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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蕭侯爺找我。」
蘇梁淺看向冷著臉的蕭鎮海
蕭鎮海瞪著眼睛,一身煞氣,看著就兇惡的很,蘇梁淺微微的笑著,似笑非笑的,半點沒有蘇克明面對他時的畏懼。
「蕭侯爺回來這麼久,本來呢,我是晚輩,該去拜訪的,但是蕭家門庭若市,我怕累著侯爺您,就一直沒去,希望侯爺不要見怪才好。」
她說話慢慢悠悠的,那般悠閒的口氣,竟讓她這些聽起來恭敬的話,有種說不出的嘲弄,刺耳的很。
「你現在可是皇上太后面前的紅人,對江山社稷有功,我可不敢在你面前稱大。」
蕭鎮海見蘇梁淺絲毫沒被自己威懾住,也就收起了那一身煞意,給蘇梁淺戴高帽子,不過蘇梁淺聽出的,卻是滿滿的不滿,甚至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而且蕭鎮海還是端著架子的。
最近京城發生這一樁樁大事,蕭燕一房倒了那麼大霉,蕭夫人瞞不住,也不敢滿,蕭鎮海一回來,包括蘇梁淺慶功宴那晚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他。
蕭鎮海還從蕭憑望的口中,更加詳實的情況。
蕭夫人說那些,是想推卸掉自己身上的責任,蕭鎮海卻大發雷霆,過後沒多久他就將蕭燕接到了蕭家,蕭燕見到兄長,自然萬分委屈。
蘇傾楣現在許多地方要仰賴到蘇梁淺,而且跟著蘇老夫人回青州的連嬤嬤回來後,說蘇梁淺在蘇老夫人回青州前,已經將一切都安置妥當,還留下了不少銀錢,蘇澤愷在那也可以生活的很好。
再就是,屢屢和蘇梁淺較量吃虧,蕭燕也怕自己兄長會吃虧,對蕭家不好,也就沒怎麼抱怨蘇梁淺,卻是說了不少蕭夫人的壞話,說她不管自己和蘇傾楣的死活,讓她吃盡了苦頭。
蕭鎮海對蕭燕一些事情的處理,也是氣的上火,但畢竟是自己的妹妹,事情又已經發生
他和蕭燕的兄妹情不假,看到她瘦的都要脫骨的樣子,就是有脾氣,也忍住了,然後在事後,又狠狠的將蕭夫人訓斥了一番,但就算是這樣,依舊難消除他對蘇梁淺的不滿。
這些事情,蘇梁淺並沒有格外去關注,不過她從近來蕭燕的日子,就能大概判斷出這些形勢。
她過的好,說明蕭鎮海是放不下她的,那心頭的那些脾氣,自然就只能對蕭夫人發泄了。
之前蕭燕出事,蕭夫人趁著蕭鎮海沒在,不管她的死活,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過去那麼多年,她和蕭燕的積怨。
蕭燕是個喜歡挑事的,蕭夫人又確實有些事情讓人看不慣,兩個人又都是強勢掌控欲強的人,蕭夫人沒少因蕭燕被蕭鎮海責罵。
「那侯爺見我,就不是興師問罪了,那是為了什麼?」
蘇梁淺聲線微涼,自己找位置坐下,倒是將被人奉承慣了的蕭鎮海氣的不輕,不過他很快又釋然,蘇梁淺連皇上的面子都不給,更何況是他,但他還是被噎的不舒服,他此番前來,有部分的原因,就是興師問罪。
「你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小小年紀,連自己的親兄妹都害,那麼惡毒的手段,是誰教你的?」
蕭燕雖有指責,但更多的是像長輩說教。
蘇梁淺輕笑,輕蔑的哦了聲,「蕭侯爺還說自己不是來興師問罪的?」
蕭鎮海被氣的更厲害,聽到蘇梁淺無辜道:「看樣子這樣子是都知道了,那煩請蕭侯爺告訴我,我哪件事做錯了,我做錯了什麼?拿回自己的東西也是錯?」
「放肆!」
蕭鎮海正要指責蘇梁淺手段過分,聽到她繼續道:「皇上和天下百姓,沒一個因這些事情覺得我錯的,侯爺不妨說一說,可是我太過仁善,那麼大筆的財寶,竟然沒有要利息?」
蕭鎮海見蘇梁淺搬出慶帝,態度稍軟,語重心長,「你要回東西沒錯,但不應該」
蘇梁淺譏笑,「你們若有將東西還給我的心思,我一回來,就該物歸原主了,蕭侯爺這些年屢立大功,也得了不少好東西,怎的蕭夫人眼皮子還是那麼淺,喜歡霸占別人的東西?當然,人都喜歡占便宜,但也應該看對象是誰。」
蘇梁淺一語雙關。
她說的可不僅僅是蕭夫人,還有當著她的面,呼出放肆二字的蕭鎮海。
蕭鎮海當然知道,此事自己是不占理的,他為什麼對蕭夫人大發雷霆,一方面是看蕭燕那樣子,還有她現在的處境,想到過往兩人相依為命的日子不忍心,另外就是他覺得此事錯就在蕭夫人。
蘇梁淺在清算她母親嫁妝的時候,蕭夫人就該將蕭燕送到府里的那些東西主動歸還,有多少算多少還回去。
而且,他在離開京城前,再三叮囑,讓她照顧蕭燕,她將蕭燕還有自己的侄子侄女都照顧成那樣,蕭鎮海沒氣才怪,他連休了蕭夫人這樣威脅的話都說出口了。
「過去的事不提,楣兒和太子的事,是不是你設計的?」
蕭鎮海不再糾結於過去的事,問起了現下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侯爺,沒有證據就不要亂說。」
「你敢說,這事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蘇梁淺將自己垂到眼前的頭髮撩到耳後,「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侯爺你應該去問蘇傾楣。這事發生後,皇上嚴令不准外傳,出事的時候,侯爺您並不在京城,是誰違逆皇上的意思,偷偷告訴你的,欺君罔上,這是殺頭的大罪!」