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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並不是為了性/欲,也不是為了生理上的滿足,只是迫切地結合在一起,希望以這樣的形式確定彼此的存在。
不知何時,扣著雙手手腕的手已然鬆開,雙手重獲自由的哲世鏗抬起雙臂,緊緊抱住軒轅凜的雙肩,然後本能地張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直到品嘗到了血腥的味道。
軒轅凜的動作略停,隨後則報以更為激烈的回應,兩人就像是在博斗的野獸,翻滾著,掙扎著,撕咬著,尋找著對方最為致命的部位。
鮮血逐漸潤滑了乾澀的甬道,交/合的動作也逐漸順暢了起來,當軒轅凜終於噴薄出積蓄已久的白濁後,他的意識才終於清明了起來。
——然後,他看到了身下被折磨地相當悽慘的哲世鏗。
“師、師兄……?”抬手撫摸上哲世鏗的面頰,軒轅凜確認般喚到,帶著難以置信的神色。
哲世鏗咧嘴一笑,正好拉到了嘴唇上被他自己咬出來的傷口,頓時那笑容扭曲成痛苦的神色,倒吸了一口氣。
“我……我……”發覺這的確不是做夢,軒轅凜的表情瞬時間慌亂了起來,手足無措地道著歉,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兇器抽/出,看著那溢出的鮮血瞳孔猛地一縮。
“你真夠狠的,我之前怎麼就沒有看出來……”哲世鏗用手臂撐起酸痛的身體,看了看自己一身的咬痕與吻痕,語氣輕鬆地說道,試圖緩解一下僵硬的氣氛。
“……對、對不起……”軒轅凜整個人都蔫了下來,抬手想要去碰自己的師兄,但是看那全身上下幾乎沒有什麼完好的肌膚,頓時有些不知從何下手,只是僵硬著。
“算了,反正我也沒怎麼留情……”哲世鏗握住軒轅凜伸出的手,想要坐起身,但是下/身的劇痛讓他毫無辦法地頹然倒回床上,半天才緩過勁來。
“我……我以為在做夢……”軒轅凜的語氣里滿是怯弱和不安,試圖解釋,“我做了很多類似的夢,我怕如果我動作不快一點,師兄便又會從我懷裡消失……我……師兄為什麼不打醒我?如果我清醒的話,絕對不會這樣對師兄的……”
“呃……”眼神遊移了一下,哲世鏗是死活不會說出自己剛剛那種自我懲罰自我贖罪的微妙想法的,有這樣的念頭就夠糟糕夠變態的了,他可一點也不想讓軒轅凜知道,“我……就是……咳,對這樣做/愛方式有點好奇,嗯……試一試……試一試而已……”
一眼就看出自己的師兄是在撒謊,那心虛又有些慌亂的模樣明確昭示了這個結論,軒轅凜雖然總是追不上師兄的思考迴路,但是作為這個世界上最了解他的存在,此時此刻,軒轅凜覺得自己也許抓到了師兄思路的尾巴。
隱隱約約記得,在瘋狂之中,師兄抱著自己一遍又一遍地道著歉,軒轅凜不知道自己的師兄為何要道歉,但是他知道,他的師兄在心疼他,在懊悔自己害得他如此痛苦。
在軒轅凜看來,師兄沒有任何對不住他的地方,他是為了從仙帝手中救下他才使用了能量球,喚出了創世聖人。軒轅凜不斷地告訴自己,師兄在等他,只是為了給自己一個堅持的理由,一個走下去的方向,但是在他走到目的地之前,他的師兄卻回來了,捨棄了自己本來所屬的世界回到了他的身邊,正如同曾經不知道多少次那般,義無返顧。
軒轅凜覺得,他和師兄一路走來,就是不斷地因為各種原因而分離,但是他們都堅持著尋找著彼此,都付出了極大的努力。
——師兄回來找他了,這對於軒轅凜而言就足夠了,無論過程多麼曲折多麼痛苦,只要結局是完美的,那便足夠了。
——軒轅凜記得,自己曾不止一次地請求師兄一直留在自己身邊,卻總是被師兄婉言帶開話題,但是此刻,他真正得到了師兄的承諾,一輩子,不離不棄。
見軒轅凜盯著自己,神色微妙,哲世鏗不由有些擔心,皺了皺眉,想了想自己剛剛的話,頓時出了一身的冷汗,急忙加上一句,“那個,經過嘗試,我發現我一點都不喜歡這樣的做/愛方式,一點都沒有慡到!”指了指自己沒有半點反應的軟綿綿的小兄弟作為證據,哲世鏗看著軒轅凜,尋求保證,“這一次就夠了,以後咱們不玩這個了,行麼?”
“好……”軒轅凜輕笑了起來,看著自己緊張兮兮的師兄,俯□吻了吻他的額頭,溫情脈脈,“我以後一定會對師兄很溫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