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偽聖和偽善,又不是我說一句“你們不要打了”就會停下來的人,他們等著分開的那一刻已經等了那麼多年了,他們之間的宿命糾葛,更不是我這個僅僅活了三十多年的普通人可以簡單理解的。
“就算,我能給予你他能給你的一切,甚至他不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你也不會轉過身走進我的懷中嗎?”步風塵輕聲問道。
給?
看起來偽善比偽聖更不懂得如何去何為愛情,情感一事,又豈是給予與付出能夠代表的呢?莫非一個人付出的多了,給予的多了,就能一定得到對方的回報嗎?
“那你能給我什麼,是他不能給我的呢?”我這一生里,到達過權利與財富的巔峰,眾生熙熙攘攘,一生所追求的不就是權利與財富的巔峰嗎?
這些,我都曾經擁有過,一個人擁有過的事物就很難再燃起熱情再一次的追求。
轉過身,我看著因遵守諾言而披上了紅裝的步風塵不由得冷笑了幾聲,笑他的痴,也笑我自己的冷酷,更笑這糟糕透頂的一段緣分。
“你能給我嗎?你能把你自己給我嗎?”漸漸走到了男人身旁,我微微揚起嘴角,伸手繞上了步風塵的腰,輕輕一拉男人的腰帶,手順著衣服滑了進去,“高傲冷酷的聖門門主,也可以心甘情願的躺在其他男人身下嗎?”
“你想要的,就只是這個嗎?”低垂了眼眉淡淡一笑,步風塵雙手往後一揚,披在身上紅衣重重落在了地上,仿佛是殘花的花瓣,摔落地上,支離破碎,男人隨後開始解裡衣的扣子,“若你想要,我為何不能給你呢,只是我想要的,你就能給我嗎?”
伸手抓住了步風塵解扣子的手,我一時無言。
我望著他,他望著我,從步風塵的眼裡我看不到一絲開玩笑的跡象,不曾起波瀾的眼神比任何時候都要堅定。
“夠了。”最後,是壓抑而出的一句話。
“步風塵,夠了,就算你此刻肯放下一切投懷送抱,甘願雌伏於一個男人的身下,我也不能給你你想要的。”緊緊握著步風塵的手,我將他的手放在了我的左胸口上,沉聲說道,“知道這裡是那裡嗎?這皮肉之下是我愁天歌的心,我只有一顆心,給不了兩個人!”
“就算是分我一半,也不行嗎?”或許是第一次,或許是最後一次,這冰冷的男人眼裡竟然流露出如此明顯的哀愁,連著聲音,都變得有些顫抖了。
即使這般,也要逼著自己堅定不移,不能因此而有絲毫的心軟。
我緩緩搖了搖頭,從步風塵的眼裡我看了自己,一個如白河所說的那般透著鋒利冷銳的愁天歌,我何曾不是一個殘酷冷漠的人呢?
“人的心分不成兩半。”
若是分成了兩半,就成了背叛。
一個經歷過被他人背叛的人,是不會將背叛施予任何一個人的。
我愁天歌,也不會是一個會去背叛的人。
“愁天歌——”聲音似從牙縫裡出來,步風塵一下子伸手緊緊抱了上來,放肆而胡亂的親吻著我的髮絲頸間。
不曾反抗,我微微閉上了眼睛,冷冷說道:“怎麼,曾經說過的話忘記了?還是你終於忍不住了?”
我倒寧願,寧願這男人很很傷我一把,我沒有那麼的難受,偽善或許也沒有那麼的痛苦。
只是最終,步風塵還是停了下來。
“愁天歌,你讓我怎麼辦,你們在一起了,我怎麼辦……”男人緊緊抱著我,那力道仿佛要將人給揉碎了一般。
“沒有你,我如何面對這無盡的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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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虐虐小攻也不錯呀^^
第七章-新婚之夜
生平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
於一個孤寂冷漠了千年的人而言,何謂相思之苦呢?
什麼又是情愁百轉,短斷腸之殤呢?
一句傷人的,此人的:現在沒有愛你,以後也不會愛上你。
讓那一顆冰凍多年的心臟如同被人很很捏碎了一般,何謂痛徹心扉,何謂心如絞痛,或許也不過如此了吧。
相思無盡,情也難眠。
只是這傷痛的人,又豈止步風塵一個人呢?
黑幕冷月,湖若淚滴。
冷風拂面,難以抑制的痛意讓人有些難以呼吸。
“這裡,怎麼就會這麼疼呢?呵呵——”深深吸了口夜的涼氣,離開了房間以後我跑到了一處湖泊旁,右手緊緊抓住了自己的左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