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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懷裡拿出一塊趙城給的令牌,我丟給了老四。
老四在外邊兒發出一聲jian笑:“嘿嘿,王爺,您可真有本事,什麼時候都把南國太子都釣上了。”
“廢話少說,待會兒你們就離開南國。”誰會願意和那個南國太子勾搭勾搭的,趙城要做他的皇帝就讓他做去,這天下我還不願意要了。
不過這個時候得了趙城的幫助,總不能中途反悔。
“那王爺您呢?”老九問道。
“我去南國皇城轉一轉,回頭再去老十那裡。”說完,我低頭望著冰棺材,想了想,又輕輕推開了棺材,從脖子上面解下了步風塵交給我的流光珠,替躺在棺材裡的自己戴上了。
突然之間,一直沉悶著的流光珠就流露出一絲絲細小的銀線來,不仔細看的話還真的是看不清楚,細小的銀線如同溪流一般滲透進了被冰凍的皮膚里,那原本蒼老一片的臉頰似乎是稍微紅潤了一些。
我伸手輕輕碰了碰,依然是沒有任何的氣息,和一個死人無異,只是皮膚和頭髮卻像個活人一樣保持著光澤。
莫非這個流光珠還有保存屍身不腐的能力?
“哎……”輕輕一嘆,伸手將流光珠塞進了衣服里,反正這珠子是步風塵送我的,就算是戴在“我”的身上也很正常吧?
唔,果然,不管怎麼看還是“愁天歌”本人更順眼一些。
蓋好了冰蓋,靠在了馬車上輕輕閉上了眼睛,我不由去想,若是有一天我以從前的樣子,以愁天歌的身份站在了步風塵的面前,會是什麼樣子呢?
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的話,我絕對不會讓步風塵再有機會壓我的!
……
……
“步風塵,幫我一個忙如何?”我肚子一個人回到了客棧,今天出去的時候穿山甲並麼有跟在旁邊,早上離開的時候我就已經說過了,再讓人跟在我後邊兒,我回來就給步風塵唱一首“一剪梅”。
要是穿山甲跟在了後邊兒,回頭準會什麼事請都跟步風塵抖出來。
“嗯?”正在客棧小花園修剪花花草草的步風塵回頭看了我一眼,眼裡是幾分無奈的笑意,“你開口的話,總是沒有什麼好事情。”
“那你幫是不幫?”靠在亭子的柱子旁,我雙手抱在胸口笑著說道。
“何事呢?”步風塵停下了手裡的活,走到一旁洗了洗手。
“帶我去一趟辰國皇宮。”我話一說完,步風塵彎著的身體就頓了一頓。
“去那裡做什麼?”擦了手,步風塵轉過身朝著我這邊走了過來。
“這你就不用管了,你就帶我過去就可以了。”我微笑著說道。
步風塵走到了我的身前一步距離的地方停了下來,微微皺了皺眉,像是在和我說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的無奈嘆道:“我是不是對你太過於放-縱了?”
“還用不上放-縱這個詞吧?”不由咧嘴一笑,我上前一步伸手抱住了步風塵的肩膀,輕輕拍了拍男人的肩膀靠了上去,“放心吧,我又不會讓你傷害辰國皇宮裡的人,更不會讓你宰了白河。”
“不會鬧事?”步風塵的聲音溫柔了幾分,聽起來更像是在和情人談話一般,充滿了寵-溺。
“不會。”我保證的說道。
“何時?”步風塵又問道,他伸手摟住了我的腰,輕輕一攬就抱了過來,越來越緊,直至完完全全的將彼此貼在了一起。
“現在。”靠在他的肩膀上,我說道。
步風塵頓時就一愣,聲音沉了幾分,說道:“很快就要到傍晚了,愁天歌,你在打的什麼壞主意?”
“我能有上面壞主意,不要亂說,我可是一個很善良的男人。”輕輕一笑,我抬頭眯著眼睛望向了步風塵,拍了拍男人的背,說道,“速去速回不就可以了,反正你可以飛,應該很快就能回來的。”
步風塵的表情明顯是不相信我的話,嘖嘖,真是一個讓人感到傷心的男人。
被我盯了一陣,步風塵終於是無奈的一嘆,我知道他這個表情就算是無奈的答應我了,很多時候我都在想,步風塵對我的縱容已經到了一定的程度,這種縱容的背後是他的何種感情呢?
這個複雜的問題以後在想,現在,我們該去辰國了。
……
……
白河有一個習慣,就是在接近傍晚的時候會在房間裡小睡一會兒,起來之後洗個澡,然後才會吃飯。
現在這個時候,白河應該是在皇宮裡小憩片刻,大概快要醒了吧,時間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