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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過生日為什麼要祝福你?”金軒白他一眼,“而且你不是獨身主義的嗎?”
“蛋糕可是我買的!”金轍拍他後腦勺,“獨身主義就不興出爾反爾一下?我是個政客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這種事就不要光明正大地說出來了吧。”金軒想比中指,忍住了,吹了蠟燭,雙手合十:“祝我早日結婚,兒孫滿堂。”
“這么小氣,祝福一下我會死嗎?”金轍不滿地說,“聽說許的願說出來就完全不靈了呢,你看你又浪費一次機會。”
“大好的日子你這是想咒我嗎?”金軒拔掉蠟燭,將蛋糕裝回旁邊的包裝盒,揮爪,“派對結束,沒別的事你可以走了。”
“哦,我連晚飯都沒有吃,我買的蛋糕難道都不能嘗一口嗎?”金轍二十五年如一日被他氣得頭冒青煙,“那小子瘦得跟貓一樣你也不怕那麼大塊蛋糕撐死他!”
“他吃不完我陪他扔著玩。”金軒將輕辱酪蛋糕小心地放進冰箱,陳福記特供版,外面買不到,只有軍政中心才有,巫承赫一定喜歡。
“男大不中留,媽了個蛋的,養了二十多年的小辱豬白送給漢尼拔了!”金轍拍大腿。
“是我養著你還是你養著我?你連烹飪機都不會用,以前衣服都是我洗的,將來連生兒子都要我來代勞,你也好意思說!”金軒毫不留情地諷刺著他親愛的大哥,金轍以前曾戲言將來他生孩子要過繼一個。
不過現在金軒覺得自己恐怕捨不得——巫承赫那身板撐死生一兩個,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哪個也捨不得送給金轍去荼毒。
“不需要,我兒子的媽已經有著落了。”金轍嘿嘿一笑,搖頭晃腦,一臉陶醉的表情。好吧其實是想起了某個把他腦漿都差點摔出來的鬼畜醫生。
太殘暴了,不過制服系還真是朕的萌點啊!
金軒詫異:“不是吧,你看上了誰家的寡婦?要喜當爹了嗎?”
“滾蛋!你才喜當爹!”金轍大怒,拿火機丟他,“聯邦一級機密,不許瞎問!”
“嘁!”金軒嗤笑,打開咖啡機煮咖啡,收斂起了玩笑的表情,問:“說吧,找我什麼事?”一般他們兄弟倆要談點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就會選在他的宿舍里,官邸的保密級別太高了,總統的一舉一動都在特勤組的關注之下,安全有餘,私密不足。而他的宿舍作為“官方駭客”大本營,私密性可是堪比黑洞。
金轍沉默不語,收起笑意,等他端著咖啡過來,坐到對面,忽然單刀直入地問:“為什麼滅口?”
金軒放下咖啡杯,長長的丹鳳眼眯了一下,黑珍珠事件之後,他一直在準備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早就猜到金轍最近會找他了,沒想到選了這麼個日子,還準備了一個這麼溫馨的開場白。
是個好兆頭。
金軒嘴角微微一翹,反問:“什麼滅口?”
“別裝糊塗。”金轍瞪他,“那些傭兵為什麼一個活口都不留?”
“……他們想動巫承赫,我情緒有點失控。”
“那麼那個撞死的傭兵是怎麼回事?警察局的法醫說他疑似遭到嚮導攻擊,所以才失去理智把自己撞死。”金轍沉聲問,“那個人是誰?”
“不說只是‘疑似’嗎,你想我怎麼回答?”金軒漆黑的眸子深不見底,輕輕攪拌著細瓷杯子裡的咖啡,“當時現場就三個人,我、巫承赫、沐,你看誰嫌疑最大?”這段時間他在信息中心協助警方和NTU,發現早在數年前NTU就在調查一個名為“自由嚮導保護組織”的團體,這次聖馬丁研究中心藥劑被劫,似乎就是跟這個組織有關。
沐是聖馬丁研究中心的骨幹之一,他不信金轍對這個問題沒有結論。
但有些事情他不能說破,要保護巫承赫,就要在一定程度上保護沐。
金轍研判地看著弟弟的表情,他知道那個自戕的傭兵是沐的手筆,但他同時還有著另一個大膽的懷疑——他始終認為金軒殺人滅口不僅僅是因為泄憤那麼簡單,很可能是為了保護某個人的秘密。
巫承赫是沐的學生,沐是個嚮導,那巫承赫呢?
金轍有些挫敗,無論這個猜測是不是真的,他都希望金軒能主動向他坦白,兄弟之間,不應該有這種秘密。
說到頭,他的弟弟還是不相信他。
也對,誰讓他是總統呢?金轍低頭自嘲地笑了笑,重又看向金軒,他老早就知道這傢伙聰明得令人討厭,現在覺得他更討厭了:“你這樣大膽,總有一天連我也兜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