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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會痛嗎?
當然是會的,痛的讓他難以呼吸,猶如被一座大山壓在了下面,天崩地裂,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可就算心如此痛,在愁天歌的面前他還是要裝出一副淡定的樣子來,從來都不知道偽裝會是這麼痛苦的一件事情,從來都不知道,此時的他和他,連一個擁抱都顯得那麼奢侈。
曾經,如夜風中的秋葉,落了,飛了,不再來了。
一揮手,偽善撤去了剛剛設置的靜音效果,愁天歌的聲音一下子就傳了出來。
“你們快給我開門!”
偽聖忍不住微微揚起了嘴角,這男人的脾氣,過了三年也還是這般啊。
偽聖上前將門打開,愁天歌就站在了屋子裡,偽聖步風塵看向了愁天歌,後者卻只是冷漠的看了他一眼之後就望向了不遠處的偽善。
偽聖上前將門打開,愁天歌就站在屋子裡,偽聖步風塵看向了愁天歌,後者卻只是冷漠的看了他一眼之後就望向了不遠處的偽善。
“過去吧。”事到如今,偽聖還能再說些什麼呢?
不再去看愁天歌了,偽聖步風塵在打開門之後便轉過身背對著愁天歌,不想再去看了,不想再看到這曾經愛著他的男人此時對他的冷漠,對另外一個人的炙熱。
他怕,他會忍不住流露出哀傷的表情業。
只是,他也沒有想到這份極致的哀傷會來的如此之快。
“呲——”
輕輕的一聲,在夜裡顯得格外明顯,這是鋒利的冷兵器刺入人身體裡發出來的聲音,仿佛就在這麼一瞬間,有些什麼東西,也跟著碎了。
身體微微一顫,偽聖步風塵只是低著頭望著月光投映在地面上的他身後的模糊人影,有一些無奈,也有一些心酸。
明明是該悲傷得落淚吧?到了最後卻不由自主的揚起了嘴角,想笑吧,這鮮血就順著嘴角流了下來,輕輕的,滴在了碎石子的路上。
“你的手在發抖,刺偏了。”輕輕的,偽聖說了一句話,想要回過身看看那給了他一刀的男人時,對方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之間拔出了那把刺在他後腰上的匕首。
“唔——”偽聖步風塵的手按在了後腰上,鮮血將那雙乾淨的手手染得刺目。
當偽聖看到了愁天歌手中握著的雪刃時,他連笑都笑不出來了,這把他曾經給愁天歌防身匕首,沒有想到有一天會刺入他的身體之中,踉踉嗆蹌的,他差一點就倒在了地上,痛,真的痛啊。
這突然的一幕,讓剛剛因為心情低落而有些出神的偽聖措手不及,更讓站在不遠處的偽善頓時愣住了。
儘管,如今的愁天歌已經不再對偽聖有什麼特別的感情,偽善步風塵也沒有想到愁天歌竟然會如此突然而大膽的從背後刺了偽聖一刀。
“愁天歌,你……你在做什麼!”最先發火的人,竟然是偽善。
手裡拿著染血的匕首,愁天歌好像是呆住了一樣盯著不停低落鮮血於地面的,某個男人的染血背影,他真的那麼做的,他真的用匕首刺了這男人一刀。
偽善突然的發怒聲音一下子讓愁天歌醒了過來,望著自己染了血的匕首,染了血的手,愁天歌只是有些難受的捂住了自己的左胸口。
“我……”望向了瞬間來到了他身邊的偽善,愁天歌只是望著對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曾經也想過偽善會對此有何種反應,只是他沒有想到,對方會這般生氣。
“跟我走!”緊緊拉住了愁天歌的手,偽善因生氣而有些粗魯的拽著男人就離開了。
回過頭,愁天歌匆匆忙忙之間只看到了偽聖的最後來一眼,那男人也在望著他,那眼神,讓他不敢看。
……
……
做錯了嗎?難道我做錯了嗎?
我不過是,想要幫一幫我所愛的男人而已。
可是現在,第一個發火的人卻是這個我愛著的男人。
“為什麼要那麼做,你為什麼要那麼做!愁天歌,我不是已經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訴過你了嗎?我和他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更不允許你插手!”面前的男人緊緊扣著我的肩膀,這還是第一次,我家步風塵第一次這麼吼我,這麼生氣的對我發火。
或許是因為第一次面對步風塵的怒火,或許是因為剛剛的事情此時雙手都還在微微發顫,或許是因為最後回頭的一眼接觸到了偽聖眼裡讓我不敢看的心碎與傷悲,面對此時步風塵的責備,我只是有些發愣的望著男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我只是想幫你。”於是,就說出了這樣的話,我心裡唯一一句能夠說出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