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頁
我失去武功了,腳瘸了,藥性發作了,孤助無緣了,在這種時候白河不會對我有任何的警惕之心,更何況我可以相信在我們離開了車隊之後,白河的人就已經在嚴密堅守這附近的出路。
一句話,我逃不了。可誰知道呢?
第十章-沉溪
白雲,好似飄渺的霧一般縈繞在眼前,記得當我跳下懸崖的那一刻時這些雲霧環繞在我的身旁,輕飄飄的拂面而過,宛如大海一般將人包圍了起來,直至我墜落至這大海的深淵裡完全失去了意識。
落下去的時候,身體很輕,有一些像現在這般的暈眩感,卻沒有如同此刻一般的焦灼與燥熱。
茂密的樹木編織成天然的屏障,散發著淡淡泥土芬芳的草地就在身下,不遠處的小溪流流淌著清脆悅耳的“嘩啦啦”聲音,我的身旁是這曾經的舊愛,如今的皇帝,今後再也不會愛上的一個男子。
“天歌……”白河坐在了我的身旁,他伸手輕輕碰了我的額頭,嘟囔道,“你的額頭好燙,燙的我的手都有些疼了。”
我又不是發燒,不僅僅是額頭在發燙好不好?白河在等什麼,是在等著看我完全被藥性控制了才打算動手嗎?
一股股難以言喻的燥熱感已經開始瀰漫著我的四肢百骸,內心深處的某一個地方好似是破了洞一般變得空洞了起來,深深的,空空的,如此急切的想要用什麼填滿我的胸口的巨大空虛。
我不禁開始捲縮起了身體,緊緊閉著雙眼,咬著牙關,雙手死死抓住了一旁的野花小草,額頭和鼻尖似乎已經開始漸漸滲出汗水來,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卻覺得四周越來越燥熱,整個明媚清新的世界都開始染上了一片妖異的緋紅色。
“很難受嗎?”白河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男子已經不再像一個理智過分的旁觀者坐在旁邊看著我墜入無底深淵,幾乎是那麼一瞬間的事情,白河轉眼就壓在了我的上方,他的手放在了我的腰間,輕輕的拉扯著那顯得有些鬆散的腰帶。
“天歌,你知道……你知道嗎?”白河的腦袋窩在了我的頸間,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臉頰輕輕摩擦著我的脖頸,呢喃的聲音輕柔而顯得壓抑,“我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太久太久,似乎只有在夢裡我才能這般抱著你。”
“原諒我用了這些不堪的手段,唯有如此,我也才能將你捆綁在身邊。”雙手撐在我的左右兩側,白河撐起了身體,他的視線焦灼在我身上,濃烈而炙熱,更帶著某一種不再含蓄的侵略感。
他的手緩緩滑過我的臉頰,在藥物的作用下,我雖然還是會感到一些厭惡,但與此同時更會感受到來自於藥物刺激下的蘇麻敢,這讓我有一些忍不住微微顫抖了起來,突然之間好想要擁抱著什麼,被什麼擁抱著。
如此古怪的藥物,在讓人感到燥熱想要撕開身上衣服的同時卻又從骨子裡透出讓人顫抖的寒冷,冷的想要讓人投入他人懷裡。
一冷一熱的折磨下,就算是再如何強大的理智都會被擊潰,或許用不了太久,我就會徹底失去理智成了一個發-情-期的野獸,一想到那個畫面就讓人覺得崩潰。
白河想要擊潰的不僅僅是我的力量,更要親手撕碎我賴以存活的自尊。
只是失去了力量,失去了自尊和驕傲的愁天歌還是愁天歌嗎?亦或者是一個被藏在冷宮裡將會孤獨終老的男人,最後因為發瘋而變得令人討厭,而後不再被人注意,最終被悶死在井裡,或者是餓死,冷死。
真是好一個悽慘可憐的結局。
不過這麼想一想的話,似乎理智又回來一點了。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眼睛睜開一條小小的細縫,模模糊糊的瞥見了某一個正在一邊脫著我的衣服,一邊親吻著我胸口頸間的男子,是我鳳了還是這個世界變-態了,為什麼自從重生之後就老是遇到這些事情。
“白河……”輕聲呼喚著男子的名,我伸手攬住了白河的背脊,我還記得這個男子在身體上的一些敏感的地方。
我輕輕的揉白河的左邊腰側,頓時就感覺到白河的身體有一些微微發顫,在一陣輕顫之後,白河抬起了頭望向了我,他的雙眼已經不再是如同往常一般的溫柔淡泊,月牙似的眼裡透著幾乎可以將人刺穿的灼熱,這份隱隱藏匿其間的霸氣有一些讓我吃驚。
或許,這才是白河真正的面目,一個國君應該具有的眼神。
“唔———”
白河突然一下子就欺身而來,猛的用他的嘴唇壓住了我的,感覺到他在企圖撬開我的唇齒,我頓時皺起了眉頭,這感覺真的是太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