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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更偏疼蘇梁淺,只會影響她一貫的好印象,得不償失。
每每想到這件事,蘇傾楣都會惱蕭燕,不說在蘇母面前伏低做小,要這些年她稍稍放低姿態,現在形勢都不會是這樣。
「確實不簡單,我聽念瑜苑的下人說,當時跟著梁淺小姐的一個下人見她被蛇咬了,情況不妙,立馬就幫著將她的毒血擠了出來,還用嘴巴去吸,她也跟著中了毒,臉色白的嚇人,讓人通知她妹妹,還拿金簪刺自己的大腿,那金簪鋒利極了,她對自己下手也狠,大腿流了好多血,撐到她妹妹來暈過去。」
「好像叫什麼影,什麼靈的,今日前來的大夫,就是她那個叫靈的妹妹出府請來的。」
方嬤嬤繼續補充。
李嬤嬤看著蘇傾楣,神色越發的凝重。
蘇傾楣本來就慪,聽了這話,更加懊悔自然觀察的時間太長,錯過了最佳時機。
她就應該在進來的第一時間把這件事情告訴蘇克明。
「這兩個,肯定是荊國公府的,說什麼賣身葬父,估計都是她們事先安排好的,就是想要光明正大的留在蘇梁淺身邊。」
蘇傾楣也覺得影桐秋靈是荊國公府的人,這樣的念頭,讓她對蘇梁淺更加嫉恨。
荊國公府雖然沒落了,但底蘊尚在,就算蕭家現在崛起,也遠不能比。
她也想要這樣精心訓練過的丫鬟。
蕭家在她身上雖然寄予了很大的期盼,但對她的投入,遠不如沈家對蘇梁淺那般舍本。
越是對比,她越是不平衡,心裡也越加的捉狂。
「大姐姐之事,只瞞得住一時,早晚會傳出去,當務之急,是母親在這樣的事發生前掌家,然後好好抓住父親的心,不要再生出事端!」
蘇傾楣一改以往的善解人意,神色嚴肅,口氣也是不容犯錯的強勢。
蕭燕有些不舒服,轉念想到蘇傾楣是因為蘇梁淺才會如此,對蘇梁淺更恨。
方嬤嬤偷偷看了眼面色難看的蕭燕,想了想,還是將自己意外得知的一件事說了出來,「老爺他他好像在念瑜苑!」
「什麼!」
蕭燕反應很大,咬牙道:「他居然去找那個賤人了!」
六姨娘之於蘇克明是什麼,蕭燕很清楚,這從側面說明,蘇克明對那個孩子的在乎。要是個女孩兒也就算了,若是個男孩兒
「楣兒,我先回去了。」
蕭燕正打算回去,蘇澤愷從外面跑了進來,幾乎是衝進了屋子。
他從外面騎馬趕回了蘇府,到家後,跑到笙輝苑,撲了個空,又從笙輝苑跑到傾榮院,他跑的急,整個人是氣喘吁吁,臉上都是汗,呼出的氣,都有白霧。
蕭燕見他這樣,以為發生什麼事了,忙站了起來,蘇澤愷扶著腿,指著桌上的水壺,說了個水。
方嬤嬤忙倒了杯水,蘇澤愷一口氣全喝了,還覺得不夠,直接走到桌旁,拿著茶壺往自己嘴巴里灌,把蕭燕都給嚇著了。
蘇澤愷把茶壺裡的水都喝的差不多了,緊繃著的喉嚨舒服了些,找了個凳子坐下。
「發生什麼事了?」蘇傾楣問蘇澤愷。
「大妹妹被蛇咬了?還是為了救祖母?」
蘇澤愷一早就出門會友了。
他每次外出,都會告知信任的小廝,自己的行蹤,一旦蘇府有什麼緊急的事情需要他出面的,他就可以立馬趕回來。
蘇梁淺被毒蛇咬傷的事情,他也是差不多第一時間就知道的,心裡還高興了許久,但具體這事是怎麼發生的,又是怎麼一回事,他並不清楚。
他本來是想回來了解情況的,主要是想看看蘇梁淺有沒有死。
他是希望她死的,那樣蘇府就可以回到從前蕭燕獨大,他的一切,順風順水,但幾年的局王承輝也在。
他上次本來是想帶王承輝去飆風寨,作為見證人看蘇梁淺和一個可以給她做父親的強盜頭子成婚,結果卻是個烏龍,王承輝養尊處優,他把人給得罪了,他這個身份,想見他一面並不容易,現在有這麼好的機會,他自然是留下來想辦法努力修補關係。
「你的人告訴你的?」
蘇傾楣知道,不管蘇澤愷去哪裡,蘇府都有他的耳目。
蘇澤愷會知道這些,並不奇怪,但是他說這話的口氣,還有他的反應,卻仿佛這其中有一件什麼天大的事情。
「什麼我的人告訴我的,外面都傳遍了!」
蘇澤愷面色冷凝,聲音很大。
「我和幾個朋友喝酒,酒樓里到處都在傳呢,人家都編成故事了,說蘇梁淺捨身救祖母被毒蛇咬了,現在昏迷不醒,不止這些,還有母親之前逼迫六姨娘打胎嫁禍給她的事情,繪聲繪色的,母親您就是因此不能管家,還說我」
蘇澤愷手握成拳,沒繼續說下去,冷凝的臉色,變的陰沉。
說他其實不是養子,而是蘇克明和蕭燕生的,蕭燕怕影響了他的地位動的手,還說他也想害蘇梁淺,那件事從頭到尾,就是他的意思。
話說到這裡,自然有人拿他的身份說事,王承輝那紈絝也嘲笑他,說他是偽君子,蘇澤愷待不下去,就回來了。
「你說什麼?」
蕭燕和蘇傾楣兩人異口同聲,同時驚呼出聲。
「他們說母親本來是想害六姨娘和她腹中的孩子的,剛好祖母和蘇梁淺去看她,才會造成這樣的結果,那天後來請來給六姨娘看病的幾個大夫,都站出來證實了這件事!還有今天的大夫,他說你給了他一筆銀子,想讓蘇梁淺永遠醒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