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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時,禹天澤哪裡還想不到的?這裡就是移動海島了。
剛才海渦被他砸開以後,鑰匙直接刺進中心打開了禁制,才讓他們一起落在了這座還沒出世的海島之上。
趁著徒弟還沒醒,他還是快點把定島神碑找出來,等徒弟醒了就送他過去煉化……這也是給自己找點事做。
但禹天澤沒想到,還沒等他真去找定島神碑呢,卻發覺周圍在微微地顫動。
剎那間,他明白了。
這是移動海島在海水裡緩慢上升,它是要出世啊!
——果不其然,當禹天澤仰頭看天的時候,他就發現原來照亮整個島嶼的根本不是日光,而是在罩子頂端的一顆巨大的夜明珠,而那鑲嵌夜明珠的罩子,正是籠罩著整個海島的龐大禁制,禁制之外海水幽藍,這不就是說他們其實連人帶島都還在海里嗎?
牧子潤這時候也繃不住了。
他是鑰匙的持有者,其實比禹天澤醒得還早——要不然他跟師尊這纏在一起的姿勢是怎麼來的?
以至於禹天澤醒了之後,牧子潤還是繼續裝昏迷中。後來他發現自家師尊也沒直接拍他出去,膽子頓時更大,想要能多親密一刻就多親密一刻了。
但是現在,牧子潤發現這個移動海島馬上就要鑽出海面,到那時肯定會引來各方注意,他要是不快點把定島神碑煉化了,等那麼多人來了就算師尊再怎麼厲害,也不一定能夠抵擋——就算能抵擋一陣子,受傷了他也是很心疼的好嗎!
而且,以他們現在人力資本還不算太足的情形下,他還是更喜歡悶聲發大財,把一切都顯露在大眾眼前什麼的……還是算了。
於是,在禹天澤推了他兩下後,牧子潤立刻睜開眼:“師尊?”
禹天澤冷酷道:“速速起身煉化定島神碑!”
牧子潤一躍而起:“是!弟子遵命!”
禹天澤還是用神識四處搜尋,尋找定島神碑的所在,而牧子潤的手掌心裡則是光芒閃動,很快出現了一把鑰匙。
原來這玩意在打開了這座移動海島的禁制之後,就回到了牧子潤的手裡,要完成它最後的任務。
而這任務可想而知,就是尋找定島神碑了。
跟隨著鑰匙的低鳴,牧子潤快速往某個方向奔去。
禹天澤也猜到什麼,騰空而起,緊隨其後。
兩人一上一下,兩道遁光飛躍,沒多久,就接近了一塊非常寬闊的土地。
在這裡三面環山,另一面則是茂密叢林,中間還有清冽潭水,極其幽靜美麗。
在那潭水中心,就有一塊長有三尺的白玉碑,晶瑩剔透,靈力流轉,上書“流怡島”三個大字,這就是移動海島的名字了。
無疑,白玉碑就是定島神碑。
牧子潤手裡的鑰匙,此時發出“噼啪”一聲脆響,化成了灰燼,又形成一道細流,直接沒入到白玉碑里。
與此同時,流怡島三個大字也立刻消失,變成了一片空白。
冥冥中好像有個聲音說了什麼,牧子潤突然就知道了怎麼煉化定島神碑。
——就是給它取個名字,再想方設法地寫到白玉碑上,最後以鮮血激活認主就行。
整個過程找理所,是不算困難的。
就是大概有點繁瑣……所以說,這座島嶼不管是天地生成還是什麼其他的原因形成,應該都是有緣者得之吧。
牧子潤笑道:“師尊去煉化罷。”
說完,就把煉化的方法先告訴給禹天澤。
然後下一刻,他只覺得天旋地轉,自己已經被扔到水潭上,那白玉碑前了。
牧子潤:“……”
他撲騰了兩下,感覺有點囧。
師尊可真是行動派。
禹天澤還是那麼冷酷:“此物只與你有緣,少來聒噪!”
牧子潤默默轉身。
好吧他不聒噪……不過這回師尊說得有道理,從一開始到現在,這海島好像真是奔著他來的,既然這樣,他就直接拿了好了。
想了想後,牧子潤把真元凝聚在指尖,開始往白玉碑上寫字。
那白玉碑看起來很堅硬,可他真要寫的時候,卻跟豆腐似的,非常容易。
“奉禹島”。
他要整個島嶼所有的生靈,都將師尊視為最尊貴的人!
等將這三個字緩緩寫完,牧子潤再將鮮血塗上,剎那間,紅光沖天,這白玉碑,也立刻化作了古樸石碑,再瞬間縮小,直飛而來,化作了一道光芒,進入牧子潤的丹田之內,繞著金丹徐徐盤旋。
這就是煉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