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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心思通透,眼睛不瞎,夜傅銘這樣的渣男,她又如何還會看得上!
蘇傾楣不是沒想過否認,因為她親手做針線刺繡,尤其是荷包並不多,她不覺得,自己會繡這樣有違少女矜持的花樣,但她又擔心,蘇梁淺拿出實際的證據證明,這荷包就是她的,她在撒謊,到時更說不清楚,索性就大大方方的承認。
蘇傾楣的答覆,倒也在蘇梁淺的預料之中,不免覺得好笑。
蘇傾楣做了那麼多事情,不敢承認,對這種自己沒做過的莫須有罪名,卻反而應了下來。
「這不是蕭大人心上人所贈嗎?」
蘇梁淺扭頭看向蕭有望,眉頭微挑,「蕭公子的心上人,原來是我大妹妹,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真是可惜了。」
蘇梁淺嘖嘖了兩聲,那樣子,惋惜極了。
她覺得夜傅銘頭上的綠帽子還是不夠綠,還是得再添點顏色。
蕭有望看著蘇梁淺惋惜至極的模樣,似笑非笑,滿是譏誚,竟是說不出辯白的話來,再想到那日,她在馬場所言,心中忽有些後悔和蘇澤愷用這樣的手段針對她。
將多年經營的馬場折進去了不說,還將蘇傾楣也牽扯了進來,蕭有望都能想像得到蕭鎮海的怒氣,臉上略顯的僵硬的笑,也維持不住。
「蕭公子既對大妹妹有意,當初在蕭府發生那樣的事情,怎麼也不站出來,讓兩家親上加親,任由自己的心上人被奪,實在是」
蘇梁淺沒將薄情寡義這四個字說出來,但在場的,像五皇子這樣不帶腦子的傻白甜,都給蕭有望打上了這樣的標籤,至於其他人,又有誰看不出,這其中,是有蹊蹺的?
誰都沒想到,事情會有這樣的反轉,看著平靜淡然的蘇梁淺,只覺得有種發自內心的折服的驚嘆,尤其是五皇子,看她的眼神,都是發光的,就好像是在看自己崇拜不已的偶像。
夜傅銘看著蘇梁淺,眸光轉深,仿佛是狂卷著的漩渦。
蘇克明看著自己本來寄託了厚望的蘇梁淺,卻大感上火起來。
蘇傾楣和七皇子好好的,蘇梁淺為什麼要在這時候說這樣的事,這不是見不得妹妹好,在這裡添亂嗎?
一個兩個,除了給他添堵,就沒個讓他舒心的。
之前事情沒臨落到蘇傾楣頭上,蘇傾楣還勉強能忍,這會心中的怒火卻燒的厲害,名聲對女子本就重要,更不要說她現在已經是皇家媳了,這事對她的打擊不輕。
蘇傾楣看著蘇梁淺臉上的淺笑,真想將她的嘴巴縫起來。
「這荷包是我的不假,但多年來,我和表哥清清白白,我也沒有贈送過荷包,更不知道,這荷包,他是從何而來的,這其中定然有什麼誤會,我表哥的心上人,應該另有其人,或許,姐姐比我更清楚!」
蘇傾楣直指這是蘇梁淺搗的鬼。
蘇澤愷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她看向夜傅銘,他依舊是那副不悲不喜的樣子,也看不出生氣,仿佛沒有情緒,蘇傾楣心中稍定,又不免失望。
夜傅銘能如此冷靜平靜,定然是心裡對她沒有男女間那種喜歡的感情,那他對她的憐惜照顧,就只是因為她是七皇子妃。
蘇傾楣再想到上次蕭家發生的事情,情緒實在冷靜不下來。
「大妹妹覺得這件事是我做的?我指使人偷拿了你的荷包?那大妹妹回去後,可要好好盤查盤查身邊的下人,然後將自己所有的東西都收揀好。畢竟,我一個剛從雲州回來沒多久的人,只要想要,就可以輕易拿到你親手刺的荷包,只是這荷包裡面,為何不是蘇,也不是傾楣二字,而是可以指向我的淺字?這個字的位置,可不是能在後面加上去的,還有,這個淺字,不是刺上去的,若是後期加上去的,那其他地方,應該會花,但是並沒有呢,大妹妹能解釋下嗎?」
蘇傾楣咬著的嘴唇動了動,這件事情,蘇澤愷是瞞著她做的,她從頭至尾都不知情,又如何解釋?
蘇傾楣緊咬著嘴唇,憤憤的看向蘇澤愷,裡面滿是失望委屈。
而蘇澤愷,暫時已經停止了叫罵,赤紅的眼睛,裡面是暴躁,還有迷惘,茫然無神。
「既然妹妹不知如何解釋,那就算了。」
蘇傾楣張嘴,想要反駁,但解釋無說辭,張口的話,太過尖銳犀利。
蘇克明看著和蘇傾楣站在一起的夜傅銘,簡直不敢看他的臉,蘇梁淺這麼多靠山在,他自然不能堂而皇之的指責他,說起來,這所有的事情,都怪蘇澤愷。
蘇克明看著和蘇澤愷站在一起的蕭燕,將她也算了進去。
這次的事情,和她脫不了干係。
蘇梁淺也往蘇澤愷的方向瞄了眼,他現在的樣子,就像是一隻發狂發躁被激怒隨時都會爆發的獸,不要說悔意,根本就是一副要吃人殺人的樣子,抬頭看了眼天色,聽到蘇澤愷大聲道:「怎麼回事,你蘇梁淺不清楚嗎?你一早就知道我和你身邊的丫鬟有來往,命人從妹妹那裡,偷來了荷包,然後借降香的手,送到我手上,我大表哥中意的根本就不是楣兒妹妹,而是你,蛇蠍心腸的蘇梁淺!你們怎麼不去死!」
蕭有望皺著眉,暗罵蘇澤愷蠢蛋。
蘇梁淺笑容明媚,作為已經公認的太子妃,主動勾引,和被覬覦,完全是兩種不一樣的罪名,對她如此,對蕭有望,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