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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了點頭,苦笑著說道:“門主,若是不介意的話可否先回到岸邊?”一直在水裡這麼泡著,要泡到什麼時候才能起來啊,況且,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彼此都沒有穿衣服的在一起,可如今我們也算是陌生人吧。
我雖知不應該再和偽善有過多的瓜葛,只是除了他以外,又有誰知道偽聖那個傢伙到底去了哪裡呢?
游到了岸邊,起身從水裡出來走到了岸上,拿過剛剛脫下的衣服穿上,這在穿衣服的時候總是覺得背後有人盯著看,那眼神就跟針一樣刺得人脊背發疼。
即使忘記了我,偽善的本性也真是沒有一點改變啊,我不由苦笑。
穿好了衣服轉過身去,就看到了不知何時已經從水裡出來,已經穿好了衣服的步風塵,那男人靜靜坐在湖邊的一塊岩石上,見我穿好衣服看向了他,步風塵上上下下的掃了我一眼,而後緩緩開口說道:“吾不曾知道,他也有你這般的朋友。”
“門主若是能把他叫來的話,不就知道了嗎?”我微微一笑,說道。
“你在找他,是嗎?”緩緩從岩石上起身,不過是往前邁了一步,下一刻這男人就突然出現在了我的面前,離我不到一步距離的地方。
“他就在那雪山上,若你當真是他之好友,為何你不能自己上去雪山呢?”步風塵的眼光越來越犀利,一步步的逼著我往後退,“若你當真認識他,為何吾會對你毫無印象呢?想要見聖者,你是為了什麼。”
腳步一停頓,我伸手抵住了不斷往前走的步風塵的胸口。
步風塵低頭看了眼我的手,眼裡露出了幾分不悅來,我識趣的連忙把手收回來。
“門主,我想我們還是改天再聊吧,在下就先告退了。”轉過身,我淡定自若的大步往前走,這個偽善果然不是個好惹的傢伙,不過既然偽善都好好的,想必偽聖也是好好的吧。
“站住。”身後傳來那男人的聲音,我這雙腿頓時就不聽使喚了,一下子如同兩根釘子一樣死死釘在地上無法動彈。
步風塵繞到了我的前面,背著雙手打量一番後,冷聲說道:“九重門用聖門聖城,又豈能讓他人隨意進出,你是誰,來自哪裡,如何能來到此地,所為何事,與他有什麼關係,不將這些都說清楚,你大可以一直站在這裡。”
故意話語一頓,步風塵加重了語氣的說道:“一輩子。”
算了,算了,大男人不和失憶的臭男人斤斤計較,我忍,我忍不就是了嗎?
深吸一口氣,我輕鬆微笑著說道:“弟子愁天歌,來自一重門,因與另一位門主認識,得門主指點因而可以來到九重門,我來此地是為了找門主,至於我和他的關係……我們是師徒關係啊。”
說謊不打草稿,能忽悠就忽悠,在看到偽聖之前,還是一切謹慎行事為好,可不能見人就說,啊,我和聖門的門主其實有一腿。
“唔——是一重門的弟子嗎?”原先掛在偽善臉上的幾分興趣在他聽到我說了這些話以後就消失了,眼裡的戲謔也漸漸消散了,輕輕哼了一聲,步風塵看著我說道,“你說你是一重門弟子,那可知道如今一重門三席是哪幾人?”
“一重門三席,花無影;二席,草雲間,一席……”我就只知道二席和三席,讓我說出一席是誰,那可真是為難我了。
還好,步風塵聽我說了兩席之後就輕輕擺了擺手,說道:“好了。”
“門主若是不信我與另一位門主認識……”我從懷裡拿出了之前偽聖步風塵給我的白玉令牌,小小精緻的一塊令牌。
偽善只是看了一眼就不再去看這令牌了,男人問我說道:“你可知這令牌代表了什麼?”
我怎麼知道……
正想隨口扯個謊把話題轉開的時候,這偽善一眼就看出來我根本就不知道這令牌有什麼用,男人隨後竟然伸手就把我的令牌給奪了過去。
“哎,我的令牌——”想要伸手去把令牌奪回去,可雙腿卻不聽使喚,一動不動的釘在了地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步風塵把令牌放到了他自己的懷裡。
糟糕透了,那本來是偽聖給我的,按著偽聖的說法,如果他不在的話,我如果遇到了什麼麻煩的事情就可以用令牌來解決。
如今偽聖不知道在哪裡,我也不知道還要找他多久,偽聖給我的底牌就被偽善給拿去了,那我怎麼辦?如果偽聖一直不出現,我怎麼去找那偽聖的步風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