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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是因為,愁天歌如今是聖門的弟子嗎?
當步風塵將愁天歌救了下來之後,他自己也迷惑了,只是在桃花林里,回過身望著那夕陽緩緩的光灑在了臉上的愁天歌。
一雙眼睛,似刀一樣的割傷了步風塵的胸口。
愁天歌並不知道,從那個時候開始,步風塵的身上從此就烙印上了他的痕跡,再也,沒有抹去過了。
步風塵以前並沒有想過要告訴愁天歌,那時候的他雖然不是故意在瀑布下沐浴的,可若是有人闖了進來,難道步風塵不會覺察嗎?
當愁天歌在林子裡醒來,又一步一步走到了瀑布處的時候,一直背對著愁天歌的步風塵早就知道這個男人正一步一步朝他走來,也都看到了他沐浴的樣子,只是步風塵沒有離開,也沒有阻止而已。
面無表情的轉過身,很快穿上衣服來到了有那麼一些些小驚亂的愁天歌面前,步風塵故意冷淡的和愁天歌說了話,很帥很酷很決然的轉身離開,卻在愁天歌看不到的地方,輕輕揚起了嘴角。
輕輕的,說了一句愁天歌沒有聽到的話。
“真是一個有趣的男人啊……”
後來,愁天歌參加一重門席位爭鬥的時候,偽善還故意下令不准讓人碰到愁天歌,結果讓愁天歌莫名其妙的一路狂升,若不是封印宣華的法陣產生了異動,讓愁天歌和步風塵同時落入凡塵,只怕愁天歌早就莫名其妙的成了一重門首席,還會跑進九重門裡。
可最後的結果,應該都會是一樣的吧。
如同此刻,兩個男人依偎在一起。
……
……
“講完了?”我挑了挑眉,問道。
“你還想知道些什麼呢?”步風塵伸手攬著我的腰,一手輕輕放在我臂上拍了拍,他低下頭在我的頸間蹭了蹭,有一點點的癢。
“我想知道,你是什麼時候擺脫處子之身的啊,什麼時候第一次抱了男人……”我輕輕一笑,不客氣的推開了步風塵,說道,“你放心,我又不是什麼特別保守的男人,你對於我的過去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我對你的過去可是鮮有了解。”
步風塵眨眨眼睛,笑著說道:“那麼久遠的事情,我不記得了,修行之人並不熱衷那等事情,只有和你的時候,才能將我這冰融化不是嗎”
還真是越來越會說話了,罷了,不說就算了,反正如今步風塵是我一個人的。
“好了,現在該輪到你了吧?”步風塵輕輕一笑,整個人一翻身就壓了上來,他身體的重量壓得我有些踹不過氣來。
“輪到我什麼?”我挑眉,試著輕輕推了推步風塵,步風塵卻跟石頭一樣動也不動,死死壓著我。
頭靠在了我的胸口上,步風塵緩緩閉上了眼睛,這個男人也只有在我面前會露出這樣看起來略顯“脆弱”的摸樣來,明明都已經活了那麼久了,卻跟個孩子一樣偶爾會如現在這般靠在我的身上休息,雙手死死抱我抱的緊。
“和我講一講,你小時候,年輕時候的事情如何?”輕輕一嘆,步風塵十分惋惜的說道,“若是可以回到從前就好了,我便可以在你出生的時候就知道你的存在,那般望著你,望著你從一個懵懂無知的嬰孩,一點一點的成長為如今在我身下的愁天歌,這樣的感覺,就算只是講一講,都會讓我覺得很神奇。”
很神奇嗎?我怎麼覺得步風塵的想法有些變-態來著。
竟然想要看著我從一個嬰孩,一點一點的成長為如今的愁天歌,嘖嘖,我一想到步風塵會用如今看我的眼神看從前還小我的樣子,就有些怪怪的不舒服。
還好,步風塵回不到從前。
“那我還想看一看小時候的你呢,那個時候你也是個裝冷酷的小孩子吧?要是讓我遇到了,一定會脫-光你的衣服,看看你到時候還會不會裝冷酷,呵呵。”我笑著說道。
“我現在就在這裡,你來脫好了。”輕聲笑著,這曾經高傲冷酷的聖門大聖人是變得越來越像一個凡人了,有時候在我的面前,那簡直就是百無禁忌。
步風塵竟然想要知道我的過去,我的過去不如他麼那麼明亮,沒有和藹可親的母親,也沒有和藹可親的師傅,倒是有一個特別的母親,特別的師傅。
“第一個教我如何將人殺死的,是我娘。”望著屋頂,我伸手輕輕撫著步風塵柔順的長髮,輕聲說道,“讓我想想,我那時候大概有個五六歲吧。”
“難怪,原來你從小就是這樣一個殘酷的男人。”嘴上這麼說著,步風塵卻抱我抱的更用力了,這傢伙想要把我的腰給折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