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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姚夢覃也只好接著了。
不過禹天澤到底太生猛了,他越接越覺得心驚,丹田裡的真元也消耗得越快。他現在的感覺比剛才牧子潤的好不到哪裡去,基本就是被禹天澤狂風暴雨般的攻擊砸得有點發蒙。
想當初,吸引他的的確是禹天澤在對戰時狠辣的英姿,但這種狠辣他有點兜不住的時候,也成了壓力了……
姚夢覃還是不願意死心,開口就說:“禹道友,在下對你一片心意,你當真不願接受麼?先前是在下孟浪了,但在下可以補償。只盼道友你憐憫在下這一份愛慕之情,在下情願與道友結為道侶,恩愛纏綿……縱使千百年,此心不移的!”
牧子潤剛剛拼好肋骨,就聽到情敵在告白,頓時心裡也生出幾分殺意來。
這廝根本就是花言巧語,要他是真心的,剛才怎麼會想去打斷師尊突破?可不能讓師尊被他騙了才是。
這樣想著,他看向姚夢覃時,眼神也變得陰森。
禹天澤懶得理他。
姚夢覃繼續花言巧語。
禹天澤皺起眉,終於給了他一句話:“少與本座說這些齷齪的言語!當真叫人作嘔!滾罷!”
這一句話出口後,禹天澤縱身而起,那錘子驟然再度漲大,幾乎就像是一座小山似的,在高空上,重重地往那姚夢覃身上鎮壓下去!
姚夢覃神情大變,口花花不出來了。
他能感覺到,這裡面的力量,是他現在的真元儲備無法接下來的!
姚夢覃當機立斷,頓時化作一團血光,以血遁之術,脫離那鎮壓。
而這小山落在山上,簡直把周圍凸起的東西,全都給壓平了!
姚夢覃知道這回討不了好了,他一邊逃走,一邊撂下一句話:“禹道友,你只說本少宗主齷齪、噁心,你恐怕卻不知道,你那位弟子,也跟本少宗主是一樣的心思吧?哈哈哈哈哈!”
說完,人就消失在那天外。
牧子潤的臉黑了。
情敵這玩意兒,果然都是拖後腿的!
125師尊的反應
禹天澤冷笑一聲,手裡雷光閃動,那柄大錘已經重新被他收起來了。
他沒準備追擊,魔門的血遁大法可不是那樣輕易就能使用,非若是非得損害身體裡三分之一的精血才行。這廝如今用出來了,短時間裡,都無法再來興風作浪!
哼,這鼠輩居然在臨走前還來挑撥他與徒弟的關係,真是不知所謂!
想起徒弟受的傷,禹天澤就轉過身來。
然而他的目光一掃,就對上了徒弟那張五顏六色調色盤似的臉。
這是在搞什麼東西?
再然後,禹天澤就見到他徒弟的情緒似乎有點混亂,說起話來的時候,也不如以前那麼有條理了。
牧子潤期期艾艾地開口道:“這個、師尊,弟子不知為何……那個情不知何所起……弟子不是故意妄念來著,不,也不是這個意思……嗯,總之弟子……對不起但是弟子一點也不後悔!師尊,你……”
什麼伶牙俐齒智計百出,什麼運籌帷幄沉穩冷靜,這時候全都想不起來了。
牧子潤被情敵直接漏了底,又知道以他師尊的性格如果現在矢口否認以後就壓根別想再提,心裡簡直是糾結透了!
所以,本來準備溫水煮青蛙慢慢來的牧子潤,一時間雖然是想要組織一下語言好好說的,可面對禹天澤剛揍完人後的凌厲氣勢與眼中對自己的那一點關切時,他的智商直接歸零了……以至於語無倫次,完全變得沒條理也沒邏輯。
禹天澤皺眉聽他徒弟說話,越聽越不對。
聽到什麼“情”“妄念”這幾個關鍵詞的時候,突然明白過來。
那鼠輩說的居然是真的!
剎那間,禹天澤仿佛再次置身於小時候那一次的天雷之下,整個人都僵硬了。
他面無表情,然後……很狂躁。
“刷”一下的,從耳根到脖頸恐怕還要到全身,都徹底紅透了。
牧子潤好不容易說完那番話,就屏住呼吸看向自家師尊。
禹天澤跟他對視,視線不在焦距上。
師徒倆默默對視。
禹天澤的狂躁從心頭起衝到腦子裡。
這個、這個!
居然、他居然敢——
不對,以前這狗蛋……
這一刻,以前沒注意到的事情,全都湧進了禹天澤的腦子裡。
比如徒弟平時的細心體貼,徒弟平時面面俱到,徒弟平時有空就跟他黏在一起,徒弟平時什麼好東西都要先給他,徒弟平時各種殷勤,徒弟平時還總是撒嬌……那些舉動在現在看來,明明就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