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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被俘,三方暫時休兵,談判。
晚宴,很是豪華。
說是談判晚宴,實則是一群狐狸唇槍舌劍勾心鬥角。我對這些不關心,也不擅長。可是今天文謙卻異常堅持,非要我陪在一邊不可。
既然如此,只能好好表現了。
謝王斷袖,天下皆知。那麼文謙今日把我擺在這個地方肯定是有原因的。所以,我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可以了。我的本分,咳,男寵麼,能做什麼……
幫人倒酒,幫人夾菜,幫人……
這些還是很擅長的,每天都在做麼……
早知道那個俘虜太子長的不怎麼順眼,結果今天越看越不順眼。長得難看,目光猥瑣,說話也是更加難以入耳。聽聽,說的叫什麼,什麼叫永結百年之好,什麼叫兩國永世交好,什麼叫願娶謝王殿下為太子妃……
南毓太子還在喋喋不休。一個大男人,居然如此聒噪,真是的!
掰開文謙的手,取出差點被捏碎的杯子,把那雙微微發抖的手握於掌中。我的文謙,今日受此之辱,一大半原因,也要歸到我的身上吧!
皇帝並未多說,只是打太極拖延,只說要考慮考慮。皇帝有皇帝的立場,我不想多說。只是,我的文謙,怎能讓那般小人辱了去!
酒宴散去,文謙的一張臉還是慘白慘白的。我知道,一半是因為受辱,一半是因為當今天子隱晦不明的態度。勞心勞力的付出,只換來這樣的對待。
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突然想起這句話,這會是我家王爺的命運嗎?看來,是該好好打算一下了。
攬了人回房,直到躺下就寢那人才緩和過來。
“我以為,我們可以做朋友的。”文謙低低開口。
文謙,終是傷了心了嗎?
等人睡著,披衣起床,招了燕回過來,遞過一張單子:“幫我把這幾樣東西買齊,儘快。”
燕回擔憂的看了一眼裡間的自家王爺,點頭出門了。
我想,我會下地獄的。可是,也無妨了。
清早,文謙被幾位將軍請了過去。我剛想收拾一下房間,一個小太監就匆匆跑了過來說是皇帝召見。
我笑了。剛好,我正想去找他呢!
房間裡只有一個人,連貼身太監都在外間等著傳喚。皇帝坐在桌前,手指輕敲桌面。桌上,是我送給陳珂的那架雙筒望遠鏡,還有我那架丟失的單筒望遠鏡。
我笑笑,首先開口:“望遠鏡。做法不難,只是鏡片打磨需要極其細緻。這些我已經教了王鐵,啊,就是王部和陳珂收的那個徒弟。”
皇帝只是微笑,並不言語。王鐵一直在跟那兩個將軍學習騎射兵法,人也進了御林軍預備營,估計以後會跟著兩位師傅在沙場上混了。親信下屬的徒弟,有什麼不放心的。
“昨天的事,你怎麼看?”皇帝終於說到了重點。
“要我直說嗎,陛下?”我問。
“但說無妨。”
“說實話,有點失望。我家文謙,不只把陛下您當做君王。”我斟酌著詞彙。伴君如伴虎,我可不想給我家王爺招惹什麼麻煩。
“朋友嗎?曾經,朕也是。”皇帝只說了一句話,隨即陷入了沉思。
曾經嗎?是啊,帝王的友情,誰敢期待長久!不管是誰,在不同的階段總有不同的選擇,更何況一個君王!他的腳下是整個國家,即使他想有情,又何其艱難!
“陛下年少登基,僅僅幾年時間,國富民安,兵精糧足。”我停下來,不知道後面該怎麼說。國富民安,兵精糧足,只是,還不夠,還填不滿這位少年天子的野心。南毓太子的求親,這位腹黑皇帝之所以沒有立即答應,也無非是因為,籌碼不夠。
兩國永世交好,看似很誘人,但又怎麼比得上四海一統的誘惑!
也只有我的文謙,還在祭奠那單薄脆弱的帝王友情吧!
閉上眼,睜開,遞過一個小小的盒子:“陛下,請看看這個。”
皇帝猶豫片刻,伸手掀開盒蓋。居然親手打開來歷不明的東西,我是不是該感到榮幸,能得到一國之君的信任!
裡面是兩顆手雷。
“這是手雷,請儘量扔的遠一些。”我說。
皇帝拍拍手,招過一個暗衛。暗衛並沒有用內力,只扔出了差不多五十米的距離。
五十米外的圍牆,很快出了一個大洞。
我敢說,在那一刻,我看到了那位年輕君王眼中的驚喜,和殺意。
“這只是最輕的。盒子裡的單子上,有三種做法,威力可達百倍。”我緊盯著眼前之人,不敢漏過任何一絲表情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