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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雪刃割石頭那簡直就是跟切豆腐似的一樣輕鬆簡單,可是卻連銀白的線都沒有辦法割
出一條痕跡來。
這銀白的線是什麼做的呢?這根線栓起來的珠子又是從哪來來的?步風塵只是告訴我,這顆珠子是流光珠,是能保我命的寶貝,其他的,他也沒有怎麼提過,就如同我也沒有怎麼問過。
就像是,我知道我三年前醒來的時候,其實已經離我跳入懸崖有整整一年多的時間,可是那個
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那一年裡,我真的是如同步風塵所說的那樣一直昏迷不醒嗎?
這些疑問,我都不曾問過步風塵。
我只需要知道,我如今和步風塵在一起,我們彼此相愛,這樣就夠了。過去的事情,我不想去鑽牛角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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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浩浩蕩蕩的大軍抵達南國皇城外的時候,我實在有些懷疑自己這一路走來是不是走錯路了。
明明已經是走到了南國皇城的城腳下了,可是一路上我們竟然沒有受到一點點阻攔,沒有人阻攔,一個都沒有。
別說是看到什麼埋伏,或者是中途遇到什麼對抗,我連一個士兵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這感覺很奇怪,就像是南國已經徹底放棄抵抗了一樣,把沿途所以鎮守的官兵全部都遣散了,大大的打開了自己的家門,任由我這個入侵者帶領千軍萬馬踏進南國最核心的領土。
誰來告訴我,這是一個不要命的陷阱呢?還是南國的皇帝趙城瘋掉了,不但是一路上沒有任何阻攔的讓我們走到了皇城的城腳跟下,而且連皇城的大門都是敞開著的。
如果不是趙城瘋了,就是我瘋了吧?
怎麼,難道想要上演一出空城計?不會吧,如果我的探子不是全部都被趙城收買了的話,他們怎麼會全部都說南國前幾天還鎮守在皇城內外的兵力,十有八九都向北方而去離開了皇城。
而從連續幾日的觀察來看,趙城不但是把大部分兵力都撤離了皇城,還拒絕了已經快要到皇城的,從辰國而來的援軍。
沒有了足夠的兵力,就算是趙城想要耍計謀也不會成功的,除非趙城的皇宮裡有一個足夠與我家那步風塵武力相匹配的怪物,那般絕對的武力,只怕是凡間十萬大軍在前都無能為力吧?
就算是加上我愁天歌,也是無能為力的吧?
“將軍,是否需要派人前去查探一二?”一旁的屬下輕聲說道。
我挑了挑眉毛,微微眯著眼睛望向了不遠處敞開著的南國皇城大門,從我們的反向看過來,皇城裡似乎空無一人,好像大部分的百姓都已經躲藏在了家中,或者是已經逃亡了還未被攻占的北方城鎮。
“不需要。”我淡淡說了一句,眯著眼睛望向了皇城城門的城頭,那裡,剛剛不是沒有一個人
的嗎?怎麼,此刻好像是多出了一個人影的模樣,太陽的逆光之下,我看不太清楚那個男人的模樣。
似乎是,雪一樣白的衣服,白的讓人覺得刺眼。
似乎是,有些半透明的髮絲,儘管城頭上的狂風獵獵作響,這個男人的頭髮卻紋絲不動,不知為何,這讓我想起了冰。
就在這個時候,這男人如同一片秋天的落葉一樣,優雅而輕然的從城頭上不急不慌的翩然落下。
足尖,輕輕點地。
就在我的面前,一個名為步風塵的男人落在了南國的皇城城門前,這時候,我也能夠看清這個男人的模樣了。
真的還就是步風塵,和我所認識的,熟悉的,愛著的那個男人一模一樣,一樣的狹長鳳眼,一樣上薄下厚的嘴唇,一樣的冰寒氣質。
僅僅是,不同的發色而已。
一瞬間,我不由得呆在了原地。
聖門聖者,我家那步風塵偶爾會和我提起的宿命者,一個名為步風塵的男人。
聖門的聖者竟然來到了凡間,來到了南國,來到了*************
************我的面前。
一瞬間,我想起了我曾經做過的那個惡夢,眼前的這個男人會殺了另外一個步風塵嗎?這個男人為什麼會來到這裡,難道,是為了我家那個步風塵?
他,是來殺人的嗎?
只是,為何會出現在這裡呢?
“諸位,請在此地留步吧。”淡淡的,步風塵說了一句。
我看著那個男人笑了笑,開口說道:“聖者,身為聖門中人,你難道不覺得你此時的行為是在干涉凡間之事嗎?”
這個男人看向了我,儘管他和另外一個步風塵一模一樣,儘管他的確是名為步風塵,我還是不願意喊他為步風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