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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巧,赤火裂地羊的肉還真是一種火屬能量豐富並且滋味甘甜的美食。
於是,任務出來了。
禹天澤就缺了這麼個瀉火的地方,就當仁不讓,把這事兒攬下了。
這一刻,禹天澤高高地站在雷鷹王的後背上,手中抓著一個長柄大錘,錘子上雷光閃爍,對準了山谷里那群羊聚集的地方,就是狠狠一掄——
“嘭嘭!”
一陣地動山搖後,起碼百來只四級的裂地羊都被砸得脊骨/頭骨斷裂,叫都沒來得及叫一聲,就倒地身亡了。
也就是說,急需宣洩的禹天澤,盛怒一擊就能弄死上百金丹——嗯,堪比金丹。
44偷窺
緊接著,禹天澤儲物鐲一抬,把地下亂七八糟的裂地羊屍體都收了進去,隨即身形一晃,就化作一道雷光,回去交任務了。
但顯然,這位雷火屬性的修士周身雷光暴漲,仍舊不太舒坦。
而後禹天澤跟管事的打了個商量,連續接下了好幾個任務,可以說是要把接下來十來年要做的事情都做完了。
他也沒辜負管事給他開的綠燈,今天去搗毀一個有點囂張的魔門小派,明天去獵殺一頭為禍一方的六級頂峰妖獸,後天再去把一群磨磨唧唧想算計什麼的修真家族連根拔起,順便把他們的鎮族之寶搶到手……總之,每天都很忙。
這樣的日子過了有小半個月,禹天澤終於慡了。
沒辦法,他的心情總是變化無常的。
徒弟說要走,他暴躁;徒弟哄了,他好受點;徒弟很孝順,他心氣平了;徒弟走了,他平靜了不到半個小時,又暴躁了。
到現在,因為連番的發泄,他的真元也消耗得差不多了,才又有了一陣子的神清氣慡,至於之後還會在什麼時候再度暴躁……他暫時不去想這個。
禹天澤心情好點之後,就不去接任務了,反正那裡近期看得上眼的任務也都做了個遍,那管事最近都抹汗了。
所以,他乾脆地回到了雷火殿,他自己的密室里。
在這裡不知什麼時候豎起了一面有整面牆高度和寬度的大鏡子,非常的清晰,裡面映出了禹天澤的人影,堪稱是纖毫畢現,連最細微的地方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禹天澤到這裡來,當然不是為了照鏡子,他雖然總喜歡用最好的東西,但其實只是很自負,並沒有那麼自戀的。
於是,禹天澤站了三秒鐘後,從懷裡摸出一面銅鏡。
如果牧子潤在這裡,他就會發現這一面銅鏡跟他師尊給他的那一面,簡直就是一模一樣,如果再放大很多倍,那麼跟著牆壁上的鏡子也是一模一樣。
這中間,自然也是有關聯的。
接下來,禹天澤就把銅鏡祭起,往那大鏡子上拍了過去。
讓人詫異的是,當銅鏡撞上那大鏡子的時候,竟然沒有發出破碎的聲響,而是好像石子投進去河流一樣,直接在大鏡子上砸出了圈圈漣漪,跟著就消失了!
與此同時,大鏡子上的漣漪不斷擴大,就顯露出真實的、清楚的畫面來,而且,聲音也非常地真切。
“掌柜的,在下想要一張地圖,不知此處可出售否?”
這嗓音也是非常耳熟的,禹天澤閉著眼睛,都能聽出來是誰。
他的徒弟,現在正好在一間藏寶坊里購買地圖,而這地圖所指的地方,就是他告訴徒弟的黑虎嶺。
不錯,徒弟現在是築基後期巔峰,在黑虎嶺里,應該是比較適合曆練的。只要不進入到深處,不去招惹那些五級以上的妖獸,以徒弟縝密的心思和機變能力,全身而退應該不成問題。
之後,大鏡子裡的景象變化,那是牧子潤離開了藏寶坊。
——要說這件成套的法寶要說有什麼不好,大概就是看不到法寶持有者的臉了。
它就相當於持有者的另一雙眼睛,持有者看到什麼,銅鏡的另一位持有者就能看到什麼。
而優點就是,銅鏡的波動趨近於無,幾乎沒人能察覺到它與另一人相連。
這個向來精明的牧子潤也不可能發覺,他的師尊在千萬里之外的宗門裡,正對他進行著暗搓搓的偷窺……
禹天澤完全不覺得自己在偷窺,他只是正大光明地看——又不是要監視徒弟的一舉一動,只是他那個弱弱的徒弟第一次出門,他這個做師尊的,當然要掛心一點。
所以他就繼續看了下去。
景象變換,在藏寶坊外,有一男一女兩個修士正在等候,他們男的英俊,女的俏美,看起來像是一對璧人,但口中卻是兄妹相稱。
牧子潤像是笑了一聲,走過去,說道:“向兄,向姑娘,地圖已經到手,我們可以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