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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如愣了一會兒,很快回過神來,將自己準備好的賀禮從戒指里取出,對著喬爭和唐三陽拱手到,“未能參加你們的雙修大典實在是抱歉,小小心意還請收下。”
“多謝。”喬爭收下賀禮,笑眯眯的回答道,“這裡便是道兄說的遺府麼?”
白如看了看周圍,聳聳肩到,“並非如此,我也是剛才被送到這裡來的。”
這裡可絕非是他之前所在的地方。放眼望去,這裡茫茫無邊,天空一道璀璨星河,月輪高懸,充滿著無盡的奧妙真意。而在那星河之下,又生長著一大片金燦燦的靈花,香雲陣陣,燦爛無比,印著那星光月光,有種魔魅的美,正是天元大世界裡難得的“星河金花”,只在月光下生長,以星光月光為食,遇五行而枯萎,萬年一開放,早已在天元世界裡絕了種,白如活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真正的實物。
若是一開始白如所在的便是在這裡,別說那麼一大片的星河金花,就算只有一朵,恐怕也不是他之前認為的“假遺府”了,就這麼一朵,便足以當得起這一次的遺府之行。可是天材地寶在前,三人卻沒有上去採摘的想法。
星河金花早已絕種,他們身上自然也沒有能夠採摘它的寶貝。即使用手摘下,也只會得到一朵什麼效用都沒有的普通靈花罷了,這樣暴殄天物可是會遭雷劈的,能夠得見星河金花真顏,已經是十分難得的機遇了。
“看來,這裡並非假遺府,而是廣寒天君真正的隨身洞府了。”喬爭淡淡掃了那星河金花一眼,忽而轉向那月輪,高聲喊道,“無爭天君弟子喬驚羽,恭候廣寒前輩。”
話音未落,唐三陽和喬爭對視一眼,身軀忽而化作一道劍光平地而起,如長虹貫日,朝著那月輪正面衝去。忽而那月輪一變,化為一名七八歲的粉妝玉砌的童子,眉心一道金色圓月,臉上帶著無可奈何的神情,堪堪躲過唐三陽的攻擊,連忙擺手,“哎哎哎,小羽毛,你快管管你家道侶。”他這把老骨頭可經不起熔煉劍魄的劍修一個衝擊的。
喬爭見到廣寒天君此刻模樣,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三陽,回來吧。我們……總不能欺負幼崽。”
饒是白如在一邊看的分明,也不免有些好笑。
實在一個七八歲的小童做出這種老者姿態惹人發笑,加上他眉心的那一輪圓月,更是可愛的緊。
廣寒天君聽到“幼崽”二字,差點沒有破功,這端華的小徒弟可像極了他師傅,看著好欺負,但是卻一肚子壞水。也不想想,他落到如今這種地步,可大多數都是因為他們師徒!
唐三陽重新化為人形,站在喬爭旁邊摟住喬爭的腰,“前輩喊我家道侶喬爭便可。”小羽毛什麼的,聽起來一點都不好,而且很容易讓唐三陽想起喬爭對著自己的尾巴說話的樣子。一個稱呼弄得兩個人不高興,廣寒天君也算是能耐了。
廣寒天君嘴角抽了好幾下,最後只得慢慢飄落下來,看著喬爭和唐三陽一陣無語。
也不知道這對師徒到底是怎麼想的,難道世界上除了劍修之外已經找不到其他修士當雙修道侶了麼,何苦師徒都在這麼一顆樹上吊死?不過這些也不是他現在可以說的。
廣寒天君板著一張小臉,小步子挪到喬爭和唐三陽面前,仰著頭問他,“你們可知我為何找你們?”
“莫非不是為了讓前輩長大?”喬爭愁眉苦惱了好一會兒,佯作不解的說道。
唐三陽默默移開了視線,免得自己笑出聲來。
白如知道這個涉及到喬爭的隱秘,很自覺的走開了,靜坐下來調養。
“你你你……,混蛋!”廣寒天君氣的跺腳,臉上一陣憤憤之色,“端華沒教過你要尊敬長輩麼?”
喬爭一臉正色,“師父還沒有來得及教。”
廣寒天君被噎的啞口無言,過了好久才慢慢回過神來,“我不和你小輩一般見識。”
說完了玩笑話,也去了幾分緊張和陌生,兩人倒是找回了多年前的那一份熟悉來。廣寒拍拍手,z席地而坐,順便招手讓唐三陽和喬爭也一起坐下來,他這般仰著頭和別人說話,實在是沒氣勢的很。
“不知道前輩是如何到了這般境地?”喬爭看了廣寒天君幾眼,確定眼前之人只是元神之體而並非肉身,更是疑惑不已。廣寒天君已經是大乘期修為,怎麼會淪落到肉身不存呢?
“看見那一片星河金花了麼?”廣寒朝著遠處的一片片星河金花努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