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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珠子之後,步風塵又拔下了他自己的一根頭髮,看似脆弱的髮絲在他的手裡成了能夠將珠子穿透的堅韌銀線,步風塵用他的一根頭髮將珠子給串了起來。
“過來一些。”串好了珠子以後,步風塵似乎顯得心情愉快,我依著他的話靠近了一些,步風塵將珠子戴在了我的脖子上。
“這是什麼珠子?”我低頭望著戴在了我脖子上的珠子,珠子安靜的躺在我的胸前,隱約之間,我感覺到一股從珠子上緩緩流淌到了我的四肢百骸,原本有些阻塞的經脈頓時就通暢了,非常的束縛,人的精神也頓時好了不少,或許是幻覺,我竟然覺得這顆珠子仿佛是有生命的。
“流光。”步風塵意味深長的念出了這顆小珠子的名字。
將珠子幫我戴好之後,步風塵顯得很滿意,久久看著,微笑著說道:“它和你很配。”
“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嗎?”明珠灼灼而流光,從步風塵的眼神里可以看的出來這顆名為“流光”的明珠對他而言不僅僅是一顆珠子那麼簡單。
步風塵只是搖了搖頭,說道:“將它送予你之前本應與他說一聲,但我想……他也應該也是會同意的。”
我很快就明白了過來,這個“他”指的是另外一個步風塵,與偽聖同時占據這個身體的偽善,話說回來,偽善已經消失有一段時間了,從目前的觀察來看的話,偽聖與偽善兩個不同的人格是在交替占據現在這個身體。
只是這一次偽善消失的比較久而已。
“能和我多談一些關於你和他的事情嗎?”我試著問道。
步風塵笑了笑,說道:“找到田姑娘和青風之後我再慢慢告訴你。”
我頓時想起來,我那小侄女和青風可是還在失蹤著的。剛剛步風塵的一顆流光就讓我將這件事情給忘記到腦袋後面。
“那趕快走吧!”將珠子塞進了衣服領子裡,我和步風塵很快就繼續朝著山里去了。
……
……
展國,皇城
“皇上,這顆珠子您是從何處得到的?”黑色長髮披肩,身著紅色長袍的男子手中拿著一顆閃著瑩潤光澤的明珠。
“國師,這顆珠子有何特別之處嗎?”白河並未回答國師的問,愁天歌還活著這件事情白河並不想告訴任何人,他也就不想告訴國師這顆珠子是從愁天歌那裡得到的,一個名為步風塵的男人在離開前給愁天歌的,還有一封信。
展國的國師已經在展國生活了幾十年,幾十年來容貌不曾改變,白河也知道國師和愁天歌的關係其實還算不錯。
至少,這位坦率的國師就曾經在他面前稱讚過愁天歌,也表露出愁天歌命中缺少稱王命數的遺憾。
“回皇上,這顆珠子並不是一顆普通的珠子,臣的意思是,這顆珠子比你我見過的法珠都珍貴。”國師微微皺了皺眉,望著珠子說道,“就臣先才的感知來看,這顆珠子應該是一位修為高深之人之物。”
“珠子裡蘊含了一股深厚而純淨的氣息,應該是那修行之人將他的法力輸送進明珠之中,只要佩戴起珠子,這顆珠子就能保護佩戴之人不收傷害。”國師緊緊皺著眉頭,眼裡是讓白河顯而易見的疑惑與驚奇。
“皇上,您請看。”國師向白河伸出他拿著明珠的手掌,而後國師將明珠握在手中,下一刻,國師就讓一旁的徒弟拿過一把大刀來,當著白河的面,國師就讓那徒兒用刀砍他。
“國師——”白河一聲驚呼,卻看到那刀在未觸及國師身體時就被彈了出去斷成兩截,不僅如此,國師隨後又讓那徒弟取了火過來,竟然也是不被燒傷。
白河心中暗嘆,這珠子竟如此神奇,如此想來,那名為步風塵的男人難道也是修行之人?
國師將珠子還給了白河,嘆道:“陛下,這明珠乃是至寶,雖不知是哪一位修行之人留下,但如今到了陛下手中也是一種緣分,還望陛下好好保管,將來此珠子若是要離去,也望陛下能放手。”
我和步風塵也沒有離開太長時間,推算下來的話小甜兒與青風也不會走的太遠,只是往深山裡走了一段路之後卻沒有發現這兩個人的一絲痕跡。
“總不會憑空消失了。”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越往深山裡走,頭頂上的烏雲就越發濃重,直至此時天空里已經看不到一絲月光了,四周依然寂靜一片,好在步風塵身上有可以照明的夜明珠,路也能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