符轟掉大半實力的對手,肯定沒辦法躲開神通,只能硬頂,但硬頂時必定要耗費大量真元,只能認輸。反而是他自己,總消耗肯定不多,也能恢復更快,等待下場。
禹天澤聽著,就自然腦補出來,然後點點頭:“還行。”
他自己也是一級一級修煉上來的,雖然因為性格的原因簡單粗暴直接幹掉對方比較多,但他並不是聽不出牧子潤對戰方法中的隱約可見的布局和謹慎算計,實力不夠的時候也不是沒有節省過真元……只不過,從這裡也可以看出來,小崽子的性格,跟他禹天澤正是完全不同。
是不是要換個教育方式?
剛這麼想著,那下面因為設計施法流程不夠簡潔的女修,突然發出了一聲尖叫。
“我的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