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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沒有如果。
蘇家已經支離破碎,永遠不可能再回到過去。
蘇克明打完蘇涵月後,又指桑罵槐,在蘇梁淺的門口罵了許久才離開,留下的蘇涵月三姨娘一身的傷,她們也滿肚子的氣和火,但是蘇克明都不敢找蘇梁淺興師問罪,她們就更加不敢放肆了。
夜傅銘從蘇梁淺的琉淺苑離開後,直接就回去了,也沒通知蘇傾楣。
夜傅銘離開的時候,蘇傾楣正在笙輝苑,蕭燕的房間。
蕭燕藏著的那些值錢的物件,已經被蕭鎮海都搬走了。
蘇傾楣細細的去撫摸蕭燕屋子裡的物件,神色感傷,最後嚎啕大哭。
那哭聲,是很深的悲傷,還有懊悔。
是的,懊悔,她後悔了。
她雖然有了足夠安身立命的財物,但是這世上,再不會有人無條件包容她的任性,她也沒有可以恣意放縱自己小脾氣的人了。
她連個說話撒嬌的人都沒有。
偌大的世界,仿佛就只有她孤零零的,一個人。
------題外話------
PS:故事已經在收尾噹噹中,15號左右完結
第四百一十九章 :想死?那我成全你!
早朝時辰。
金鑾大殿,大臣分立兩側。
慶帝是被人抬著進來的,被放在龍椅上,但人依舊處在昏迷狀態,臉色氣色看著都極差。
反觀夜傅銘,他一身錦衣,腰背挺直,雖然刻意裝出一副悲傷難受的模樣,卻依舊就難掩滿面的春風。
慶帝病重,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這消息也早傳開了,這段時間,並沒有早朝,朝政都是由夜傅銘把持的,朝中的官員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沒看到慶帝了,再加上夜傅銘有意籠絡,局勢所向,朝中不少官員已經唯夜傅銘馬首是瞻。
眾人知道慶帝的情況不好,卻沒想到,竟然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那些私下和夜傅銘有來往,已經投靠了他的官員是沾沾自喜,覺得自己選對了,未來一片光明。
夜傅銘命人將慶帝放下後,貪戀的目光,落在了龍椅上,半晌才收回。
很快,這就是他的位置,所有人,都將匍匐在他的腳下。
單想到這些,夜傅銘覺得自己都要飄起來了。
他勾著嘴角,轉過身去,慷慨激昂一大堆,無非就是國不可一日無君,現慶帝病重昏迷已經有一段時日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醒過來,應該另立儲君,處理朝中一應大小事務。
夜傅銘話後,那些私下已經投靠他,或者還沒表明立場的紛紛站出來擁立,原本就有些嘈雜的金鑾殿喧鬧聲一片。
「皇上英明,早預料到了今天,擬了聖旨。」
胡公公走至夜傅銘的身側,看著底下那些你一言我一語說開了的大臣道。
他的聲音尖細,說的話讓底下的官員一靜。
胡公公在眾官員矚目的視線下,取出了他口中慶帝一早就擬好的聖旨,殿中的官員,齊齊跪下,高呼,「五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胡公公清了清嗓,打開聖旨宣讀,「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在位十餘年,海內河清,天下太平,百姓安樂,君臣和睦。德可比先聖,功更盼後人,七皇子夜傅銘,人品貴重,恭厚仁善,深得朕心,現將大位傳於他,諸皇子當勠力同心,共戴新君,眾臣工當悉心輔佐,共扶社稷,欽此!」
胡公公尖細又洪亮的聲音,響徹大殿。
聖旨宣讀完,大殿內,有一瞬間的寂靜,只有胡公公的聲音在迴蕩。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狗屁,這根本就不是皇上的聖旨!」
在高聲的萬歲呼聲中,一道突兀又響亮的聲音響起,此人正是慧貴妃的兄長,一直擁護四皇子夜梟然的姚放。
這兩個月來,夜傅銘藉助天時地利人和,收攏了朝中不少官員不假,但要說起來,都是一些平日裡喜愛溜須拍馬且有些不得志的,真正掌控了實權,又深受以往慶帝愛重的,多半都沒有表明自己的態度。
和以往慶帝清醒時下達聖旨的時候比起來,這高呼萬歲的聲音顯然要小許多,還有些遲遲疑疑的,一點也不一致,也因此,姚放這一大聲,幾乎和他們持平。
姚放原先接聖旨的時候是跪著的,他邊抗議的時候邊就甩手起身出列,「明王你這是假傳聖旨,篡位謀反!」
姚放話落,不少以他為首,一心想要扶持夜梟然繼位的大臣,也指出了重重疑點,提出了質疑,不過相比於姚放毫不掩飾的態度來說,他們要委婉許多,口氣也不至於兇悍強勢的讓人難以接受。
「公然違抗質疑父皇的聖旨,挑釁議論新君,姚大人,意圖篡位謀反的到底是誰?難道這皇位,就只有傳給四皇兄不成?」
夜傅銘並沒有選擇以德服人,他一改以往的溫和,冷沉著臉,態度強勢,還真有幾分懾人的王者之氣。
「新君?誰知道你是不是一早就和胡公公勾結,那聖旨是誰的意思還不知道呢?」
姚放的口氣很沖,以他為首的四皇子一黨和太子鬥了那麼久,太子倒了,姚放覺得自己勝券在握,沒想到卻被夜傅銘這樣的程咬金截胡了,姚放如何甘心?他又如何能咽的下這口氣?
尤其,不但皇上病後見不著面,姚放就連慧貴妃都見不到,五皇子也被軟禁在王府,而他屢屢給夜梟然傳遞消息,讓他速速回宮,最後都石沉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