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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城的建築總體上偏白,雪白的牆壁,如玉一般清透的石路,清澈的綠水流淌其間,茂盛的花木點綴月城,大氣又不是精緻的美麗。
如是愁天歌來到了月城的話,他定然會想到一個地方,那就是聖門的九重門;若是愁天歌還親眼看到了月城內的皇宮,那他也會想到一個地方,那就是九重門雪山上的宮殿,二者的相似之處令人浮想聯翩。
“通海錢莊那裡可有什麼消息?”月城城內的一個臨河酒樓,纖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敲著半透明的玉酒杯,一襲月白色長袍曳地,有著銀白色長髮的男子靜靜站在酒樓扶欄處,淡漠的望著遠方蔚藍的海岸。
碧藍無邊的大海,顯得異常平靜。
“回門主,在風月國珍珠城內曾經有幾名男子在通海錢莊內取過出銀兩,這幾名男子手中所持有的銀票均是按著門主吩咐做過幾號的。”一戴著高帽子的老頭子站在了銀髮男人身後,恭敬的說道。
“他們在何處?”清呷了一口酒,步風塵緩緩閉上了眼睛。
“回門主,那人是一名擅長隱藏行蹤的高手,請門主責罰,我們並沒有得到那人確切的行蹤,只知道他們好像並不在城內,”頓了頓,那高帽子老頭又說道,“門主,老朽以為那前來取錢之人應該是有過易容的,從得到的消息來看,那人應該是門主所要尋找之人的屬下,排行老八,擅長易容之術與詐騙模仿之術。”
“門主,屬下會派人繼續查探。”見步風塵沒有說話,這老頭了隨即說道。
“不必了。”問題就此打住,步風塵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他當初自然是知道愁天歌曾經給了他那幾個舊部下一些銀兩這些錢都存在了通海錢莊。
那些舊部署在,不代表愁天歌也在風月國。
更糟糕的是,步風塵現在也不知道愁天歌長什麼樣子。
不過既然那幾個愁天歌的舊部署在這裡,他也有辦法讓愁天歌自己乖乖出來。
“九皇子可還好?”換了話題,步風塵問道。
高帽子老頭回道:“回門主,九皇子前些日子已經離開了月城,屬下會派人繼續保護九皇子的。”
點了點頭,步風塵轉過身望著高帽子老頭,聲音冷了幾分,說道:“記住了,不可讓任何人太過於親近九皇子。”
“是。”高帽子老頭低聲答了一聲。
“下去吧。”
高帽子老頭隨即離開,酒樓里只剩下了兩個人,一個步風塵,一個閉著眼睛坐在椅子上面色蒼白的奇怪男子。
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那閉著眼睛的男子身前,步風塵微微揚起了一絲笑意,伸手輕輕抬了抬男子的下顎,緩緩說道:“愁天歌,你這個愁天歌能不能把另外一個真正的愁天歌引出來呢?”
輕輕咬破了自己的食指,步風塵伸手將食指上的一點鮮血點在了男人的額頭間,原本一臉慘白的男人頓時恢復了活人一般的血色,胸腔明顯的上下起伏,空氣瘋狂灌入的同時這男人也漸漸睜開了眼睛。
充滿了膽怯而又陌生的眼裡,已經沒有了一絲一毫曾經讓步風塵為之迷戀的神采。
“你……你是誰?”瞪大了眼睛,這男人目不轉睛的盯著步風塵不曾移開一絲視線,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人?
這裡是哪裡,他又怎麼會在這裡,待意識漸漸恢復,男子的記憶也漸漸恢復,記得,他在聖門經歷了第一次天雷之擊的時候就之感覺了一陣痛楚,而後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什麼都不知道了。
他,活下來了?
可這裡不像是聖門,而眼前這令人無法呼吸的銀髮男子又是誰呢?
“田……你叫田什麼?”站在了男子面前,步風塵上上下下的打量著這個一重門裡的普通弟子,就像是打量著一個陌生人那樣。
生生死死,死死生生,都不過是轉瞬之間的事情。
讓智者幫忙將這個本該因第一次天雷轟擊就死了的男人喚醒,給了這男人第二次活命的機會,步風塵並不是一個毫無索求的男人,偽善就更不是了。
“田冉,他們……他們都叫我小田。”不知道面前這個過分俊美的男人是誰,小田卻在看了一會兒之後就再也不敢與之對視,低著頭望著地面,步風塵問什麼,他就答什麼。
“田冉?”沒什麼印象,也不必記在心上,步風塵有些冷淡的說道,“一重門弟子田冉,看到門主還不行禮?”
“門……門主?”田冉頓時愣住了,一下子就從椅子上滑落了下來,不由自主的就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