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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偷偷來的話倒是無所謂了。
吻著吻著,唇下的人似乎有些難以呼吸的微微張開了口,愁天歌趁機就深吻了下去,一時之間情難自拔,沉溺其間與之溫柔纏綿。
軟舌時重時輕的刮過步風塵的貝齒,偶爾與沉眠之人的舌尖輕輕勾起浪花般的輕顫,吻得入神專注,愁天歌也不曾想過他這般的舉動是否會將睡著了的人給吵醒。
雖然實際上,早在愁天歌下地的時候步風塵就已經醒了。
不曾起身,只是想要看一看這個男人醒來之後想要做些什麼。
唇間的火熱纏綿,即使沒有睜開雙眼步風塵也知道愁天歌在悄悄的做著什麼,心裡一絲絲的泛著甜,暗自竊喜,也不點破,步風塵心知以愁天歌過強的自尊心是不想讓他知道這一切,如此也不錯吧。
強忍著起身緊緊擁抱熱情如火愛人的衝動,步風塵硬生生的憋著,靜靜的享受著來自於愁天歌的細膩親吻。
突然,步風塵的唇間火熱一瞬間消失的乾乾淨淨,就差那麼一點點,步風塵就忍不住想要掙開眼睛看一看愁天歌怎麼不繼續了。
“呼——”一聲好似驚險萬分的輕呼,愁天歌望著被他吻過得雙唇略微有些泛紅,步風塵依然閉著眼睛沒有醒。
慶幸沒有把步風塵吵醒,愁天歌的嘴角微微上揚一絲得逞的笑意,精神百倍的赤著腳就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屋子裡,步風塵微微睜開了眼睛,眼角含笑。
伸手輕輕碰了碰還略微有些濕潤的唇,那其間的清甜還未消散,多麼美好的清晨啊。
只是,愁天歌怎麼鞋子也不穿的就跑了出去?視線觸及床邊的一雙鞋,步風塵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大清早的還有些涼,感冒了該怎麼辦呢,那男人真是冒冒失失的。
一起身,步風塵準備出去將愁天歌給抱回來,可才剛剛站起來往前邁出一步,腦袋就像是被人砸過一樣暈乎乎,眼睛一花差一點就往旁邊倒了下去。
一雙手緊緊抱住了差點摔倒的男人,愁天歌的聲音在步風塵耳邊焦急的響了起來:“醒過來了,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無礙。”輕輕吸了一口氣,步風塵的視線觸及愁天歌在衣擺下時隱時現的雙足,眼中掠過一絲狡猾,隨後便低聲說道,“只不過昨天為了讓你睡的安穩,給你輸了一些真氣,今天略微有些氣虛罷了,休息一下便好。”
“難怪我昨夜睡的那麼香沉,你真是個笨蛋,以前給了我功力還不夠,想把你的命都給我嗎?”愁天歌雖是罵著的,語氣里也充斥著步風塵能夠聽出來的甜膩喜悅。
“你若要的話,有何不可呢?”步風塵站直了,望著面前輕輕蹙起眉頭的男人露出幾分溫和寬溺的笑意。
“我要你的命做什麼?”白了步風塵一眼,愁天歌露出一臉“你是笨蛋”的鄙夷表情,一雙手倒也沒有閒著,小心翼翼的扶著看起來有些虛弱的步風塵往床榻走去,“你最好能給我活久一些,不然我哪裡去找人給我解悶呢。”
步風塵低眉含笑,真是一個口是心非的男人,不過也很可愛不是嗎?
愁天歌扶著步風塵將人按到了床上坐下,人隨即就半跪了下來,將步風塵的鞋鞋襪都脫了下來,抱著男人的腿往床上一抬,半是命令半是恐嚇的說道:“你今天就好好的睡在床上哪裡也不許去,敢隨便下地,我就揍你。”
“我才剛剛醒。”被人服侍的感覺就是好啊,步風塵暗暗嘆著,望著愁天歌將他的外衣脫了下來掛到一邊,又走回來將他按倒在床上,給他拉起了被子蓋上。
“那也給我躺著休息。”坐在了床榻邊,愁天歌伸手輕輕碰了碰步風塵的額頭,嗯,不燙,步風塵在椅子上睡了一夜,還好沒有發燒。
終究還是,會有一些心疼的吧?
他倒也沒有想讓步風塵一整夜都坐在椅子上睡覺,只是昨晚一下子睡的沉了,結果睜開了眼睛後都已經是白天了。
“嗯,都聽你的。”伸手拉住了愁天歌的手,早幾年因為練武而起了繭子的手而今已經變得柔軟了許多,讓步風塵總是愛不釋手,緊緊的與之十指緊扣。
“那你照顧我?”步風塵微笑著。
“看在你昨晚還算體貼的份上,我愁天歌今天就照顧你。”眼睛一眯,愁天歌俯下身在步風塵的唇角落下輕輕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