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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客最近覺得師傅似乎有點不對勁,額,應該說很暴躁。
這讓榮客覺得有點不對勁,他好好的反思了一下自己最近的工作,還有門裡的大小事務,確定一定以及肯定沒有發生什麼值得明虛煩惱的事情,但是明虛的臉色還是隨著時間的流逝一天天變的更差。
難道師傅在我不知道的時候被人欺負了麼?
榮客腦子裡突然冒出這麼個想法,因為師傅現在與其說是生氣,不如說是為難啊,肯定是有什麼人給師傅煩惱受了。
可是,明虛是元嬰期,又是半妖,法力深不可測,有什麼人可以讓明虛吃癟的?
榮客徹查了太午門一番,終究沒有找到什麼原因來,於是……他也暴躁了。
這些日子,太午門的弟子們過的比較戰戰兢兢,總覺得什麼山雨欲來,以致於“三元劍道門和丹奎門聯合起來攻打太午門“的虛假消息甚囂塵上。
明虛也是真的很煩,因為唐三陽這麼個混蛋居然直接扔了一條“我要到太午門拜訪,以煉器師的身份,你給安排一下吧”的紙條在空間裡,就不見人影了。
這對明虛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
明虛自己就是習慣了將所有的事情都推給徒弟的,現在居然有人將麻煩事推到他身上來了?
最重要的,唐三陽一個還沒有化形的小孔雀崽子居然敢用幻化出來的身體跑到人修大本營啊這得有多腦殘啊?
明虛回想起自己多年辛苦隱瞞自己身份的悲慘經歷,再看看唐三陽瀟灑的模樣,頓時覺得不太平衡。這麼一來,心情當然也不會好。因為他肯定得和自己的徒弟好好解釋一下“好朋友”的身份和經過。
這就務必要編一個十分複雜而又沒有破綻的謊才行。
畢竟,明虛是出了名的不近人情,淡漠出塵,莫名其妙多了個煉器師的劍修朋友,肯定需要好好的打聽一下。
明虛一想到等會兒要努力和徒弟解釋,就覺得頭疼。
唉,榮客將太午門打理的井井有條,想要簡簡單單將他騙過去,可不容易啊qaq。
相比於明虛的苦逼,唐三陽這段日子過的還算是不錯。
喬驚羽,哦,現在已經是喬爭了。因為差不多已經進入太午門的勢力範圍,所以喬爭收斂了性子,再度變成了一個純良羞澀的好少年,盡心盡力的扮演一個被“唐一陽隨手解救發現是太午門弟子乾脆就帶著他一起去拜訪好朋友的小包袱”的……包袱形象。
說簡單一點,就是做牛做馬。
喬驚羽可以說可以做的事情,喬爭是不可以做的。
相反,喬爭還必須好好的伺候唐三陽。
因此唐三陽最近的心情非常好。
沒有什麼比看見法修在自己面前伏低做小還必須笑臉迎人更加快樂有趣的事情了。唐三陽忍不住為自己的先見之明點了個贊。
比如這樣:
“聽說酒樓有道菜不錯。”唐三陽看見一個身著太午門服飾的弟子從眼前走過,漫不經心的和邊上的喬爭說道。
“恩公不妨去試試,在下身上頗有盈餘。”喬爭“驚喜”的笑道,望著太午門某弟子頂著一張若有所思的臉走遠。
“你應當專心修為,把這劍招不妨再練一遍。”唐三陽揮揮衣袖,一派高人風範。
不知情的修士看著喬爭的目光充滿了羨慕。
這可是金丹劍修給與的劍招指點啊,對敵鬥法的時候要占多少便利?太午門弟子就是好,還有這麼好的機緣?
喬爭暗暗磨牙,只能堆出笑容,“是,多謝前輩指點。”
這麼多人看著,他必須要好好練。
哪怕他現在學的還是個起手式。
再比如:
“練劍要全身心投入,你身上的那隻妖獸,我替你照看。”唐三陽義正言辭的伸出手,說道。
喬爭的臉色變了又變,眼底湧現一股暗光,看上去有些滲人。
唐三陽也不吃虧,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和喬爭對望回去。
“……那真是多謝了。”喬爭說這話的時候,殺氣滿滿。
“無妨。”唐三陽扯動了一下面龐,淡然回視。
經此一役,唐三陽更加堅定了劍修比法修搶的信心。你看任憑喬爭會變臉會花言巧語會使心機,現在還不是乖乖的被他欺負!完全沒有考慮到“以退為進”“仗勢欺人”“忍辱負重”等等詞語的智慧結晶。
當然,唐三陽也不知道在喬爭微笑的麵皮下,他已經被喬爭在腦海里翻來覆去的弄死很多遍了。
快樂的時光總是如此短暫。
太午門已經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